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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温裳快要失去意识时,耳边传来了一阵巨响,手术室的门被人撞开了。

接着是一阵混乱的叫声,温裳清晰地听到了连续不断的惨叫声,可是她没有力气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黑暗,她在吵杂的环境下,彻底失去了意识。

在昏迷前,她听到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喊她的名字,“温裳!”

夜淮快速地将躺在手术台上的温裳抱在怀中,走出充斥着血腥味的手术室,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一堆人,无一不在痛苦地呻|吟,场面显得触目惊心。

“爷。”

在夜淮要走时,却被叫住了。

“这一对狗男女要怎么处理?”阿成的脚踩在叶然的背上。

叶然的脸上被揍得红肿,嘴角还挂着血丝,认出了夜淮,赶紧卑微地求饶,“夜……夜先生,我们无冤无仇,我实在是想不到哪里得罪您,我我我要是真的眼瞎得罪了您,我现在就给你道歉!”

夜临夜家的二公子,背景实力和盛琛一样强大,他一看到就觉得头皮发麻,得罪不起。

和盛琛不一样的是,这一位心狠手辣,下手从来都没有轻重,一个不小心把人弄残的事情时有发生。

林娇娇面色苍白,靠在手术台上,两眼泪汪汪地看着面无表情的夜淮,嫉妒得差点吐血,实在是难以理解,为什么温裳总能在关键时刻脱身,她不甘心!

纵然千万不甘心,林娇娇还是认怂了,哭得梨花带雨,“夜先生,对不起,我是被逼的,我只是……不是,温裳她是自愿的,她是我的好闺蜜,她说希望我好好活着,所以愿意把她的心脏捐赠给我。”

反正温裳昏迷了,她现在说什么都可以。

夜淮看着戏份都特别充足的两人,面色冰冷,吩咐着,“我不想再见到这两人,脏了我的眼睛。”

搁下话,他抱着昏迷的温裳,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夜先生,不要——”

手术室里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回荡在空空荡荡的走廊里,显得凄凉又阴森。

温裳再次醒过来时,睁开眼睛是医院白花花的天花板,恢复神智后,她猛地坐了起来。

“别乱动。”

坐在一旁的夜淮,手按着温裳的肩头,皱着眉头,将她按了回去。

“夜先生?”

温裳在看到夜淮的那一瞬间,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是我。”夜淮还是从前那副模样,外表带着几分让人难以靠近的冷意,看温裳时,眼神里多了几分温柔,“不就是一段时间没有见,都这么陌生了吗?”

温裳有点尴尬地挠了挠头,小声地说,“我就是有点吃惊,没想到夜先生回来。”

关键是,他们不是已经说好了,此生不见了么?

可无论如何,都是夜淮救了她,若不是他及时出现,可能她现在早就走在黄泉路上,估计都喝过孟婆汤,准备投胎了。

“我听你的经纪人说,你不见了,正好有手下留意到你的动向,便赶了过去,幸好……”夜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语气变得凝重,低声地说,“幸好我赶到了。”

要是再晚一点,后果不堪设想。

温裳诚恳地开口,“夜先生,谢谢你,帮了我那么多次,我无以为报了,日后无论你遇到什么困难,我也会尽力帮你的。”

“帮你不是为了让你报恩的。”夜淮将视线挪开,不看温裳那一张脸。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补充,“我是自愿的,不需要你有任何报答。”

温裳已然知晓一切,更加明白,夜淮的靠近不过就是因为那个与她长相极其相似的女孩。

她想问出一个所以然来,可是又不好意思贸贸然地扒开夜淮的伤口,这样太残忍了。

温裳想了想,开口问,“那个,叶然和林娇娇呢?”

她当时昏迷了,只隐约记得场面很惨烈,至于那两人的下场,她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夜淮的眉头微皱起,语气中带着不悦,提起那两人似乎有点厌烦,“你放心,那两人不会再有机会来骚扰你了。”

温裳的心情忽而变得有点沉重,小心翼翼地看了夜淮好几眼,还在举棋不定中,不确定要不要捅破他们之间的那层薄薄的纸。

“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夜淮率先开口打破了静默。

温裳小手抓着被角玩,有点忐忑地说,“夜先生,其实上一次你掉了一个皮夹,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

她还是选择坦诚相待了。

那个皮夹对他来说应该很重要吧,遗失了,他为什么无动于衷呢?

“嗯。”夜淮点了点头,“我猜测应该是落在你那里了,只是当时说了不要再见,原本是想让人去取的,后来临时紧急回了国,所以一直耽搁了。”

“哦。”温裳乖巧地说,“那这样吧,夜先生留一个地址,我让人把皮夹送上门还给你。”

“看了吗?”夜淮忽而问。

“什么?”温裳困惑。

“皮夹里面的东西,你看了吗?”他重复了一次。

温裳有点尴尬地挠头,“看……看了。”

见夜淮面色不改,情绪让人琢磨不透,温裳老老实实地道歉,“抱歉呀,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

夜淮打断她问,“那你有什么想法。”

“啊?”温裳恍惚过后,快速地回,“我觉得有点不真实,就……我看到的那个照片,上面的女孩和我长得很相像,是不是……”

“她是我的未婚妻,明瑶。”夜淮有条不紊地说。

温裳舒了一口气,“我果然猜对了。”

“那你还猜到了什么?”夜淮忽而转头,深邃的目光凝着温裳。

“夜先生的出现,不是偶然,应该就是因为我这一张脸,所以你才找过来的吧,毕竟这世界上一模一样的脸,概率真的很小。”温裳说。

“说对了一半。”

“什么意思?”温裳问。

夜淮站了起来,踱步走到窗户前,看着窗外白茫茫的世界,雪还没有融,他的手指轻轻地划过玻璃窗,“温裳,我就是故意来找你的。”

“我不懂。”温裳摇头。

“关于你的身世,或许你想知道。”夜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