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咱娘肯定是不会同意的,咱们咋能做这事情。”
牛婶的小儿子牛天赐,一听到他娘子的意见,立马脸色都变了。
陈兰花却不在意,丝毫不将她相公的拒绝当回事。
“有啥不行的,他们做的早餐,我吃了,我跟做的差不多,真没想到府城那么大地方的人竟然喜欢我的手艺。”
陈兰花自我感觉十分良好,她没有发现牛天赐看她的眼神。
“娘子,我觉得这事情还是跟娘说一声比较好,陈家对咱们家有恩,要不然你们咋能去城里面,这要是被人发现了,咱们牛家以后在村里面都要被人戳破脊梁骨。”
陈兰花对牛天赐的话却不以为意。
“那有啥,咱们到时候就在县城里面开,人家铺子那么大,肯定不会注意到咱们的。”
陈兰花看牛天赐不说话,继续说道。
“相公,我这也是心疼你,你看下地干活多辛苦啊,陈家能竟然能那么轻轻松松的挣银子,咱们也不是去跟她抢生意,你有什么过意不去的!”
“咱们家以后要是有银子了,也能送孩子去城里面读书,做个读书人,咋样都比咱们强。”
牛天赐很快就别说服了。
俩人也没弄成大阵仗,在家里面做好了,拿到县城去卖。
面粉和肉都是牛天赐和陈兰花的私房钱,蒸包子都是在陈兰花的娘家。
她还带着娘家人一起做,将陈夏铺子买包子人山人海的壮观景象描述的淋漓尽致。
陈兰花的手艺本来是很不好的,做饭好做猪食也没有啥区别。
但是不能否认她还是有点小聪明,趁着陈三柱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拿走了一包拌肉馅的调料。
她偷听到陈夏和陈三柱俩人说话。
说这拌肉馅的料包药材弄成的,她还特意花了大价钱去药铺找老大夫辨别了一下。
就算没有十成十的都辨别出来,但是七七八八还是有的。
本来还没有信心的陈兰花娘家人和牛天赐,顿时间信心十足。
他们的信心也没有坑人,陈兰花也学习了陈夏的宣传手段,第一天还让人试吃,虽然肉包子价格比别的摊子贵了一个铜板。
由于味道很好,买的人也是不少,没过一会儿就已经卖完了。
尝到了赚钱的甜头,陈兰花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让大嫂过去了。
...
“夏儿,这陈兰花可太过分了,竟然打着咱们铺子的主意,这事情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陈夏神秘的笑了笑。
“这事情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我的东西不是这么好拿的,我的钱也不是这么好挣的。”
牛婶用过大儿媳知道了陈兰花的所作所为,气的咬牙切齿。
但是如今儿子也牵扯其中,她也只能帮着多加隐瞒。
在陈夏来的问的时候,顶着陈夏犀利的眼神,心虚的低下了头。
“夏丫头,我家这小儿媳妇身体不争气,让我家大儿媳过来了,你放心,我们肯定会好好帮三柱的,我大儿媳人好,还勤快,之前是怕家里面没人管,才让小儿媳过来。”
陈夏笑的意味深长。
“牛婶,您这么紧张是作何?既然身体不舒服,要不要来府城看一看啊?不然去县城找王大夫?”
“不,不用了。”
牛婶:这要是看了,那岂不是很快就会被戳破了?
“真的不用么?病了可不是小事情,该看还是要早点看。”
“当真不用,她这个休息几天就会好的。”
看陈夏没有继续追问,牛婶也是松了一口气。
看着陈夏离开,牛婶的大儿媳连忙上前扶住她。
“娘,我咋觉得陈夏这么吓人呢?那话咋说的,看着她好像是在笑,但感觉跟笑面虎一样。”
还有一句话,牛婶的大儿媳我没有说,她的好弟妹这次怕是撞到铁板了。
俩人平日不对付,这种‘好事情’,她还是很乐见其成。
陈兰花的离开并不会影响陈夏铺子的运转,陈夏的早餐铺子在大家的口口相传之下,已经有了非常好的口碑。
来买的人不仅有贫民区,也有达官贵族。
一开始是好奇,等品尝过后,就发现,这样的美味差点就错过了。
当然了,也有些人是不屑吃的,自认为高人一等,要是吃这些东西,那岂不是和这些平民为伍?
知道早餐铺子背后的东家是陈夏并不稀奇。
毕竟陈夏也没有想过有所隐瞒,不然在府城中突然崛起了个铺子,免不了对其他贵族家的产业也是一种冲击。
“陈姑娘,我刘家不愿于这些平民吃同一种食物,强烈的要求你们给他们换成此等食物。”
说话的人是刘夫人,家中主要是做玉石生意,在这府城中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陈夏的回答,刘夫人渐渐有些不耐烦了。
要不是家中老爷让她来此一趟,她是打心里瞧不上陈夏这些人。
“刘夫人的意思我明白了,真是难为刘夫人了,您放心,以后您府上来买东西的时候,我肯定会让人婉拒。”
“你知道就好...你什么意思?你这是拒绝我了?难道你这是瞧不起我们刘家?你可知道你得罪的是谁?我们刘家可是你得罪不起的人,你别以为你挣点小钱就能在我面前嚣张,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你分分钟滚回去?”
陈夏觉得她现在的脾气是真好,刘夫人的话这么难听,她不仅没有觉得生气,反而觉得这个刘夫人是在嫉妒。
“滚回去?是刘夫人让在下先做选择的,刘家确实在这府城中有头有脸,可找上门的却只有刘府一家。”
陈夏丝毫没有给她继续说话的机会,直接说道。
“我不知道刘夫人是哪里来的自信呢?就连知府大人都不曾觉得与平民吃一样的东西有什么不好,您难道是觉得你比知府大人还要大?”
刘夫人再厉害,也不敢在知府大人面前嚣张,无非是瞧不上陈夏的身份罢了。
“你,你少在这血口喷人,我怎么可能会说知府大人。”
“既然没有说,那您如今这谁何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