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衙役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
“两位大哥，快点给我换个牢房吧，我不过是不小心偷了尚书大人的玉佩，我真的再也不敢了，我还不想死啊。”
白莲儿右边的牢房中，一个身形似猴般的男子一脸为难的说到。
“我，我也想换。”
“你们等着，我这就去找少卿过来。”
如今这场景，他们也害怕。
很快大理寺少卿刘韬便来到现场，此刻白莲儿的大动作已经减少，人似乎也冷静了下来，只是仔细看会发现她蹲在地上一脸微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那血淋淋的场面甚是吓人。
“刘少卿，这可如何是好。”
“她为何如此？”
刘韬今年也不过二十五岁，也是京城贵公子的代表人物，当然比起欧阳慕可能稍微没有这般传奇。
“禀大人，我们也不知，突然就这般了。”
“可检查饭菜可有问题？”
“饭菜大家都是一样的，其他人均无事。”
“她这般模样，着实吓人，找个大夫先来瞧瞧是真的还是装的。”
“这，属下觉得不可能是装的吧？她刚才还说老鼠太多很是害怕，若是装的，那她也太厉害了。”
其中一个衙役拍了拍脑袋，：“哦，属下想起来了，她前不久问属下何时放了她。”
“你如何回答？”
“属下只是告诉她，穆毅已经被斩首示众。”
“是属下们说了什么话让她疯了不成？”
“与你们无关，是她自己觉得自己倒霉吧，不论是周辰溪还是穆毅，都没有给了她想要的，甚至于让她越来越艰难。”
刘韬看一眼白莲儿相邻的两个牢房，：“这二人是因为何事？”
帝后大婚不久，当时皇帝下令大赦天下，除非穷凶极恶之徒，剩下的都已经释放了，大理寺的牢房也空旷了许多，没想到没多久，便又有人进来了。
“那位，偷了某位大人的玉佩被抓进来的，这位是做梦失手杀掉了自己的妻子。”
“嗯。”
“大人，小的，小的就是手贱，真的，小的以后再也不偷东西了，大人，给小的换个牢房吧，这姑娘太吓人了。”
小偷长得尖嘴猴腮，很难让人把他想成一个好人，不过眼神却还算清亮，刘韬看了他一眼，：“你为何偷东西。”
“自然是为了活下去。”
“你有手有脚，难不成还找不到一个活？”
“不是为我自己偷的。”
小偷低着头，：“大人您怎么会懂我们的苦难，我妹妹病了，她需要银两救命，那笔钱我就算不吃不喝不睡觉十几年不一定挣的下来。”
这小偷之所以被关在大理寺，是因为人虽然抓到了，但是玉佩已经找不到了，而且他宁死也不说出玉佩的下落。
而那玉佩对于户部尚书却着实重要，这才一直关着人。
“那玉佩我已经卖了，钱也拿去花了，你们也痛快点，要杀要剐随便你们，只是我可不想挨着这女人住了，吓死人。”
“连死都不怕，还怕一个发疯的人？”，刘韬笑着说了一句。
“死也不过头点地。”
“嗯，有志气。”
刘韬说完又走到了另一个人的牢房口，此人看起来憔悴非常，虽然也害怕白莲儿这突然发疯的样子，却也没有那个小偷那般激烈。
他似乎对于自己的生死也不关心，虽说刚才也确实下了一跳。
“你失手杀了自己的妻子？”
“禀大人，我也不知道，只记得早上醒来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就躺在我的旁边，我的衣服手上全是血，然后就有衙役冲到家里，把我抓起来。”
“你认罪了？”
“大人，小人也想不到其他可能，小人家里门窗都好好的，而且小人确实患有梦游之症，只是小人已经多年不曾发作，没想到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你一点都不记得了？”
这两案子本都与刘韬无关，不过刚才听衙役简单介绍几句，只觉得有些不对劲之处，便多问了几句，问后只觉得更加不对。
“不记得了。”
“把他们二人关在一间。”
“是。”
虽然不明白这刘大人怎么突然下这种命令，不过衙役们还是麻利的开始行动，毕竟这刘大人作为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大理寺卿的人，他们还是很信服的。
当然最主要是因为他断案能力超然。
“为什么把我们二人关在一起。”
“你们不是都害怕吗？这样两个人互相打气，总不至于还怕一个女人吧！”，刘韬说完带着两个衙役出去。
“你们注意观察这二人是否认识。”，刘韬走之前还给二人下了一个命令，：“至于白莲儿，等大夫有结果之后，放了吧。”
“是，少卿慢走。”
而离开大理寺大牢的刘韬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到了大理寺放案卷的地方。
“刘少卿怎么这么晚了还来？有案子？”
“李伯，无事，我想看看卷宗。”
“刘少卿也太努力了。”
老人家是大理寺的看门人，别看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年轻时可是大理寺最厉害的探子。
“哪里哪里。”，刘韬红着脸摆了摆手，：“对了，李伯，你可曾听说话有人换了梦游之症会在夜晚杀人，白天却毫不知情的。”
“梦游之症。”，李伯关门的手一僵，：“少卿怎会想起问这个？”
“今日去牢房遇到一个犯人，似乎是梦游时杀了妻子，可我看他的样子根本不像这种人。”
“患了梦游症的人，发病时与平日是不一样的。”，李伯叹口气，：“这梦游之症我还真略知一二。”
“哦，那李伯你与我说说。”
“十来年前，我还没有受伤，大理寺当时接到一个案子，是京城周边的铜矿县出了一件大案。”
“铜矿县？就是那个曾经有金矿的小县？”
“是那里，十年前刘少卿应当还在书院里读书吧，还知道铜矿县？”
“略有耳闻，有同窗出自那里。”
“原是如此，”，李伯点点头，：“那少卿可知十年前铜矿县发生的连环杀人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