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泡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微风徐徐,吹过芭蕉叶,拂过树梢头。

不远处的假山石旁,有一颗枝干粗壮的树,此时树旁站着一个膀大腰圆的婆子。

而树干上,吊着一个人。

正是昨日被绑来的林楚沁,她双脚悬空,双手背与身后,交叉捆绑在树干上。

婆子则负责拨弄绳子,让她不停的转圈圈。

林楚沁连叫喊的力气也无,只觉眼冒金星,天旋地转。

另一边,落意坐在院内的秋千架上,石榴红的裙衫随风飘动,绣鞋上的一颗海明珠在阳光下折射出绚烂的光泽。

她仰着白皙的脸庞,唇边扯出一抹僵硬且敷衍的笑,来表示自己内心的愉悦。

自从被绑来此,她没有做出逃跑的姿态,一直很顺从,乖巧的像只绵羊。

就连侍女都放松警惕,觉得她不过是个天真可爱的小姑娘。

“奴婢听人说起过,世子娶姑娘您是为了冲喜,可那人却说成婚月余世子不停的吃补药,却仍是不行……”

落意看着侍女那颗跃跃欲试的八卦心,心中了然。

果然没有人能拒绝八卦。

落意闲的无聊,正愁没法打探到一些事情呢,侍女就赶着趟的来了。

“谁说不是呢。”落意叹了口气,配合面上的愁容,将一个唉声怨载的怨妇表现的淋漓尽致。

“世子他……”落意欲言又止,成功激起了侍女的好奇心。

“侯夫人以为他是看了我才没兴趣,还给他纳了妾,没想到还是不行,我在侯府的日子,真是一言难尽……”

侍女很是同情她,“姑娘生的这样好看,命却这样苦。”

落意手扶着秋千绳,目光落在树下旋转不停的林楚沁,她手指了指,旋即看向侍女,缓声道:“她是我的表妹。”

“她顶替我在温府长大,享受着真正的温府嫡女待遇,可她仍不知足,想要我死,甚至与五皇子勾结,在我酒里下药。”

侍女认真听着,视线不时看向她手指的方向。

“凡事都难说,不能只看表面,就是你家主子……我觉得跟我以前听闻的不太一样。”

侍女点头,顺着她的话继续往下道:“姑娘说的不错,我家殿下……”

……

书房内。

侍女跪地,将白日里所见所闻,一字不落的说出。

长孙泰和端坐书桌后,在宣纸上认真作画,笔下山水花鸟,活灵活现。

旁边是一方小香炉,里面檀香袅袅,弥漫在房间内。

他本计划着今儿带着落意离京,却不想城门守备森严,加了不止一支的巡逻侍卫。

甚至是挨家挨户的搜寻。

圣旨说了,寻猫,没人敢抗旨,只能任由搜寻,只怕他跟长孙文星的王府都不能避免。

相信很快就能找到这儿来。

他本以为落意会想着逃跑,或者是反抗,可她很乖顺,乖顺的出乎他的意料。

隐隐觉得这其中有隐谋。

于是派了人畜无害的侍女去服侍她,想着能套出她的话来。

却不想反被套进去不少。

而且她一点破绽都不露,似乎真是表里如一的单纯性子。

可他一声声小狐狸也不是凭空捏造的,长孙泰和冷笑一声,“这几日可让她在院内随意走动。”

侍女垂首应是。

长孙泰和又想起什么,手中的动作顿住,饶有兴致道:“本王带回来的那只玩物呢?”

侍女想了想今日那位林小姐的惨状,面上堆满了笑,“回殿下,现在仍在树上吊着呢。”

“谁的主意?”

“温姑娘。”

长孙泰和沉眸,唇边扯出一抹笑来,嘴里说着害怕,却眼都不眨的做出这般残忍的举动?

林楚沁被没日没夜的挂着转圈圈,只怕不废也要精神失常。

不打不骂,杀人不见血。

林楚沁现在恨毒了落意,却一点办法也无,只能任由她折磨自己。

一度以为自己要死了。

落意却让人一顿不落的给她喂饭喂水,以免她饿死了。

“能让人有孕脉的毒,也是你让人下的吧?”落意拢着披风,站在林楚沁面前。

林楚沁支吾着,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一番高速旋转,她翻着白眼嘴角有口水不断流出。

落意很是嫌弃的往后退了退。

“我的丫鬟灵雁,是你的人?”落意像是在问她,也像是在自言自语。

她视线紧紧落在看着林楚沁身上,表情淡漠。

不得不说,林楚沁与林如席长相有几分相似,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如出一辙。

若是不说,人们只怕都会认为林楚沁才是林如席的亲生女儿。

思及此,落意骤然蹙眉。

亲女儿……倒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

落意被自己这样想法吓了一跳,随后只觉得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着,像是有什么真相要浮出水面。

如果林楚沁是林如席所生,那么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

她命格带煞,只能住在庄子上,从而顺理成章将林楚沁接进温府,借着思念女儿的痛,将所有的疼爱都给了林楚沁……

温老夫人与温承也会念及林如席思女心切,不断的放纵,甚至是将自己心中的愧疚,弥补在林楚沁身上。

那些怎么也想不通,觉得奇怪的事情,在这样的假设中,异常合理。

想到这儿,落意心中冷笑不止。

难怪林如席坚持要让林楚沁入祖籍,有一味毫无底线的护着她……

如果林楚沁才是真正的温府嫡女,那她是谁?

这个念头一起,落意就抑制不住的颤栗,来自原身的不甘与怨恨,层层堆积,将她的理智冲垮。

勉强压下,转身离开。

又是一晚不眠夜,她脑中总是想着关于那些命格带煞的荒谬言论。

南云衡的天生体弱,她的八字过硬,都是无稽之谈!

人心才是最可怕的。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对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孩子下手,仅仅这样还不够,甚至是想要他们死。

她与南云衡何其相似。

一个命格带煞,一个天生病秧子,明明毫无相干的两个人,却因此紧紧牵连在一起。

同病相怜,惺惺相惜。

落意埋首在锦被中,思念化作泪,汹涌而出。

“夫君,我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