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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她摔了玉佩?”

四王府偏院,长孙泰和握住林楚沁的柔夷,将她逼至墙角。

“没用的东西!”长孙泰和狠狠甩开她的手,“明日继续给本王去送,若是送不到,你这条命就别想要了!”

林楚沁疼的面色惨白,额间冷汗细密,她撑着身子跪在他脚边,“请殿下再给妾一次机会。”

长孙泰和看也未看她一眼,转身离去。

林楚沁颤栗不止。

……

用过早饭后,赵姨娘与南泽安前来栖月阁请安。

近几日乔氏没再来为难他们,就像是忽略了他们的存在一般,赵姨娘心中却总是不踏实。

“妾身昨儿夜里听到似乎是三姑娘在哭。”

赵姨娘接过丫鬟递来的茶,轻轻拨弄着茶盖,抬眸看向孙氏,“夫人,妾身这几日很是不安。”

孙氏放下手中的账本,“你有我护着,不用惧她。”

赵姨娘心中叹了口气,话是如此,可她们毕竟是三房的,整日在乔氏眼皮子底下。

看她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孙氏想起了落意与她说过的,看了眼下首坐着,一直沉默寡言的南泽安。

如今却是不能忽视了。

“安哥儿还需准备明年的殿试,府中杂乱,到底是不能静下心来。”

赵姨娘与南泽安俱是一怔,等着孙氏的后话。

孙氏继续道:“等会儿我去与老太太商量此事,若是老太太同意,便在府外另置一处宅子,府中的下人挑几个过去,你们娘俩便在那边住下。”

赵姨娘心头一喜,忙拉着南泽安跪谢孙氏,这事儿若是成了,那就彻底不用看乔氏的脸色了。

孙氏前几日已经与南桉商量过,南桉一口答应,如此一来,便是连乔氏最后一点希望也掐灭。

孙氏收回视线,眸色深沉。

……

宴梨院。

昨夜南云衡回来的很晚,身上甚至还沾染了血迹,直将落意吓了一跳。

昨日与长孙尧出京,中了四皇子的埋伏,长孙尧与长孙顾一皆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就连南云衡都无法避免,胳膊被刀划伤了。

四皇子派出的竟然是死士,摆明了想要长孙尧的性命。谋杀储君,这事儿也就长孙泰和做的出来。

落意包扎着南云衡的伤口,一面红着眼落泪。

南云衡将她眼角的泪如数吻去,“没事的落宝,我不疼的。”

“他这样明目张胆,就不怕被人发现吗?”落意又气又恨,恨不能手刃了长孙泰和。

“有淑妃在背后撑腰,部分朝臣自来都是他们那一派的,如今陛下龙体欠佳,他们行事便更加肆无忌惮。”

南云衡沉眸,看着落意,缓缓开口道:“假以时日,朝中必然有一场大乱。”

长孙泰和与淑妃虎视眈眈,齐妃更是急不可耐,日日在皇上面前求情,希望能解除长孙文星的禁足。

若二人联手,朝中必然动荡不安。

落意不由得叹息一声,“夫君,等我的花朝阁开张,希望能帮到你们。”

后日开张,一切准备就绪。

这样的地方,打探消息最是灵通,现下有着温落佑负责掌管经营,落意觉得自己这个甩手掌柜当的很是尽兴。

成衣铺交给南知烟,叶之夭则负责两间胭脂铺,生意日渐兴隆,落意只需负责月底核对账目,再提供新品的研发设计,以及各种优惠活动。

一时她的几间铺子在临京风头无二。

如今的落意看着牙床下的两只大箱子,也没有了一开始的欣喜。

她望着南云衡,委屈巴巴,“夫君,我突然觉得赚很多的钱也没有了意思。”

这话让正准备进屋来的叶之夭听了个正着,顿时吱哇乱叫,“我说妹儿啊,你说这话遭雷劈的啊,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什么叫赚钱没意思?

他都快穷疯了好不好,他顿时跪倒在地,“落妹儿,支我一百两银子。”

落意沉默。

不到半年,他支了不到五百两,落意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做什么非法的勾当。

叶之夭痛哭流涕,“我师姐她终于答应了要跟我回去向师父赔礼道歉,你说我都要回去见师父了,是不是得好好孝敬他老人家,买点好肉好酒的……”

“所以,要一百两银子?”落意半信半疑。

南云衡摇头哭诉,“不,不是的,是我师姐要的,她说路上总得准备点盘缠。”

“行吧。”落意决定最后再相信他们一次,打发了人去银庄取钱。

叶之夭麻溜的起身,凑到落意跟前,语调轻快,“落妹儿啊,这次我一定将师父请来,将世子的毒解了!不收你们的银子。”

落意:……

南云衡:“要不是你才支了一百两,我就信了。”

叶之夭信誓旦旦的拍胸脯,“你们可以不信我,但不能不信我师父。”

于是次日一早,叶之夭就与柳柔儿踏上了回师门之路。

长孙尧放心不下自己的小娇妾一个人,于是派了不少的暗卫紧随,叶之夭表示很有安全感。

待二人走后,立即有人将这边的消息告知了乔氏。

“此事当真?”乔氏心中控制不住的欣喜。

叶之夭的师父,竟然就是她寻找了良久的神医!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只等他们将神医请回来,她的汶儿便有救了。

一旁的范氏沉眸,“他们请神医是要给南云衡解毒,万万不能让他们得逞!”

“不!”乔氏声音清冷,眸色幽深如寒潭,不仅不能拦,还得助他们尽快归京。

南汶的病绝不能再继续拖了。

范氏听着她的话,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只是眼底闪过一抹狠厉。

“妹妹,两个孩子的婚事说的怎么样了?”范氏望着窗外,心中不安。

她带着方澜月在临京待的时间够久了,恐怕不能再住下去了。

因而这事儿得加快速度。

可她心中着急,乔氏却是不急的,那日求了老太太后,便再不肯去催促。

好像事情与她无关一般。

“姐姐急什么,这事儿说到底对澜姐儿没什么损失,订婚一事本就是您草率之举,如今事成不成的,都随天意吧。”

范氏心中冷笑不止,找了个机会,便寻了被禁足的南俏俏,乔氏不肯闹,就让南俏俏去,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