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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旧沉默,燕君珂笑着笑着就慢慢停了下来,声音也变小逐渐消失。

“好笑吗?”

死亡问题。

燕君珂舔了舔嘴唇,眼神略微躲闪,立刻转过身去,抓了抓脑袋。

这次她已经感觉到自己处于死亡边缘了,她不但直呼他的名字,竟然还放着他的面笑话他。

“……”

眼神有些害怕的躲闪,些许的不知所措了。

斜瞥了她一眼,鹤千炤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看起来好像的确生气了。

燕君珂瞬间懊恼起来,她也真是有些冲动了,还不知道这个男人的脾气,好面子的很,刚刚她这么嘲笑,肯定气死了。

还是得亏旁边没人,不然恐怕会直接一刀劈了。

“大人,您消消气,我刚刚那是……那是说错话了。”

鼻腔里哼出一个音节来,鹤千炤继续快步向前走,“本官刚刚看你可是清醒的很么,还说的这么清楚。”

甩开她的手,鹤千炤面色愠怒地向前走着,几下就走出了皇宫。

略微侧身,却没发现燕君珂追上来,脚步不由慢了下来。

皱着眉头,他思忖起来。

这个女人怎么没跟上来?

不会已经走了吧?

莫非是碰到了那个太子?

还是说,她觉得自己没错?

……

在原地踱步,停留了半盏茶时间,却瞥见燕君珂低头丧气地走了出来,鹤千炤立刻回正了身体,慢慢向前走着。

燕君珂想了半天,还在想怎么和鹤千炤道个歉,出门却发觉他还没走,不禁有些疑惑。

“大人在等我吗?”

小心的走上去,燕君珂试探性的探头问到。

鹤千炤轻咳一声,好像在掩饰自己的尴尬,又斜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向前走了。

“……”

这男人怎么……

奇奇怪怪的。

她本来还想正儿八经的道个歉呢,这压根不给她机会呀。

看了眼今天的天色,还有些时间,她还是去道个歉吧。

不过看这个男人的架势,感觉根本就不会给她这个机会啊。

不过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看着脚步逐渐稳定的鹤千炤,燕君珂趁此机会,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抓住了他的手臂,直接哀求起来。

拼命挤出来的眼泪,看起来楚楚可怜,不过本来就不是一张可怜的脸,这样看起来有些搞笑。

鹤千炤不耐烦地抬眼看了她一眼,本该严肃的脸,却在见到她之后,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绷不住的脸,看起来有些崩人设。

燕君珂一下子愣在了原地,神色古怪地盯着他这开怀大笑的模样。

这个真的是刚刚那个紧绷着脸的男人?

她怎么感觉换了个人呢。

“好啊,你这是在骗我?”

燕君珂伸出手指,指着他的脸嘲笑到。

虽然是第二次嘲笑,但鹤千炤很明显没有这么生气了,反而笑眯眯地抓住她的手,直接压了下去。

简单触碰之后,慢慢的放开了,继续悠闲地向前走着,但脚步明显的慢了下来。

“快跟上,本官可保不准什么时候会消气。”

“大人你这是针对我啊。”燕君珂小跑跟上去。

鹤千炤:“对啊,不可以吗?”

燕君珂立刻摊手,“那没有,小女子可不敢说什么。”

身影逐渐远去,渐行渐远。

黄昏下的两个身影,逐渐拉长。

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有某种可怕的习惯,已经在慢慢形成。

甚至已经违背了之前的事情,所有的东西,都在无形之中改变起来。

昭贵妃的案子依旧陷入了死胡同之中,鹤千炤这几天来,早出晚归,燕君珂本想去凑个热闹,却发觉怎么也碰不到。

她自己心里的推断也是无从诉说。

这天她刚检查完城北燕氏布庄的铺子,出门就撞见了泾国的太子。

一身白衣,折扇微动,看起来倒是风度翩翩,但有种披着羊皮的狼的感觉。

燕君珂略微眯眼,目光停在了他身后的地方。

在他的身后,鹤千炤亦是一身白衣,白衣如玉,面容严峻,不苟言笑,凤眸狭长微眯,唇角带着些许的笑容,看着燕君珂。

腰间依旧是那块熟悉的白玉佩,还别着一把北司的剑。

这次一改平日里的北司锦衣,身着便服的鹤千炤,似乎多了几分寻常时候的帅气和俊秀。

再看向这泾国太子,多少有些东施效颦的意思了。

燕君珂笑着走过去,直接将鹤千炤迎了进去。

对着泾国太子推辞几句,便让他离开了。

毕竟两人也并不是特别熟,他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说进布庄看看,想买点半绛轻纱衫。

既然是照顾生意的,燕君珂自然也不想多说什么,有钱不赚王八蛋。

这下只好带着鹤千炤去了旁边的酒楼了,天字一号间,刚上了一壶酒,燕君珂就直接说了起来。

“大人您这几天可是忙得很,我有些事想不通,想要讨教一二。”

鹤千炤闻到这壶中的酒味,敛眉微蹙,有些嫌弃地推开了。

燕君珂见状,立刻让小二撤下去了。

看来他并不喜欢喝酒?

不过也是,平常好像都是喝的茶,滴酒未沾。

“什么事?”

拂了拂衣袖,鹤千炤语气有些平淡地说着。

燕君珂手撑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过后才慢慢问了起来。

“上次我们猜测,凶手可能是九王爷,但听闻这几天,九王爷都是在昭贵妃的灵前守候,我在想,这么痴心之人,恐怕并不是凶手。”

鹤千炤听的略微抬眸,有些看傻子一般看着她,轻笑一声。

“话可不能说太满。”

话里有话,燕君珂沉默,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纤长白皙手指拿起筷子夹了起来一块东西,鹤千炤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看起来有些许的矜贵。

直到他慢慢将东西吃完,他才继续说了起来。

“九王爷这几日守在灵前,你是从何而知?”

擦了擦唇,他压低嗓音的问到,带着独特的磁性。

燕君珂想了想:“坊间传闻。”

“既是坊间传闻,皇上必定早已知晓,但现如今他依旧能够在灵前守候,你可知这是为何?”

“为何?”

“放虎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