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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气势如虹,仿佛是悬崖之中的孤柏。

柳止烟被苏清浅的气势压制,她张了张嘴,半天没能说出反驳的话来。

“我宁清王府的管事也是有官职在身,也不算辱没了这李家姑娘。苏清浅你分明是借机寻事,想找我宁清王府的麻烦。”柳止烟反应过来,立刻转移的视线。

她不傻,犯了众怒可不好收场。

“婚嫁都是父母做主,媒妁之言,李家有长辈,要求亲也该走个流程。再说也要别人愿意,不愿意你们便强抢,这不是强抢民女是什么?你们围在这里对着一个未婚姑娘,说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这是败坏姑娘名声。”

苏清浅朝围观的百姓拱拱手,“诸位乡亲父老做个见证,我李家的姑娘清清白白,这宁清王府管家仗势欺人,带了王府的人威逼李家嫁女。不肯,便带了人打上门抢人。”

“你——”

柳止烟气的一拍桌子,“来人,把这个妖言惑众的贱人给我拿下。”

宁清王府的下人一拥而上,被苏清浅带来的家丁和李府的人拦住。

对方人多势众,苏清浅也不慌,算着时辰,城防巡逻的官差都应该到了吧!

“吵什么,吵什么!”

一队穿着官衣的人路过门口,将双方人马分开。

“来的正好。”看到来的是熟人,柳止烟气势也就上去了,姿态高傲地指着对面的女人,“这个女人胆敢诬蔑宁清王府,还不快把她给我拿下,送诏狱。”

那官差是柳家提携上来的不错,但也不是傻子。

“下官见过夫人,二位夫人不知为何在街上大打出手,按我朝律,当街闹事者处鞭刑。”

这个官差倒是有点意思,看起来像是谁也不袒护,实际上是把问题大事化小。两个官家的夫人是不可能受鞭刑,挨打的只是下人而已。

如此,宁清王府纵奴行凶,强抢民女的罪行可就化了了。

王府一点事儿没有,弄不好还倒打一耙,成了她苏清浅聚众闹事。

“闹事也要问清楚缘由,谁对谁错。这里看客不少,不问清楚不显得是大人你黑白不分,不辩真假么?”苏清浅似笑非笑地问道。

一句话把人给问住了。

柳止烟早不耐烦,嚷嚷起来,“跟她废什么话,把人带走,该打打,该杀杀,本夫人可没功夫在这里陪她耗。”

那官差抹了一把冷汗,他本来是过来打圆场的,撕破了脸对大家都没好处。

这柳止烟也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真心要和镇国公府、秦王过不去。

“二位夫人,消消气,俗话说冤家宜结不宜解,说起来都是亲戚,何必为了这么点小事动肝火。”

“谁跟着姓苏的是亲戚,我们柳家出身高贵,可不是什么下九流的商贾人家。”柳止烟摸了摸自己的额发,趾高气昂地说道。

苏清浅知道这个当差的是来和稀泥的,也懒得跟他废话。

“此事事关重大,我看还是到御前分辨吧!”

说罢,命人准备马车,带上李怀玉就要往宫里去。

柳止烟慌了,她本来想吓住这个苏清浅,让她乖乖低头,给自己立威,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这么嚣张,竟然不把宁清王府和梁王府放在眼里。

“苏清浅,你当御前是衙门啊!你说去就去,凭什么!”

苏清浅从门里走了出来,走到轿子面前,“凭什么?”她哼了一声,“就凭皇上叫我一声十一弟妹。”

柳止烟咽了口唾沫,她不敢看苏清浅的眼睛,强撑着王府架子,“你是王府的人,我们也是,谁怕谁啊!”

“那走呗。”苏清浅散散洋洋的语调,毫不在意的说道。

“你说去就去,凭什么?”柳止烟也知道,真闹大了吃亏的是她,连忙放下帘子,叫人调头回去。

苏清浅也不拦着,微微笑着看人狼狈离开。

反正这里还吊着一个,宁清王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清浅,别让这人脏了咱们家的地,送官府吧!”

苏清浅答应一声,叫人将吊着的宁清王府管事放下来,押送到官府问罪去。

剩下的事情交给管家处理,苏清浅将李怀玉送回去,好生安抚了一阵,让李怀玉这段时间少出门。

账本交人去拿回家里看也是一样。

略坐了坐,苏清浅便回了,这事儿还没完,官府那边想必宁清王府会出点银子,让他们把事儿悄无声息地给办了。

“夫人,这事儿为何不找王爷帮忙。”

苏清浅一想,有道理。

不过不能找慕容涣,得找个更合适的人才行。

“你,想过法子把消息透露给宁清王府的仇家就是。”

花语恍然大悟,朝苏清浅竖起了大拇指,高啊!慕容涣出手对付,得避着嫌,还要顾虑元启帝。

消息告诉宁清王府的对手就不一样了,对方一定会死死地咬住宁清王府,这事儿小不了。

早朝时,几个大臣上奏,宁清王府纵奴行凶,强抢民女,还当街羞辱一品诰命夫人等等。

这事儿宁清王被蒙在鼓里,柳止烟把消息压了下去,带去的下人都是她自己的亲信,还有娘家的人。

“陛下,此事有不少百姓亲眼所见,证据确凿,这宁清郡王内帷不修,家中奴仆仗势欺人,李家还是官宦人家,都敢打上门强抢,那寻常百姓家,岂不更肆无忌惮?请陛下依照国法,惩处宁清王。”

宁清王吓得面色如土,一步步走到大殿上,然后重重的叩了三个响头,额角淌血,字字顺从:“陛下,此事臣一无所知,还请陛下明鉴,微臣矜矜业业,一心为国尽忠。家中也只一妻一妾,并不敢恣意妄行。”

元启帝一副头疼的样子,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秦王,此事你怎么看?”

慕容涣黑色的长袍随风摆动,脸上是似笑非笑的优雅,他踱步走到宁清王面前,一双狭长的眸子酝着玩味。

“听说贵府上骂我家夫人是贱民,还说你家管事的看上我小姨子,是家中烧了高香?”

宁清王被问的汗如雨下,头埋得更低,把家中管事的骂了一万遍,惹谁不好,惹上了这位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