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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都市言情 > 穿越后我在古代做美肤顾问 > 第一百三十二章 就你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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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汝行出宫后,直接去了王府。

今天在宫里没好意思问皇上,这秦奔下狱了,但是她答应了秦清池要保他一条命,也不知道皇上会如何决断。

也有好几天没见到叶沾衣了,这些事还须向他打听打听。

叶沾衣果然在王府,看样子好像特意等她。

“出什么事了?”

“打算替殿下收收网,郡主在王府多有不便了。”

说完掏出一把钥匙:“这是我在云来客栈给郡主和你色侍女准备好的客房,还请郡主前去委屈几日,那儿有我的随从叶存会照应你们,郡主千万记得不要离开客栈,没有特别重要的事也不要将叶存打发出门。”

林汝行憋了一肚子想问的话倒是说不出来了,心里不由紧张兮兮:“怎么了?是会有大麻烦吗?”

叶沾衣觉得自己过于严肃,又松了口气:“没有大麻烦,以防万一。”

才怪。

史进主动请缨:“我今晚就护送郡主去客栈。”

……

夜到子时,林汝行在灯下抓着一本书翻来翻去,茶水一杯接一杯地喝。

橘红问道:“小姐,这么晚了还在用功,我让客栈送点小菜过来给您宵夜吧。”

林汝行赶忙摆手:“千万别,这客栈做的菜,咸菜是最淡的。”

橘红拿起一条帕子边刺绣边陪她坐着。

最近两天是入秋以来最热的两天,已经深夜,房间里开着窗,窗外就是参出二楼高的大树,却不见树叶子有一丝儿响动。

林汝行走到窗前,探头朝外看了看,天色阴沉厚重。

“怕是要下雨了。”

橘红抬起头来:“下吧,下点雨好凉快,秋老虎正发威呢。”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是啊,秋老虎不容小觑……”

橘红察觉出她的不对劲,纳闷道:“小姐,我怎么看你心事重重的……哎呀,起风了!”

她急忙起身去关窗,刚将窗子插好,就听到雨点子砸在树叶上的声音。

“小姐,还真让你说对了,这雨来势汹汹,不会小。”

“这雨下得不是时候,小杏花今晚恐怕要遭罪了。”

杏花跟微雨才是最配的,若是瓢泼大雨,那就成落花流水了。

只盼着他要办的事可别落花流水才好。

……

真是风雨如晦的一晚,睡不着的人又何止林汝行自己呢。

幸而大雨在早晨停了,窗外就是满目素色渲染的白墙黛瓦红檐脚,草木浣出绿泥沼的一副国画。

林汝行起了个大早,刚打开门,橘红就在身后提醒:“小姐,叶公子说过,不许你出门的。”

她想了想,又把迈出去的腿收了回来。

罢了罢了,这时候就不给他们添麻烦了。

对面的门却被人拽开,叶存探出头来。

“郡主,您要是出门,一定记得叫奴才一声,奴才跟您一块去。”

林汝行冲他笑笑:“不出去,不出去,你家公子昨夜没回来吧?”

“没有,一直没回来。”

对面的门又被叶存掩上了。

坐回房内,她又觉得心神不宁,也不知道这丝不安的情绪到底因何而来。

可能是因为昨晚叶沾衣太过郑重,也可能是一夜的大雨让她伤感多思。

她叹口气,又躺回床上,准备补个回笼觉。

橘红已经将窗子打开,又把桌凳案几都抹净,忙了半天转头一看,自家小姐还躺在那儿睁着大眼愣神呢,哪有一丝困意?

“小姐,您是不是担心殿下?”

林汝行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我说呢,心里总跟有点东西没放下似的……殿下跟陈士杰还在刑部大狱,难道是他俩有麻烦么?”

橘红嗤嗤笑两声:“小姐您可真有意思,心里记挂谁自己竟然不知道。”

林汝行用手覆上额头:“我记挂的事跟人实在太多了……现在好了,都凑齐了我就放心了。”

说完又重新躺下,片刻就酣然入睡。

……

“一群废物!”

“竟然被尧干这等小国打了个落花流水!”

昨夜京中普降大雨,一扫这些几日积攒的暑气,早晨本来是一派欣欣气象,祝澧却在临朝前收到了朔南边境被尧干突袭的快报。

报上说,朔南城防稳固,尧干未能攻下,但是却围攻了边境驻扎的两万军营。

死伤虽然不多,但是驻防被突破,可见松懈。

祝澧当朝就下旨将朔南边境的观察使下了狱。

同时城防巡检司的大臣也递了折子,奏折上言说朔南之说以被突围,是因为军中管理涣散,近边无戎账,就连练兵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执掌防军的都尉和侍郎去一趟军营,都是一饭而归,竟日无事。

就这样的备战状态,怎么可能不被突袭,又怎么可能不被打个落花流水呢?

祝澧犹不解气,在殿上几次咆哮:“但凡有一千活人,也不可能跟尧干一役打成这样!人呢?都去哪儿了?”

使持节大人出来请罪:“皇上息怒,臣等定会加强军中的作战训练和奖功罚罪,为皇上分忧。”

祝澧一通好骂:“你是干什么吃的?尧干啊!是个还没你使持节的蛋子儿大的地方!丢不丢人?朕就问问你们丢不丢人!”

众臣心里门清的狠,被尧干这等弹丸小国觊觎本身就丢人,莫说在交手时还占了下风。

难怪皇上生气,这气生得有理有据,大臣们连劝谏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其实叶沾衣已经准备了好几个本子要奏的,但是鉴于这个突发的军情,他见皇上实在心烦,思前想后也没有上奏。

而是回到客栈匆匆写了封加信,命叶存找人快马加鞭送到朔南老家。

叶存也听闻了朔南边境的事情,似乎有些担心:“大人,是不是咱们朔州有危险啊?”

叶沾衣摇摇头,朔南三州的城防固若金汤,尧干再强大三倍也不可能破防,朔州一定是安全的。他写信只是为了向家里的老头子打听一下,这一仗里到底有什么猫腻。

叶存不解:“皇上一连派了十几个人去朔南调查,怎么也比老爷的消息精确啊。”

“你不懂,皇上派去的这些人到朔南最快也要七八天,朔南那边肯定早就做好了应对的准备了,能让他们查出来的猫腻已经不多。但是老爷的消息不一样,虽然可能真假掺半,但不至于是空穴来风,若是早日找到他们更多的罪证,皇上便能多了解一些朔南的情况。”

叶存自然是不理解,他总觉得在朔州待得好好的,何必一定来京城呢,给朝廷做事这么辛苦,还耽误自己赚银子,怎么看都不划算。

这些就不提了,还要跟这些朝臣们斗智斗勇,必要时连自己这个做小厮的都要被利用,说话行动间还能招来杀身之祸,这也不是为官的来头啊,到底图啥呢?

老爷常说少爷志不在经商,必得要去沙场征战才痛快,那要是天下太平三五十年不打仗,那少爷还不得憋屈死?

再说打仗能落下什么好?那么会打仗的武召王,不还是被皇上下了大狱么?

“大人,这跟朔南一开战,是不是……”

叶沾衣了然:“你是说,皇上是不是又需要银子了?”

“哎!”

叶沾衣蹙眉想了想,然后起身在屋子里翻来翻去。

叶存撇嘴不高兴:“大人,您找什么?”

“找银票啊。”

叶存郁闷:“找出来干嘛?”

叶沾衣没好气:“废话,当然是藏起来了。”

叶存暗自高兴:不错不错,总归是还没彻底忘本。

……

自从上次在早朝上没能替皇上祈雨的事讴功颂德,严监正回去反省了很久。

钦天监的下属们也纷纷给他出主意,说今时不同往日,以前皇上是不重用钦天监,但是自从京中盛传了那些怪诞之说,皇上好像颇为忌惮。

所以咱们还是有机会翻身的。

严监正向来听劝,于是近日更加勤快地观察天相。

……

听说朔南边境乱套,王士斛高兴地喝酒喝到半宿。

本来他跟他的一众拥趸正被叶沾衣搅合的脱不开身呐,现在边境一乱,皇上的精力都放在朔南驻防上,根本顾不上他们。

月黑风高夜,杀人正当时啊。

于是找了三五个心腹碰了个头。

“不如找几个高手把叶二咔嚓了!”

“我同意,谁去呢?”

因为“下聘要娶二八美貌侍女”一事在叶沾衣那吃了亏的这几位,自然惦记着早点报仇。

王士斛捋一捋山羊胡,一派老谋深算的架势:“不行,就算我们能合谋围攻叶沾衣,可是他手底下还有个能打的小厮,纵是费尽手脚,恐怕也很难成事儿。”

“可是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啊,再过几天等朔南的事平定了,可就不好下手了。”

王士斛自然也想报仇,他暗中打听,秦清池突然翻供招认纵火的指使是自己的宝贝女儿王毓秀这件事,其实是信了和平郡主的主意。

之前是自己一直低估了这个小郡主了,本来以为王毓秀跟她就是女儿家争风吃醋的戏码,没想到这蕲州出身的乡野丫头倒是很有些手段。

王毓秀的性格他当然了解,有自己的狠辣,却没有自己的谋略,有时候冲动起来不计后果。

眼下来看,根本不是这个郡主的对手。

当然,郡主身边有祝耽跟陈士杰帮衬,听说新来的叶沾衣也跟她关系不薄,所以她本人到底有多大本事,倒是还要再看看。

不过现在人家已经出手要置他女儿于死地了,自己再也没有坐以待毙的道理。

若是能让和平郡主有个三长两短,叶沾衣肯定会忙得团团转,而牢里的祝耽也是第一个坐不住,只要他一坐不住,必定就会违背天意,惹皇上厌恶。

这种一石三鸟的好事儿,真是可遇不可求呢。

“就那黄毛丫头?值得王相亲自出手?”

“之前进宫,好像也见过这位郡主,也没瞧出什么不一样来。”

“我虽然没有亲见,但是听宫人们说,相貌不如侯府的那位三小姐,气度也不如宫里几位公主,殿下到底瞧上她什么了?”

不提这话还好,一提王士斛这心里就不痛快。

他们越这么评价和平郡主,就越发显得自己家的女儿品行恶劣不得人心。

稍微拐个弯就能想到,和平郡主这种资质的殿下都喜欢,却屡屡要跟王毓秀撇清关系,那可不是证明王毓秀更糟糕么?

所以几人这么一撺掇,把王士斛的火拱得更旺了。

“你们说什么呢?本相是为了对付一个丫头片子么?”

几名拥趸想了想,深以为然。

王相怎么会把一个小郡主放在眼里,这是借小郡主这条线钓她身后的大鱼啊。

……

祝澧早朝上生了大气,颜公公又将殿前的宫人们集合在一起开了个小会。

大体就是皇上这几日心情都不会好,伺候的时候都小心点儿。

可将将一天下来,颜公公打旁边瞅着,这皇上好像也没怎么生气啊。

不是说军情贻误是大事么?

怎么皇上下了朝跟没事儿人似的呢?

“颜公公,议事厅的门怎么还大开着?”

颜公公颔首:“奴婢以为皇上晚上要召大臣议事,所以忘了关。”

祝澧放下手里的折子,看了看颜公公:“你是不是觉得朕应该一整天对你们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才对?”

颜公公惊得手上一抖:“呦,皇上您这是说哪儿的话,奴婢伺候皇上二十多年,也从没见皇上拿人撒火啊。”

祝澧被他逗得忍不住挑起嘴角:“朕确实是动了气,不过朕下了朝静下心来想了想,驻防要地出了这么大纰漏,早些发现就能早些解决。朕也庆幸对阵的只是尧干,若是这种军备对上蚩离这样的劲敌,恐怕现在朔南三州都已经被占了。”

“皇上能这么想自然是好,奴婢也觉得秃子头上的虱子,总好过黑瓶子装酱油。”

祝澧好奇问道:“是什么?”

“看不出来。”

……

牢里的祝耽跟陈士杰也一天没消停,确切地说,是陈士杰不消停。

“我就说嘛,把我关到牢里,可不就要天下大乱吗?”

祝耽不屑:“本往看你在外边天下会乱得更快。”

陈士杰飞过去一个白眼:“皇上要是派我去朔南,还能有这档子事儿?”

“你去朔南?你是能带兵还是能打仗?”

陈士杰不高兴:“你看不起谁呢?带兵打仗我虽然不行,但是我察查缺失可是很在行的。”

祝耽仔细想了一下,觉得陈士杰说得也不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