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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铜矿县直到欧阳慕死也没有出什么波澜,或者说是他们都忘记了这里还会有什么波澜。

而刘韬得这一发现,也让欧阳慕想起一些前世自己不曾注意到的问题。

赵峥玥担心欧阳慕怀疑自己前世这丞相做的不好,还刻意宽慰他一番,欧阳慕虽然心中并没有对自己有什么怀疑,却也很是享受夫人的关心。

赵峥玥离开前,欧阳慕才对她表示自己并不难过,只是有些懊恼,总有一些人拿百姓的生命不当回事。

此次铜矿县之行,若是真的发现问题,其实也是在告诉赵峥玥和欧阳慕,并不能够完全依靠前世记忆来做事。

当然了,这一点他们二人其实也早就清楚。

铜矿县距离京城并不算远,若是独自一人骑马而行的话一天都能一个来回,可想而知这真正的天子脚下若是都那般随意,这普天之下,得乱成什么样。

一行人自然就走的慢了些,也当天傍晚就到了。

铜矿县县令已经等在城门口,王爷出行,并且这件事从来就没有刻意隐瞒,所以没有人接待才奇怪。

“臣等参见王爷。”

“都免礼,本王此次来此,想必大家都清楚,只是为了寻找十年前曾丢失女孩的一对夫妻,王县令不必紧张,也无需刻意安排什么。”

“王爷,您光临铜矿,是我们整个县的大事,怎可随意。”

“王县令多虑了,此次乃是私事,不可大张旗鼓。”

“这…”

“县令只需推荐一下,铜矿县可有哪家酒楼饭菜做的不错,我们一行人一会可去品尝一二。”

“王爷,这怎么行,臣已经为王爷准备好住所,就在臣府里。”

“不必了,王县令,不可这般做事,劳民伤财,你今日前来接本王,本王已知你心意,你若真的有心,就帮本王贴个榜,但凡对十年前谁家丢了孩子有点印象的事都可前来客栈说明。”

“臣立马安排。”

“记住了,一条线索赏白银一两到黄金一两不等。”

“王爷,这赏金是否太高了一些?”

“无事,你安排下去就是。”,赵峥玥摆摆手,:“王县令安排大家同我们一起去酒楼吃饭?”

“臣便不去了,臣立马安排人手张榜。”

“那辛苦王县令了,本王今日便不留各位了,明日再一一认识。”

“恭送王爷。”

众人看着赵峥玥的人马入了城才放松下来。

“县令,怎么办,这王爷怎么不按常理出牌,非要住客栈?”

“嘘,不可妄议,王爷不是说了,她此次只是私事,住府衙不合适。”,县令旁边一白衣男子开口说话,看起来也不过二十来岁,是县令的大儿子。

“可,这般,我们还怎么控制人?”,师爷低声问到。

“她不就是要找十年前的人吗?以保护王爷安全为前提,调派人手守在客栈左右,发现年龄不对的全部带走就是了。”

“可公子,这样会不会被发现。”

“都说了是保护王爷安全。”

王县令看一眼自己大儿子,眼神里却没有父亲看孩子的亲昵,:“听大公子的。”

身旁县令夫人听到这句大公子,脸色变化莫测,她竟是前几日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大儿子。

“王诚安,我嫁给你二十年,二十年,你何时告诉过我,你曾经有过一个夫人?”,一路忍着回到家,县令夫人终究还是忍不住爆发。

“你冷静一点。”

“冷静,你要我如何冷静,我白氏自认为嫁给你二十年,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家事,从来不曾有过懈怠,你为何如此待我?”

“夫人,此事,情况特殊。”

“情况特殊?是挺特殊的,你抛弃糟糠之妻,娶了我这个当年有一个知府做父亲的妻子,多年后糟糠之妻的儿子找了过来,是吗?”

“夫人,不是如此!”

“不是如此?不是如此那是哪般?我一直等你给我一个解释,五日,整整五日,你只说过一句,他是你二十年前与原配所生之子。”

白氏摸了摸胸口,擦了一把眼泪,:“王诚安,你做何如此待我?我清清白白一女子,为何就成了你的继妻?”

“夫人,你冷静一点,孩子都睡着了。”

“孩子,谁知道你哪天又会蹦出来一个孩子,我这一儿一女,就不劳烦王大人操心了。”,说着,王诚安便被赶出房间。

“王大人,辛苦了。”

王诚安抬头,看到眼前人,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抱歉,公子,让你看笑话了。”

“无碍,到底是让王夫人误会了,需不需要我亲自去解释一下?”

“别,二公子不必,没必要因为一个妇人耽误你我的计划,她生气几日自然就好了,况且这般也更容易让人相信你我的关系。”

“王大人这般想,自然是好的,只是王夫人…”

“二公子不必为我担心,夫妻之事,床头床尾罢了。”

“如此,那便辛苦姑父了。”

王县令微微一愣,:“二公子客气了,只是为了大业,不能让你们姑侄相认。”

“会有机会的。”,白衣男子低声说了一句。

二人便一前一后去往书房,王夫人开门正好看到这一幕,只觉得难堪,他们倒是父慈子孝,越想越气,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第二日,赵峥玥还没有等来提供线索的人,倒是先来了王县令的夫人。

王夫人一番哭诉下,赵峥玥大概听明白了事情经过。

“王夫人先别哭了,你这样会吓着孩子的。”,王县令原本有一儿一女,儿子今年十五岁,已经是小有名气的少年郎,女儿今年八岁,是个可爱的小姑娘。

今日王夫人是在儿子去书院后带着女儿来见她的。

“王爷,您说为何男人都这般不识好歹。”

“或许,王夫人应该听听王大人的意见,他可能真的有什么苦衷?”

“苦衷?什么苦衷我们夫妻二十年他不能说出口,非得等到二十岁的儿子找过来。”

王夫人摸了摸眼泪,:“王爷,臣妇也不想打扰王爷,只是实在不知和谁人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