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幻觉？
说到这男人恍然一惊，连忙捂住嘴：“我不是说你像鬼啊，就是当时可能出现幻觉了，等我回过神后，发现您其实长得非常漂亮，希望您别介意我说的这些话啊，我就是看错了。”
看他慌张不已，兰雪扑哧一声笑出声，缓解了尴尬的气氛：“别紧张，我相信你。”
兰雪的笑容有种镇定人心的力量，男人慢慢冷静下来，他本来还担心顾客一怒之下离开。
“你是不是鬼片看多了呀。”兰雪揶揄道，不动声色问道，“你只出现过一次这种情况吗？”
男人想了想，摇了摇头：“之前也有几次在街上出现幻觉的情况，有时候是别人后面跟着影子，有时候是女人的头旋转一百八十度对着我笑……”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还以为我出现阴阳眼了呢，前两天还去寺庙里求了符，看来并没有什么用。”
“身体上也没什么问题吧？”
“没有。”他露出一丝苦笑，“我还做了脑部检查，医生说没有器质性病变。”
那说不定与其他东西有关。
男人顿了顿，突然掏出了手机，看了一眼，歉意地对兰雪说：“对不起啊，我女朋友在跟我闹脾气，我这边准备关店回家了，您要是不介意的话，有什么问题也可以微信联系我。”
兰雪想了想，跟他交换了联系方式：“我这边还需要店家设计一套名片，有什么可以微信沟通，我看下你们这边的相关作品。”
“好的。”男人递给她一张名片，然后急急忙忙关了店走人。
兰雪看着店主的名字“张鑫”失了神，就在刚才，男人说他女朋友联络他，可她清楚看到手机屏保上空荡荡的，上面什么都没有。
排除他撒谎骗人的情况，那就是他真的看到了什么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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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晚上，兰雪都在惦记着张鑫的事情。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些怪异。心里有些放不下，她思索再三，试探性地问张鑫一句：“在吗？牌匾和名片的事情我想沟通一下。”
没多久张鑫就回了消息：“在的，名片具体看你要哪种风格。材质不同，价格也不同。如果决定要的话，设计排版是免费的。”
他发来店里有关名片设计的作品集，兰雪看了几个，觉得还可以，最终经过商讨和沟通，她定下了一款双面烫哑金＋滚银边设计的高端特种纸名片，价格是240R／200张。
“好的，您这边需要付一下定金，设计我会根据你的需求尽快做出排版。”
兰雪想了想，敲通了张鑫的视频，那边迟疑片刻，才接通了视频。张鑫的脸上有些困惑，似是不解顾客为何突然打视频，但碍于顾客的身份，没法才接了视频。
他扭头看了一眼，面上闪过担忧，但很快隐藏了情绪，问道：“兰小姐，还有什么问题吗？”
兰雪点头：“就是想问你有关名片的价格可不可以再优惠一些，毕竟我还可能在您这边定制店面招牌。”
张鑫面有难色，他犹豫几秒：“那220R／200张可以吗？我这边和工厂有协议，没法做出太大让步，否则挣不了利润。”
能省一分自然是一分，兰雪心里一乐，在此之前她其实查阅了有关名片的价格，张鑫的报价还是很合理的，所以这也是她决定在这里定制的原因之一。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
“当然可以，张老板还是比较爽快的，详细内容我一会就发您。那我就先看看您这边设计出的效果吧，定金直接发给你是吧？”
“是的。”
兰雪凑近手机，认真看着张鑫家里的构造，他似乎坐在客厅的电脑面前，身后是客厅的背景墙，上面挂着一个颇大的液晶屏电视，看起来干净整洁。电视两旁各放了盆绿萝，奇怪的是，绿萝看起来恹恹的，仿佛很久没有浇水，快要失去生机的样子。
其实张鑫也给她这种感觉，明明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面上却很是疲惫，没有一丝年轻人的朝气，与他的年龄有种违和感。
张鑫看到兰雪的定金后，点击收款后扭头看向某个地方，神情很是温柔。片刻他突然开口：“没有，只是顾客而已。亲爱的别多想，你可别误会。”
一阵诡异的寂静。
张鑫挠挠头，面色无奈：“宝宝乖，我最爱的就是你，这真的只是顾客，我跟她没什么的。”
又是一阵诡异的寂静，张鑫面上有些慌张，连忙起身往别处走去，消失在视频之中：“别生气了，我答应你，绝不跟她有任何瓜葛好不好。好好好，都听你的。”
兰雪眯了眯眼，对面除了张鑫的声音外，再无旁人的声音，所以张鑫到底是在跟谁说话？
看来她怀疑的不错，在张鑫的“眼”里，恐怕真的有一个所谓的“宝贝”。
正思忖间，视频突然莫名奇怪的中断，对面的界面卡顿了一秒，就这瞬间的功夫，兰雪看到对面视频中出现了一张模模糊糊的脸，看起来像是个女人。
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兰雪莫名觉得有些瘆得慌。难道张鑫真的有个女朋友，说不定是个哑女，所以才没声音也说不定。
越来越困惑，兰雪决定明天再去旁敲侧击地问问张鑫，不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过了许久，张鑫突然发了条道歉的信息：“对不起啊兰小姐，我女朋友醋劲大，她不喜欢我和别的女孩有过多交往，但你也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避免不了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所以让您受委屈了，实在不好意思。我这边设计尽量明天就给您，您看可以吗？”
兰雪也没多说，直接回了“好”后，就关机睡觉了。
一夜安眠。
兰雪早晨起床，心情美滋滋地将东西全部都收拾好，然后退了酒店的短租房，拎着行李直奔画室。
哦不，直奔她的事务所！
从今天开始，这就是她新的小窝啦～
兰雪到了店里，又认真将屋内收拾了一番。一层刚进入店内，右边是个小阳台，里面是三层花架，上面放满了形形色色喜爱阳光的花朵。虽然店铺在巷子里，但周围的高大建筑遮挡的只是巷道外围，而坐北朝南的走向令屋内时常阳光充足，并且阳光会定时斜照在阳台上，给花朵补充营养。再往里走就是个空间颇大的客厅，郁渊以前就经常在这里画画。
客厅边缘是螺旋状木制楼梯，直通二层，再往里右侧有个小屋子，被当成了储物间，郁渊以前会在这里储放完成的画作，现在已经空下来了。储物间出门就是餐厅，有个可供5—6人上座的餐桌，只不过上面铺了层防尘布，一看就很久没人做过饭了。
紧挨厨房的走廊走到头，是个干湿分离的洗手间，一层整个屋子的大概格局就是这样，设计合理，错落有致。
说是画室，其实更像个居家小别墅。只是不知郁渊改成画室的用意是什么，想到他提起妻子时眼底的寂寥，兰雪猜想他身上应该发生过什么变故。
总感觉一个人住很浪费啊。兰雪叹道。
目前她没有足够的经费，只能先如此了，待审核通过后，她打算在进门靠近阳台的斜后方放一个接待客人的吧台，这样也正规一些。
不知不觉就忙到了中午，兰雪外出随意吃了些饭，就去了张鑫的店里。巧的是，张鑫正好在门口准备开门。
“好巧啊，张老板。”兰雪在他背后打了声招呼。
张鑫回过头来，笑着点头：“是啊。”
兰雪打量着他神色萎靡的脸：“没休息好啊，看你脸色不太好。”
何止不太好，与昨天相比夸张多了，像一下老了好几岁。张鑫身上的浓郁香味更重了，兰雪不动声色地嗅了嗅，发觉这股味道还带着些许腥味。
张鑫听到兰雪的话，仿佛想到了什么，咳了一声，笑了笑：“啊，昨晚睡得有些晚。”
打开店门，兰雪进了门内：“张老板，昨晚让你女朋友误会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没事没事。”张鑫咳嗽几声，捂住了嘴，“我已经把她哄好了。”
他的手腕上裹着绷带，似乎有伤口，隐隐透着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