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澈无可奈何，沈初礼总有办法。
季时澈对乔可盈说：“问吧。”
乔可盈摩拳擦掌，像是要大展身手：“季老师单身多久了？”
“三年了。”季时澈也不犹豫，很快就回答了。
乔可盈立刻又问了下一个问题：“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谈恋爱？”
季时澈顿了一下，然后眼睛看向沈初礼，像是在对沈初礼说话一样：“因为三年前遇见了一个想共度一生的人。”
天哪，这妥妥的浪子回头啊？
救命，为什么会觉得这么苏？
乔可盈又两个问题想问，一个想问那个人是谁，另一个是想问为什么三年了还没有追到？
乔可盈幽怨地看了一眼沈初礼：“为什么你不能要季老师回答我四个问题？”
沈初礼简直的黑人问号脸：“乔可盈，人要学会知足。”
乔可盈：“......”
算了，说不定季老师说了名字自己也不认识，那还是问问为什么没有追到吧。
乔可盈挣扎了一番问道：“为什么三年了季老师还没有追到她啊？”
季时澈说：“认识她的时候，她还小，想等她长大。”
现在她长大了，但是自己生了病，怕给不了她想要的。
众人皆是一惊，只有顾行叫出来：“季老师，你禽兽啊！小孩你都不放过？”
季时澈没忍住笑了出来，然后解释说道：“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十八岁，还在上高中，但是也成年了。而且我什么也没有做，”
季时澈顿了一下，带着些调笑的意味对顾行说道：“所以我，好像也没有那么禽兽？”
顾行：“......”
你要这么为自己辩解，那我无话可说。
季时澈笑笑，继续转动手里的瓶子，下一个终于转到了八卦王乔可盈的身上。
季时澈对沈初礼说：“我想不出来什么，小礼，你帮我？”
沈初礼点点头，接过季时澈的话，然后问乔可盈：“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乔可盈很干脆地说：“真心话。”
“那就你第一个问季老师的那个问题吧。”沈初礼说。
第一个问季时澈的问题？
那就是在问她谈过几次恋爱。
乔可盈也不犹豫，大大方方承认：“三个。”
沈初礼竖起大拇指：“很棒。”
乔可盈扬了扬眉梢，动手转动面前的瓶子。
瓶口再一次对准了沈初礼。
沈初礼依旧选择了真心话。
乔可盈跟沈初礼已经够熟悉的了，实在是想不出来要问她什么，“你的底细我都摸清楚了，没什么好问的了。”
沈初礼双手环胸，“别想让我选大冒险，不可能。”
乔可盈脑子里都是一些黄色废料，如果她选了大冒险，乔可盈指不定让她干什么呢。
这个时候，季时澈开口了。
他问乔可盈：“可盈，这个问题可以让我来问吗？”
乔可盈想也不想就点点头，“季老师你问吧。”
“读书的时候，做过什么兼职？”季时澈看着沈初礼的眼睛，不让她有一刻的闪躲。
基本上很多大学生，都会在大学时期出去做兼职。
可能是发传单，可能是做家教。
就连乔可盈和池衍大学的时候都出去做过广告模特的兼职。
所以季时澈这个问题问出来的时候，大家都觉得有些无聊和不能理解。
但是只有江斯屿想起了，沈初礼没有上过大学。
所以季时澈问的，不是大学，是高中。
而且季时澈显然是知道她做过兼职，这才直接问她做过什么兼职。
沈初礼的眼神有些闪躲，大概在纠结是直接喝酒，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季时澈的问题。
顾行等了半天，没等到沈初礼说话，就说：“这做了什么兼职啊？还难以启齿上了？”
“确实有点，”沈初礼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季时澈说：“在夜店卖过酒。”
沈初礼的表情像破釜沉舟，像孤注一掷。
她将自己最难以启齿和黯淡无光的过往拿到人前说。
沈初礼的眼神忽然变得坚定，望着季时澈一句话也没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她的眼里有斑斑星火，目光所至之处，都如星火燎原，寸草不生。
她仿佛在说：现在，你满意了吧？
季时澈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变得慌乱无措，脸上血色尽失。
心脏传来阵阵的疼痛，仿佛要被撕裂。
他想道歉，可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半个字。
沈初礼很快就恢复了开始的表情，扫视了一圈这几个目瞪口呆的人。
大家都微微张着嘴，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沈初礼。
只有江斯屿是皱着眉头，眼神里的情绪是不一样的。
他虽然是皱着眉，但表情绝不是厌恶，他的皱眉更像是一种探究和心疼。
他不知道沈初礼经历了什么，居然要在高中的时候靠卖酒赚钱。
沈初礼笑出声来：“正经卖酒嗷，一下便宜都没让别人占过。”
他们这几个人都是在夜店里玩过的，有些卖酒的女孩是会在包厢里陪客人喝酒的，这就难免不会被人占些便宜了。
但沈初礼没有。
她脑子好使，算得快又会记牌，心理素质也比别人强。
只要跟她玩骰子或者是打牌，就没有不输给她的。
久而久之，沈初礼倒是以帮客人玩骰子打麻将赢钱为主，作为报酬，客人就喝的酒就会签单给沈初礼。
按照提成比例，沈初礼一晚上最多能赚两千。
沈初礼看大家都不说话，就自顾自地转动酒瓶子。
直到瓶口在江斯屿面前停了下来。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沈初礼问他。
江斯屿想转移一下大家对沈初礼的注意力，于是说：“大冒险。”
沈初礼一顿，似乎的明白了江斯屿在为她解围。
她说：“那你说出我三个优点。”
江斯屿几乎是下意识回答：“三个不够。”
沈初礼并没有打算让他多说，而是说：“那你挑三个最重要的说。”
江斯屿低头一笑，然后又抬头对上沈初礼的眼睛：“聪明，勇敢，有力气。”
沈初礼：“......”
他说的是实话没错，但这听着怎么有点不太对劲了？
哪里不对劲，沈初礼没有听出来。
倒是池衍“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初礼，他说你是猪猪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