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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温裳从容地看着一脸呆滞的简眠,掷地有声地说,“你心虚了,你怕了,因为你不会。”

简眠摇头,却说不出话来。

“一直以来,你都是用门当户对来蒙蔽自我,你以为,在枫城里,能配得上你简氏千金的就只有盛氏集团的总裁,你对他示好,可是却换来他的视若无睹,你不甘心,因为你从来没有输过,所以你要自我证明,对吧?”温裳一针见血地说。

“不是!”简眠竭斯底里地否认,“温裳,你懂个什么,我十四岁遇到他,我就喜欢他了,十年来,从来都没有变过,我对他的喜欢就纯粹的,不掺杂别的东西,没有!”

温裳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人心易冷,他每一次的拒绝,你难道都可以装作不知道么?”

像是简眠这种自尊心极强的女人,是不是真的爱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她急需要证明的是——她完全有能力拿下盛琛,她不会输给一个小温氏的养女,她要维护她的千金小姐的威严,所以她必须赢。

“他只是一时间鬼迷心窍了,就是被你这贱人给蒙蔽了。”简眠还在嘴硬,不甘心地说,“只要没有你,一切都不会这样。”

“简眠,你还要骗自己到什么时候,你真的会心无芥蒂么,因为他,你一个项目亏空了一千多亿,成为了商圈中最大的笑柄,你还爱着他么?”温裳的语言锋利,刀刀见血,“他亲手把你从豪门的神坛上拉下来,你却还在虚伪地说爱他?”

“闭嘴!闭嘴!你闭嘴!”简眠实在是扛不住语言的攻击,理智在奔溃的边沿,情难自控地哭着,“我恨他,我恨他,可是我更恨你,凭什么,你明明一点贡献都没有,他却为你做了一切不可能的事情。”

她所有的仇恨都来源于爱而不得和嫉妒生恨。

她得不到的,她想毁掉。

盛琛亲手将她推入地狱,她发了疯地想要拉着他共沉沦!

简眠的情绪快到达了顶点,疯狂地挣扎,额头有可怕的青筋凸起,眼底凝着一片猩红的血丝,看起来怪渗人的。

林深忽而走过来,挡在简眠的跟前,冷漠地看向温裳,“够了,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我劝你快点走。”

他的双手握成拳头,牙关紧咬着,一股憋屈的无力感涌上心头,这一刻,他彻底明白了权力与地位的重要性。

对,他要做那一个顾全大局的人,若不是温裳的提醒,他们估计早就铸成大错了。

他们可以折磨温裳至死,可是他们要面对的是盛琛可怕的报复。

他可以死,可是他要保护姐姐,姐姐身娇肉贵的,根本就承受不住一丁点的折磨。

盛琛到底有多爱温裳,他不敢轻易地衡量,这是一个可怕的赌约,他不敢赌,他怕把姐姐给赔进去了。

林深爱简眠,依旧地卑微,可是他不能冲动,他们就算真的享受了这一时的报仇快感,可是然后呢,他们还没有足够的能力与盛琛抗衡。

温裳轻轻地拢了拢大衣,凝了林深一眼,“或许,你可以走另一个最保守的方法。”

林深的脸色一变,像是被刺激了,激动地一声喝,“闭嘴,我不需要你提醒我!”

“林深,那是你唯一的机会,你要想想你的情况,从实际出发……”温裳的语气一顿,慢悠悠地开口说,“这样一来,对我们大家都是最好的选择。”

“……滚!”

“林深!”简眠尖锐的声音横过来,瞪大眼睛盯着林深,开口质问着,“你们在说什么,你们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交易?!”

“……没有。”林深的脸上闪过了难以掩盖的慌张,快速地摇头,紧张地否认,“姐姐,我没有,我怎么可能会和那个女人有交易,我也恨不得她!”

简眠笑了,看着林深的目光没有温度,绝望地摇头,“你恨不得她死?那你倒是抓住她呀,你为什么放她走,为什么不愿意让我毁了她,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你叛变了,你帮着那一个贱人。”

“姐姐,不是这样的,你误会……”林深难过地解释,千言万语都变得苍白无力,“她说的对,我们若是毁了她,那么盛琛一定会报复的,他会用一千倍一万倍的方法报复你的,我怎么忍心……”

话音未落,只听得一阵的躁动,从院子外面传过来。

不一会儿,一个黑衣人匆匆忙忙地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报告,“……林先生,有人闯了进来,根本就拦不住……”

林深的脸色大变,大声地呵斥,“废物!不是有一百多个人守着,你们都是吃垃圾长大的吗?”

“不是、不是……”黑衣人觉得背脊一凉,紧张地开口,“对方他……”

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黑衣人觉得腰间一痛,被人从身后狠狠地踢了一脚,身子不稳,一个踉跄倒在地上,还滚了两圈。

温裳退到一边,再抬头往门外看过去时,落入眼里的是一把大黑伞。

那人撑着伞,挡着呼啸的寒风,一步一步地走过来,越走越近,他将伞稍稍往上一抬,露出了一张漠然的脸。

是夜淮。

温裳原本紧绷的神经在夜淮出现的那一刻,彻底放松了下来,身子一软,差点跌倒在地上,好在扶住了身边的门框。

她不是独自一个人了。

原本孤身一人在这龙潭虎穴之中,她如履薄冰,林深表面上说放她走,真担心会耍出什么手段阴她。

夜淮携着凛冽的寒风走过来,将伞扔到一边,看到脸上挂着清晰手指印的温裳时,他幽黑的眼眸寸寸地深了下来,像是沾染上了凛冬的冰霜,冷得有点渗人。

温裳轻轻地抽了一口气,当精神状态松懈下来时,所有的感官都恢复正常了,热辣辣的痛意从脸上和脖子上蔓延开来。

“……夜、夜先生?”她低声地开口。

夜淮走进来,脱下身上的御寒大衣,披在温裳的身上,语气带着几分温柔,“别站风口处,会着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