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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暗无天色的密林内,一白影一红影快速穿梭其中,向一山洞奔去。

洞内黯然无色,静谧中,只听得叮咚叮咚,石壁上滴落的水珠声,红衣少年嗤鼻一笑,“这是什么鬼地方?黑漆漆的一点光都没有。”

上明弈在手上聚了一团灵力,灵光蔓延开来,比月色还要皎量三分,他道:“你怎么来了?”

红衣少年敛起了笑容,道:“大哥,你怎么老赶我走,我来怎么了?”

上明弈道:“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那少年环手一抱,不紧不慢说着,“又是这句......是是是,只能大哥你来,大哥文武兼备,本领高强,天资过人,我自然是比不上的,只能大哥来。”

上明弈道:“好了,要是没什么要紧的事.....”

少年抢道:“当然有要紧的事!”

听此,上明弈神情淡然,并没有一丝紧迫。只因他上次突然找到兰絮斋时,也是说有要紧的事,上明弈盘问他半天,那有什么要紧的事,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出。

“我就是.....来看看你怎么了!”

那夜恰好是江月初偷进兰絮斋之时,他听闻门外动静,赶忙要少年从窗外出去,可他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赖坐在凳子上,嘴里还不忙不急嘲讽着。

“大哥,门外那是谁啊?半夜三更的,哪位不要命的仙子敢来找你?”

他口中那位不要命的仙子,正是江月初本人。

上明弈忙走到门前,感觉那人已经一手抵在门上,随时都有可能进来,他回头瞪了一眼少年,少年才笑着离开了。

而再当他回过头来,许是有些情急,更有些心虚,手里已经有了打开门的动作,本想言辞几句把她吓跑的。

熟知她非但不走,还用力抵住门,他无法,只得放开了抵门的手,而江月初就这么摔了下来,是他始料未及。

保不齐他这位弟弟要案例重演,上明弈眉头一蹙,“阿继,没事就回去,你这么贸然便闯了进来,要是被抓住了怎么办?”

上明继云淡风轻笑了笑,“大哥不用担心我,就凭他们几个练了几年剑的废物,还抓不了我。”

认为他这个弟弟就是来胡闹的,上明弈正色道:“回去。”

上明继道:“别急嘛大哥,我是真的有要紧事才来的。”

“你有什么要紧的事?给你半柱香时间。”

上明继淡淡道:“是父王让我来的。”

闻言,上明弈双目微怔,垂眸微想了一阵,道:“何事?”

“我们遭到偷袭了,有人潜入龙域,好几条幼龙被抓走了,都还未成年,前不久才刚刚化为龙身,身子灵力都是最差的时候,这个时候来偷袭,我们防不胜防,他们也毫无反抗之力。”

上明弈一惊:“他们现下在何处?”

上明继悠悠道来:“都死了,我们发现他们尸体时,正在被妖火焚烧,有人想故意烧尸毁迹,幸好我们快了一步。只是那火怎么也弄不灭,我只能剖开他们的龙身来查看,发现被挖了龙胆死的。”

上明弈眉角一蹙,脸色冰冷重复道:“不灭.....妖火?”漆黑下,无人可知,他垂下的手已然握紧。

“谁做的?”

“至于谁干的,父王说,普天之下,除了翼族,他再想不出谁有能耐在龙域掳走幼龙。只不过,翼族早在几百年前便被遥仙山老山主给灭了,这几百年里,也再未有过关于翼族的任何传闻。”

上明弈凝眉了半响,才收起手上的灵光,道:“阿继,此事我会去调查,你先回去。”

上明继却是不依,“大哥,让我留下来帮你吧。”

上明弈却道:“你方才这么大闹一场,身份已经暴露,现在整个遥仙山的人都在挖地三尺找你,你留下来,能帮我什么?”

上明继目色一闪,骂道:“都怪那只死乌鸦,要不是它飞过来,我在草丛后蹲得好好的!”顿了顿,继续道:“大哥你也是!好好的留在房间不就好了吗,非要跑那么远,到女子的住处做什么!”

说完,他神色一愣,才醒悟过来,惊道:“大哥你不会真的.....喜欢上那天带回玉龙宫的女子吧?”

上明弈眉目微紧,道:“此事无需多问。”

上明继定了定,扑哧一笑,“也是,大哥这么不可一世,哪有女子配得上,自然也看不上别的女子了。”

在上明继心中,他大哥上明弈永远是高高在上,堪比天人的存在,世间没有任何事是大哥解决不了的,自然,这皑皑凡尘,也没有一个人能配得上他大哥。

他认为,上明弈生来就当是天神一般存在的人,就该受到世人的尊敬与崇拜。至于那位不要命的女子,定是大哥谋略中的一步。

上明弈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只道:“你回去龙域,不论是重设结界也好,排兵布阵也罢,一定要守住,莫要让来者再掳走幼龙。一旦来犯,即刻全力追杀,我办完我要办的事,自会回龙域。”

上明继却道:“大哥,让我帮你吧,快点将离生镜拿到手,你好快些回去。”

“不必,此事我自有分寸。”

“大哥!”

“不必多说!”他缓了缓,神色清冷,又道:“我要你协助父王护住龙域,再无幼龙丢失,你是否能做到?”

上明继一愣,微微低头,“大哥说的我都会去做。”

漆暗的洞中,伸手不见五指,洞外透进一缕月光,映在了他深邃而冰寒的眸子上,“挖龙胆的人,我自会调查清楚,定要他付出代价!”

上明继浅浅一笑,映着月色,那双如上明弈一般的浅墨眸子正淡淡发亮,“我就知道,这天底下就没有难得住大哥的事。”

.

“大哥!呜呜呜呜.....”

少年闻声赶来,蹲下身来查看,“怎么了阿继?谁打你了?”

小孩憋着一股气,擦过脸上的眼泪,“我是二太子!谁敢打我我打回去!”

少年微微一笑,拍了一下他身上的灰屑,“是啊,堂堂二太子,谁敢欺负!”

小孩捂着双手,递到少年面前,再轻轻打开,哭道:“它死了.....翅膀断了,飞不起来了,呜呜呜,我只是路过不小心踩了一脚,它就死了,我不是故意的。”

小孩哭得更凶了,一把泪水一把鼻涕直流,在少年面前一个劲地擦着,毫无二太子的端正与威严,不一会儿就把袖子蹭得脏兮兮的。

他手心捧着一只僵硬的小鸟,似是刚出生不久,在试飞的时候高空掉下来,摔死了,并非他踩死的,而是早就死了。

少年的上明弈又擦着他脸上的泪水,道:“它没死,不信你看。”

小孩一手揉过眼睛,擦去眼泪,定眼看去,那只本是躺在他手心的小鸟,竟弹了弹翅膀,吱吱叫了两声,在他手上一跳,真的飞走了。

小孩愣住了,看着远去的小鸟,任意地翱翔蓝天,他再不哭了,指着那小鸟哈哈大笑,“活了!真的活了!大哥,你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