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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岁予不说话了,看来这人并不吃这一套。

许沁及时把电话拿过来,打住尴尬:“许时朝你别一天整的阴阳怪气的,你到底在哪?”

电话那头长长的叹息一声,然后慢吞吞的开口:“我看看——好像是在,啊,零点。”

漫不经心的声音飘出来,在场的人无不都怔住了。

“零点”在港城里的名声,是可以和古代的“怡红院”划等号的。

许老爷子觉得脸上躁得慌,心虚的没敢去看姜家人的脸。

订婚第一天就整出这种事,这对人家小姑娘是何等的打击和屈辱。

陈玫和姜河夫妻两人脸上也有些不好看,嚅嗫半天,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比起这些长辈,姜岁予倒是显得淡定多了。

什么狗屁的脸面啊,教养啊,现在有个卵用啊。

忍一时乳腺增生,退一步卵巢囊肿。

那还忍什么忍。

姜岁予走上前扶住许老爷,轻声安慰:“爷爷,您别气了。既然今天是姜许两家的定亲宴,长辈们也都在这里,您可认我这个孙媳妇?”

许老爷子怔了怔,被她问的有些摸不着头,但答的却十分诚恳:“自然是认的。”

“好。”得到这个回答姜岁予也就放心了,淡定道:“那我这就去把许时朝带回来。”

许夫人最先反应过来,赶紧从别院指派了两个保镖,担忧的拉着姜岁予说:“岁岁,时朝要是不从,说话伤着你了,你只管往死里打就是了,留口气就行了。”

“我知道了,伯母。”姜岁予从容的道了谢,走到门口时,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对着身后一米九的保镖指了指:

“去把后院那个搓衣板也带上。”

宅内的人看着姜岁予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一时间有些没缓过神来。

许老爷子和许夫人面面相觑,怎么感觉这个姜小丫头,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呢?

许夫人怔了怔,突然有些后悔的喃喃着:“我刚刚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

彼时,零点KTV。

周六晚上是年轻人的天堂,压抑了一个周的情绪可以在这一天释放,也不用像星期天一样担心明天是否能早起。

许时朝坐姿散漫的翘着二郎腿,百无聊赖的侧着头看着一帮狐朋狗友在旁边打牌。

“我靠,我靠!”开局突然爆发出一阵咆哮,一连几个粗词后,张权才平复下来心情,淡定的运了一口气,向旁边伸出手,“老子赢了。”

收完钱后,他就十分见好就收、礼贤让位:“许老板你来。”

每那么一帮人里面,总会有个焦点。其他人一听到“许时朝”的名字,马上就怂恿。

一阵起哄声里,许时朝不紧不慢的坐下来,任其他人嚷的再凶他都不急,还慢条斯理的把杯子也一并端了过来。

张权知道这人的狗德行,非常狗腿子的给他泡好了水端上桌。

回来后换掉了牌桌上的人,在许时朝对面坐下,他倒是丝毫没有偷听了电话后的心虚:“呦,许老板这鱼塘怎么,又要扩张了?”

许时朝随便抽了三张牌打出去,“关你屁事。”

张权见许时朝又是照例不接他话,一副意料之中的神情:“诶,小妹妹你都不放过啊,好禽兽。”

许时朝这才抬眸看着他,侧头叼着烟,“关她屁事。”

张权一噎,不说话了。

手上的牌越打越不顺,他索性不玩,又转头说:“讲真的,刚刚给你打电话的那小姑娘,听着声音还挺仙的。”

许时朝“哦”了一声:“是吗。”

好敷衍。

张权眯起眼笑的像只老狐狸,比出两根指头:“凭我纵横情场二十多年的经验,这绝对是个乖宝宝。”

旁边一直做个透明人的裴皓月也随声附和:“的确是个乖宝宝,我妈天天念叨的别人家的媳妇儿,温婉可人,知书达理。”

见裴皓月都帮着自己说话了,张权顿时来了劲儿,脑袋一灵光,又猛然一拍桌子:“不然咱们打个赌,要是这小姑娘不是这样的,等你结婚时候我随礼不送红包,送人头。”

两秒后,许时朝垂下眼帘,叹息一声:“要先了解一下葬礼礼堂的位置吗?”

“……”

裴皓月立场立马倒戈:“还是别吧。”

也不知这又刺激到了张权的哪一个好胜点,他瞬间沸腾了,恨不得把桌子拍断:“看不起人是吧?今天我还就把话撂在这儿了,老子打赌从来就没输过!”

而此时,姜岁予已经带着几个魁梧的保镖和一张搓衣板上了楼。

要不是黑色的衣服给她平添了几分老成,不然经理怎么看都不像是来查岗的。

他在这个行业也干了十几年,都快活成人精了,自然眼力不浅,上来先拍了一阵彩虹屁,点头又哈腰道:“请问小姐有什么需要吗?”

从进门起,姜岁予都没适应过来这里“动次打次”的氛围,再耗久一点,她估计自己都要被震聋了。

这会儿她只想赶紧把事情解决完,简明道:“请帮我找一下许时朝在哪个房间,谢谢。”

经理看了看她身后,咽了咽口水:“请问您这是来……”

“捉奸。”这云淡风轻的口气,仿佛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

老爷子提前给经理打过招呼了,他又是个人精,很识时务和眼色的往小姑娘身后看了一眼,跟其中一个1米9的“大花臂”碰了个眼神后,立即十分恭敬的比了个手势:“楼上请。”

玻璃门外,璀璨的灯光通过冰冷坚硬的门板折射过来,红灯绿的黄的,全都映到一处了。

就算再怎么不喜欢她,至少也要在长辈面前装个样子吧,他倒好,连面都不肯露一个。

姜岁予又自顾自的叹了口气,算了,她本就没想过许时朝能是什么好东西。

她走上前,抬手轻轻地敲了敲门,“许时朝?”

门内没有任何反应。耐着性子再次抬手敲了敲,轻柔的声音和club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形成鲜明的对比。

场面一度尴尬,让人不禁联想出一副古代备受冷落的娇妻在青楼外面劝君从良的悲惨画面。

真是太可怜了。

经理正想上前解围,然而下一秒,只见姜岁予一脚朝门上踹了上去:“许时朝,你给我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