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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示意身后的擎月。

擎月会意,几步上前,解开娇蕊的哑穴,将人从床上拎了起来。

娇蕊跪坐在地,沙哑的哭声自嘴边溢出,“饶了妾,妾再不敢了。”

天知道这一晚她都经历了什么,擎月的手段当真是让她想想都觉得浑身颤栗。

而她仅仅是看,未曾亲身体验,就害怕的如此,一闭眼那副场景就在眼前挥之不去。

此时她跪地,不住的求饶。

“说吧,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

“老太太,她的话不能信……”乔氏一看到落意身后的擎月,就什么都明白了。

难怪落意的计划能顺利进行,若没有擎月,凭她一己之力,根本不可能办到。

乔氏眸中恨意涌现,恨不能冲上去将落意生吃活剥了。

对上她的视线,落意唇边扯出一抹轻浅的笑意来,“她是三婶母您的人,她的话您都不信,那您信什么?”

说着,她唇边溢出一声轻笑,“还是三婶母觉得她作为您的耳目,现在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便要将事情甩的一干二净。”

“三夫人,您不能这样啊。”娇蕊膝行至乔氏面前,“求您救救妾,妾不想死,您说过只要妾帮您做事,您就会护着妾的。”

乔氏狠狠挣脱她,“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您指使妾在世子妃每日的吃食中下药,让她无法怀上孩子,这些难道您想推到妾身上吗?”

话音刚落,南俏俏便抬手给了娇蕊一巴掌,“谁教你这样说的?”

南俏俏这样大的反差,任谁都能看出来其中的猫腻。

“是妾蠢,下药不成反被发现,如今那药就在妾肚子里,妾被灌了红花 ,无法怀孕,可那药喝下,却是能被诊出喜脉的。”

娇蕊伸手指着乔氏,声声控诉“是你想害世子妃,想让她名声尽毁,将人赶出侯府。”

一切真相大白。

老太太叹了口气,良久才抬眸看了眼孙氏与落意,“你们这场戏,演的不错。”

这话中之意,不言而喻。

她视线落在一直作隐形人的侯爷南桉身上,厉声道“你随我来。”

“儿子手边还有要紧事,母亲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南桉拱手,语气平缓。

老太太冷笑出声 ,点头连声好,“你别忘了,你能有今天,是谁的功劳与苦心!”

“儿子不敢忘。”

嬷嬷扶起老太太,朝外走去。

“老太太。”孙氏轻唤出声,“您一向赏罚分明,现在这该责罚的人,您还没说怎么罚呢。”

老太太回身看了她一眼,微眯了眯眸子,周身俱是威严气度。

“娇蕊随你们处置。”

听到这儿,娇蕊反倒是松了口气,只要部不落到乔氏手里,她就还有活路。

“俏姐儿信口雌黄,口无遮拦,禁足到出嫁之日,抄佛经三百遍,每日跪一个时辰。”

“不……祖母”南俏俏瘫坐在地。

老太太看着乔氏道,“近日所有的肮脏事都因你而起,是我太纵着你们了。”

听着老太太的话,乔氏已是心灰意冷,老太太做的决定,没有人能左右,她若再开口求饶辩解,只会让老太太更为生气。

“你不是病着吗?就挪去庄子上好好养病吧,没有吩咐不许回府来,也去去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

乔氏跪地,声音带了颤意“求老太太让我带着老爷的遗物一起去吧。”

老太太没说话,算是同意了。

“多谢老太太,我一定认真悔改,再不犯这样的错。”

老太太走后,乔氏抬起头来,却是看着落意的,她缓声道,“温落意,咱们来日方长。”

好戏才刚刚开始……

“庄子是个静心的好地儿,落落在这里祝三婶母……”她轻浅一笑,软声道,“一路顺风。”

“温落意,你这贱人!”南俏俏抬手便又欲打人。

可落意不是娇蕊,任由她拿捏。

南俏俏的手刚扬起,就被擎月制住,她挣扎不过,嘴里的话便跟更加难听,“你这个扫把星!”

“祖母迟早会将你赶出去!”

“贱人!”

落意可不会惯着她,抬手干脆利落的给了她一巴掌,“三姐姐说话太过难听,我替三婶母教教你规矩教养。”

南俏俏脸偏到一边去,气的眼睛都红了,“温落意,你怎么敢动手打我?怎么敢!”

嬷嬷扶着乔氏起身,乔氏看着落意,气的浑身都在发抖“谁给你的胆子?”

“我给的。”

孙氏立在桌旁,面色凝重,“乔卿岚,你可有什么意见?”

乔氏面色沉了沉,咬牙道“俏俏,咱们走。”

几人离开后,王氏乐得面上的笑意根本藏不住,“她要到庄子上去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得好好庆祝。”

“母亲!”南知烟叹了口气,想劝她谨言慎行,却不想王氏如同脱缰的野马,直接站在门口,看着远走几人的身影,拔高音量道“解气,痛快!”

“今儿得多吃几碗饭。”王氏转过身来,吩咐灵雁,“雁子,摆饭!”

灵雁:……

二房一家移步去了暖房,屋内总算是安静下来。

孙氏拉过落意的手,舒了口气,“总算是出了这口恶气。”

落意亦是觉得身疲力竭,对付乔氏可不容易,若非几人配合默契,恐怕不会这么容易成功。

乔氏去庄子上,府中至少能消停一段时间。

“夫人辛苦了。”南桉看着乔氏,亦是叹了口气。

今日惹得老太太发了这么大的火,他倒是觉得心中顺畅了不少。

孙氏唇边扯出一抹笑意来,“衡儿也快回来了, 到时候咱们一家人出去散散心。”

在这府中,她总觉得压抑的随时要喘不过气来。

“落落,嫁来侯府,让你受委屈了。”孙氏从不觉得侯府是什么高门大户,只觉得是个大牢笼。

落意不知如何回答,其实比起在温府跟庄子上受人冷眼,吃不饱穿不暖的,她感觉侯府还算不错。

“你要开铺子,母亲再不阻拦你,你想在哪开,咱们就盘下来!”

“想开几间开几间!”

孙氏极为爽朗的吩咐周嬷嬷,“把我屋里那箱银子,都给世子妃搬来。”

论箱算的银子?

落意怔住了。

“若是缺了,尽管跟母亲提,母亲别的给不了你,但银子可以。”

听到银子,一直试探跟擎月对话的叶之夭自落地屏后探出身来,“我……这次幸好有我在……”

孙氏这才想起他来,大手一挥“给叶神医包五十两银子。”

“谢侯夫人!”

叶之夭眼睛亮的跟星子一样,哈巴狗一般,落意生怕他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来,忙示意擎月将人带下去。

“侯夫人,你身边还缺唔唔……”

丫鬟吗?

这三个字被擎月堵了回去,他知道挣扎不过,索性也不挣扎了,躺平呈咸鱼状,任由擎月将他抱出去。

“姑娘,你难道不觉得咱俩现在的举止很暧昧吗?”叶之夭觉得擎月很帅气,比一些男子还要飒。

擎月皱眉,顺手将人扔在花坛里。

而后很嫌弃的掸了掸衣裳,“这现在还暧昧么?”

叶之夭哀嚎一声,“不,现在是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