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爱丽儿长这么大也只远远见过少年一次。
因为那处地方海王明确要求她们不可靠近。
然而只是那一次，她却准确记住了少年。
因为……小人鱼的容貌确实过于出众了些。
白芍似乎没注意到这一幕，看向面前的人鱼，嘴角微微勾起。
“找我有什么事吗？”
爱丽儿很快回了神，想到自己的目的，也不再纠结于少年，反而是恭敬给女孩行了个礼。
“亲爱的女巫大人，不知您是否有让我能在陆地上行走的药剂，作为回报，我将把海底最漂亮的珍珠献给您。”
安静站在一旁的小人鱼眯了眯眸，冰蓝色的眸底满是不屑。
果然，蠢货就是蠢货，居然还为了那个人类上岸。
白芍丝毫没有感到震惊，只是微微侧过身子，含笑开口。
“先进来吧。”
爱丽儿拘谨点了点头，金黄的眸子好奇打量了一眼四周，却又在下一秒收了回来。
几人再次回到制作药剂的房间。
看着满屋子颜色各异的药剂，以及角落里咕噜咕噜冒着绿烟的锅，小公主害怕的咽了咽口水。
白芍径直走到一边，清理处一张空桌子，微微抬起瓷白精致的下巴。
“躺上去。”
爱丽儿:“……???！！！”
“躺……躺……躺上去?”
她只是来求个药剂啊，女巫大人一脸要把她活刮了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呜呜呜害怕！
白芍随手从架子上拿起一瓶黑色的药剂，摇了摇，唇瓣轻启，吐出微不可查的愉悦声音。
“嗯，躺好。”
洛然看着小公主这一副磨蹭的样子不满咬了咬牙，露出个“和蔼可亲”的笑意。
“乖乖躺上去哦，不然杀了你。”
感受到某人明晃晃的恶意，爱丽儿更害怕了。
这样一对比，女巫大人突然好温柔是怎么回事！
于是她毅然决然躺了上去。
白芍低低笑了声，看向小人鱼。
“乖，先去外面玩会。”
洛然随口应了声，微微眯着眸望了小公主一眼，游出去了。
她这才敛起了嘴角的笑意，几步走到人鱼面前，雪白的指尖微微探出，摁在了她的鱼尾上。
隐约透着暗金色的绣着神秘五芒星纹路的衣袖，因为她的动作微微滑落。
露出一截精致白皙的手腕，腕骨线条流畅，轮廓优美，在光线下泛着莹莹白光。
与漆黑的斗篷相衬，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小人鱼看着这一幕怔了怔，而后向旁边看去，依稀能瞥见女孩若隐若现的精致容颜。
她有些失神，分不清那是幻觉还是现实。
白芍漫不经心摸了摸她的鱼尾，心底喟叹了声。
没有少年的摸着舒服。
面上却是若无其事收回手，从一边拿起药剂，缓缓向她露出一个笑容。
“爱丽儿，你真当要舍弃鱼尾换取双腿?”
女孩声音清冷透彻，藏着丝丝诱惑之意，似从面前传来，又似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透着阵阵空灵，古老而庄重。
爱丽儿的双眼立刻就失神了起来，愣愣开口。
“我，我愿意。”
白芍微微勾唇，将手中的药剂倾倒在金黄的鱼尾上。
“那么……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