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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尚书看了看长女,“你就在此等候罢,我去一趟就来。”

“我虽已嫁入王府,却还是卫家女,女儿愿意陪父亲去瞧瞧二妹妹。”卫相君笑着,只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卫尚书蹙眉,正欲开口责骂,却恍然想到,长女如今已然不是她那个寄养在京外逆来顺受的人了,而是正经的晟王妃。

便是他,也得要恭恭敬敬着。

话到了嘴边便收了回去,“那你便来罢,届时也莫要说什么我包庇你妹妹的话。”

到了这时候,卫尚书还是格外偏疼小女。

卫相君起身,“自然。女儿也不想尚书府无端背上一口黑锅。”

此时的尚书府后院,尚书夫人刘氏来回踱步,脸色很是难看。

“你说说你,那顾韵如如今身价不同,你为何还要去招惹她?”刘氏又是生气又是恼恨。

卫涟漪颤抖着身子,瘪着小脸,泪水盈盈,却还很不服气,“卫相君那样的人,哪里配得上晟王!晟王妃的位置,本该是我的!”卫涟漪咬着红唇,嫉恨不已,“若不是她姐姐,又怎么会让卫相君当了王妃。”

刘氏皱眉半天,才想起她说的是宸贵妃。

不由很是惊诧,“秀女遴选虽是宸贵妃举办,可即便与她有关,你作何要去推顾韵如?你知不知道她现在身份多惊人!”她真是越想越气。

自家女儿害贵妃胞妹摔断了腿,若是旁人知晓,不仅是卫涟漪,阖府上下都会有大麻烦。

“你与她也素来无冤无仇,作何要去做这档子事,可是谁与你说了什么?”思虑再三后,刘氏始终不相信,自己女儿会毫无缘由地去对顾家的人动手。

卫涟漪神色微闪,埋着头。

刘氏越发怀疑,瞪了她一眼,“你是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事吗?顾府如今正得陛下青眼,顾韵如这事又是在尚书府发生的。若是追究起来,发现到你身上,莫说你了,整个尚书府都要出事!你还瞒着不说吗!”

卫涟漪这才心里慌乱起来,“娘,您要帮我。”

“我这不是正在帮你想办法,可你连实话都不说,我如何帮你?”刘氏恨铁不成钢,“顾府迟迟没有消息传出来。若是顾韵如没出事还好,若是她当真摔死了,你便给她陪葬去!”

卫涟漪惊骇得不行,她当时只是生气想发泄一二,并不是真的敢致人于死地。

“她们都说卫相君的王妃之位是宸贵妃一力促成的……不然,我也不会去找顾韵如的麻烦。娘,你要帮我,我不想死。”卫涟漪泣不成声。

刘氏心里一惊。

身居内宅多年,她隐隐觉着有些不对。

“这话是谁说的?”宸贵妃虽然那时管理秀女选拔的事情,可陛下一向看重晟王,此事若不是陛下同意,也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如今居然有人在自家女儿旁边说了这些话,她不免要想许多……

卫涟漪很是茫然摇头,“我也不知道。前两天我去买胭脂,偶然听到的……”事实上她也不是第一次听见了,加上卫相君当了晟王妃后活得那样好,她心中越发嫉妒,这才……

刘氏心惊不已。

这些时日坊间确实有许多不利于宸贵妃的传闻。但真实与否,还有待商榷。

毕竟如今宫中两宫贵妃分庭抗礼,正是多事之秋。

她都对宫中的事情避之不及,自己女儿竟然还上赶着去害顾家的人。

真是肆意妄为!

“你现在知道怕了?!我看你是这些年被你爹惯坏了,什么人都敢招惹!”刘氏第一次对小女如此生气。

她曾经以为,自己女儿只是年纪小,正好卫相君她也不喜,便随着她的性子去。

万万没想到如今闯下这么大的祸端来。

“这事是在尚书府发生的,想要置身事外已经是不能够的。唯今之计,便是把你摘出去。”刘氏目光如炬。

……

泽兰宫,顾皙颜手里捏着本书册,却如何也看不进去。

落葵端了茶上来,见她心事重重,心中轻叹一声,劝道:“二姑娘如今有纪医师守着,不会出问题的。您莫要太忧心了。”

“我知晓。”她叹息一声,终究把书册放在一边,接过落葵手中的茶水。

她只是想,自家妹妹身在宫外都要受此磨难,她实在心中难受。

午后,庆安帝来了泽兰宫。

“可是尚书府的事情有眉目了?”顾韵如既然说有人推她,那就绝对不是寻常的意外。

庆安帝坐了下来,“你别慌,此时我已经叫方安去查了。”

“尚书府的人如何说?”都大半天过去了,事情出在尚书府,总不会什么事情都不知晓。

“尚书府正在戒严,四处搜查。”

“这么久了,总不可能什么都没查出来呃……”一想到尚书府极有可能窝藏伤害她妹妹的凶手,她就忍不住动怒,这一生气,连带着肚子也跟着疼起来。

顾皙颜顿时面色惨白。

庆安帝被吓得面无血色,一边扶住她,一边大喊:“医师!快去请医师来!”

纪元礼正在尚药局抓药,一听贵妃出事,连忙赶来。

一番把脉之后,面带忧色,“贵妃娘娘这是心悸受惊,女子有孕受不得惊吓,更要悉心调养才是。微臣这就给贵妃娘娘开药。”

宸贵妃如今已有五个月的身孕,正是最怕伤神的时候。

庆安帝忧心忡忡,宽慰她,“你莫要多想,此事我一定会查出个水落石出,不让你妹妹白白受罪。”

……

听闻纪元礼匆忙去了泽兰宫,靳贵妃躺在软榻上,微微扬唇。

“这才只是开始呢,这就受不住了?”

苏荷跪在地上,给她锤着腿,“此番宸贵妃受的打击极大,否则也用不上纪元礼了。”

靳贵妃冷笑,“她害得我被禁足,被陛下不喜。如今本宫不过偿还十之一二罢了。”

“尚书府里如今什么状况了?”

苏荷便回,“那卫涟漪是个贪生怕死的,如今阖府上下只怕还在商量对策呢。”

靳贵妃颔首,“告诉兄长,善后干净些。”

此时的尚书府,气氛很是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