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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火室,大厅内。

柜台内,一本正经的老头,半躺在摇椅上,手里拿着一本线装古籍,津津有味的看着。

时不时的,嘴角露出蜜汁般的微笑,好似心神已经陷入其中,不能自拔。

忽然。听到重重的脚步走,老头就知道肯定是那个小子,只有那个臭小子,才会如此尊爱我这个老师兄。

果不其然。

老头抬起头一看,见程不争不紧不慢的向这边走来,老手随手将线装古籍,放在柜台内,封面上书写着八个大字《师妹居然要强占我》

“程小子,怎么学起炼器来了!”

程不争见老头一本正经的问道,他微笑着回道:

“南老头,怎么突然关心起我来了,是准备将你侄孙女介绍给我吗?”

老头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道:

“就你,你不配!老夫的侄孙女是筑基的苗子,你少打主意!”

对于老头的凶狠的表情,程不争并没有在意,反而笑道:

“老头,咱们关系那么好,肥水不留外人田,便宜外人,不如便宜我!”

“是吗?”

老头不屑的,瞥了他了一眼,道;

“你不怕打死的话,你就去试了看看,不要怪老夫,不给你机会。”

闻言。

程不争不由的一愣,虽然他听老头提过一嘴,孙子与侄孙女都在门派里修炼,但他一直不知道,姓甚名谁,修为几何。

他颇为好奇的问道:

“南老头,你孙子与侄孙女,到底是哪二位啊?”

“想知道啊!”

老头嘿嘿一笑道:

“···到风云楼,买一壶龙泉酒,我就告诉你,如何?”

程不争没有回应,上前两步,来到柜台内,将一壶灵酒,两个酒盏取出了出来,放在柜台内的小桌上,又取了一个木凳,坐了下来。

“早就备好了,咱两有些时日,没有在一起喝酒了。

这壶酒,你老来品尝一下。”

说着,程不争捏住了玉壶的把手,将白玉酒盏倒满七分,而后又给自己倒了一盏灵酒,一股浓郁的酒香在大厅内散开。

他伸手虚引,做了一个请的姿态来。

“你老请!”

老头没有客气,直接捏住酒盏的把手,用鼻子轻轻的嗅着,而后轻饮了一口,双眼不由的眯了起来。

“好酒,是不是白云城,秦家仙酿!”

但老头的语气,却是异常肯定。

“老头,你的鼻子真灵!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侄孙女是谁了吧!”

老头奇怪的看了一眼程不争,道:

“我有说过吗?····酒还没有喝多少,你怎么说胡话了呢!”

程不争看着,耍无赖而脸色一本正经的老头,心里不由的乐了,打趣道:

“老头,下次,可不带玩赖的啊!”他把玩着酒盏笑着。

“我是怕你被打死,没人陪我喝酒了,才不跟你说的!”

老头一副语重心长的说道:

“小子,老夫是为你好。”

“行····行,南老头,我问你一件正经事?”

老头饮了一口酒,眯起了眼,半躺在摇椅上,开口道: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我在藏经塔内,转了一圈,怎么没有发现灵魂类的法术啊,只有一门《魂刺》法术。

这里面,有什么说道吗?”

老头不以为然,道:

“我以为是什么正经事呢!

门派内的灵魂类法术,都在藏经塔三层,原本是放在藏经塔二层的,但门派内练气期修士,贪图此类法术,斗法时,具有出其不意的能力,争相学习。

但此类法术,修炼都是比较危险的,大多数弟子,独自修炼此术被法术反噬,神识受了重伤,仙途难以为继。

见此,门派将此类的法术,都移到了藏经塔三层。

现在,只有筑基期师叔座下的弟子,才能学习此类法术,有筑基期修士护持,这些危险就可以排除在外!

至于那门魂刺法术,是所有的法术中,品级最低的一门,就是反噬,也不过头痛一阵子,过一阵子就好了,所以就留在了藏经塔二层。

小子,你不过是练气四层,可不要有什么歪心思啊!”

闻言。

程不争又给老头添了一盏酒,点头道:

“你老教训的是,不过,我已经将那门《魂刺》修炼成功了!”

“所以,就想在学一门灵魂类的防御法术。”

老师兄接过了酒盏,打趣道:

“小子,没有想到,你还有点法术天赋,不过这类法术,没有筑基期修士护持,还是不要修炼为好!”

“嗯!知道了,谢你老的关心。”程不争点头应付道。

这时。

人还没有到,洪厚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

“爷爷,你的大孙子,来看你了,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正在与南老头的喝酒的程不争,听到这么俏皮的话,心里暗乐,不由的朝着老头看了一眼。

只见老头,老脸露出灿烂的笑容,嘴角不由的一咧,道:

“大孙子,给爷爷带啥好东西了啊!”

大门外,人还没有进来,便先看见一个大肚子,只见一个胖子走了进来。

胖子身穿门派灰袍,将宽大衣袍崩的紧紧的,肉嘟嘟的脸庞,将眼睛挤得,变小了不少。

此人,正是他刚刚加入门派那会,在风云楼前的小散集,摆摊卖辟谷丹的那位胖子。

对于此人,程不争还有一些印象,同时对于老头的侄孙女是谁?

他也有了一些猜测,但表面上依旧不动生色。

走进大厅的胖子打量了一眼,程不争,疑惑的看着老头,问道:

“爷爷,这位是?”

“这是我的酒友,也是你师弟!”

程不争站起身来,抱拳微笑道:

“见过师兄,在下程不争,不知师兄怎么称呼?”

“我叫江福贵,程师弟,你叫我江胖子就行了!”

“爷爷,这是我给你带的好酒!”

说着江富贵将一坛酒放在了桌上,随手拉过一个凳子,坐了下来。

“江师兄,你来的正好,请!”

程不争并没有直接称呼为‘江胖子’,这点人情世故,他还是懂得,说着他又取出一个白玉酒盏,将其满上,递给江胖子。

“程师弟,不用如此客气!”

“小子,他是老夫的孙子,用不着如此俗套。”

“那我见外了,在下自罚三杯!”

“你小子,就是想多喝酒,占便宜是吧。”

“酒管够!”江胖子豪爽道。

随后,三人随意的聊着门派内的趣事,两人也慢慢的熟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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