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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醒来,沈娇娇浑身酸痛无比。

身旁那臭男人还没有离开。

沈娇娇拖着酸涩的身子出了酒店。

太阳底下,沈娇娇身上吻痕遍布。

她一遍一遍擦着那被人恶心过的地方。

“搞不明白,这些个衣冠禽兽,都是一群畜生!”

她沈娇娇的清白,已经彻底无了。

她快要被逼疯了。

这时,迟罗国传来消息,要召集沈娇娇回国。

对于迟罗国来说,沈娇娇已经是一个废子了。

进了宫,接见她的人正是湫以谭。

“你在云城,攻没有立下,反倒逍遥快活起来了?”

沈娇娇惊恐垂头:“属下不敢。”

湫以谭冷眼睨她。

“你走吧,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听这话的意思,她是被逐出皇宫了?

沈娇娇害怕极了,她跪在地上抓住湫以谭的衣襟:“不要啊大人,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这次,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纪沅手拿一盆刚采来的花,蹦跳着向湫以谭走来。

看见沈娇娇,她稍有一愣。

显然,那沈娇娇也是看见她了的。

“纪沅!?”

沈娇娇站起身来。

湫以谭蹙眉:“她不叫纪沅。”

沈娇娇擦了擦自己的双眼,不可能,她不会看错的。

“她叫蓝若。”

沈娇娇迅速反应过来,纪沅难道在迟罗国已经混的改名改换姓了吗?

纪沅缓步走到湫以谭跟前。

她眼神清冷,看沈娇娇的神情犹如在俯瞰那蝼蚁一般。

沈娇娇自是不服气。

她说:“纪沅,你这眼神什么意思?”

“放肆。”

湫以谭低斥出声。

沈娇娇心惊,她忘了自己身处的位置,现在可不是在云城了,迟罗国,作为公爵大人的手下,在大人面前,沈娇娇不敢造次。

纪沅依旧冷漠的看她,那眼神,就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随后在沈娇娇的震惊下,纪沅挽着湫以谭的胳膊从他们面前离开。

“刚才那人,是谁?”她问。

湫以谭步子缓下来:“没什么,一个舞女罢了。”

纪沅故作小失落:“舞女吗……”

湫以谭笑起来:“放心,她就是一个普通的下属,我们之前没有什么。”

纪沅开心笑起来:“那就好。”

才注意到她手里端着的鲜花蓝。

湫以谭问、她:“拿这些要做什么?”

“做花糕呀,之前在训练时就见过这花,鲜的很,做糕点味道肯定很不错。”

湫以谭跟着纪沅来到她重新修建好的故居。

“你在屋里等着就好,我去做饭。”

湫以谭不会做饭,这时他除了嗯也没什么好说的。

可坐着没一会,他人就闲不住了,起身过来纪沅跟前,俯身坐在她旁边。

“你会做饭?”

纪沅想了想、

“应该会的,因为我看见这些东西,潜意识里就知道该怎么做。”

湫以谭笑起来。

“看来,阿蓝是一个能文能武还能下得了厨房的贤妻。”

“贤妻……”

纪沅重复他这句话。

“你以后的贤妻,会是什么样的呢?”

突然的问话,让湫以谭心悸动。

他迟迟没有答话。

又过了一会儿,湫以谭扭头去看纪沅,看她认真做饭的样子,抬眸去看那渐暗的天。

那张不苟言笑的脸浮现淡淡笑容。

纪沅厨艺还是了得,她还熬了粥。

在湫以谭起身去了屋子,在他走后,纪沅小心张望一番。

确切湫以谭没有出来后,纪沅小心翼翼从腰间拿出那被布裹着的毒药。

门边传来男人咳嗽的声音。

纪沅紧的就把手收回去,她在腰上蹭了蹭,故作是有水珠渐到了手上。

湫以谭从屋子里出来,拿开盖子闻了闻那粥。

“看起来还不错。”他夸赞。

纪沅微微浅笑。

直到把饭盛上来,湫以谭一直跟在纪沅身边,她丢失了下手的机会。

那顿饭她吃的心事重重,害怕刚才那一幕被湫以谭看见。

她抬眸看他,看他脸上的异常,但找不出。

视线对接的时候湫以谭会问她:“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纪沅摇头:“没有。”

继而又说:“只是感觉,我们现在的状态,像生活了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样。”

她缓缓阐述着,声音里透着温情。

湫以谭抬头看她,脸上流有笑容,那抹装出来的温情看在湫以谭眼里硌的生疼。

今晚下雨了,很小的雨,湫以谭借机对纪沅说:“可否借宿一宿?”

纪沅脸上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情,很快她脸上挂笑,明亮的眼睛看向他:“当然可行。”

她是笑着说出的,但湫以谭在她的眼里看出了虚伪。

苦涩如绿藤爬在他心底缠绕。

屋檐下,湫以谭拉着纪沅坐了好久,他说:“很快,有一场仗要打了,我就不能陪你了。”

纪沅轻轻嗯了一声。

她关怀的声音徐徐抵进湫以谭耳畔:“会很危险吗?”

“你在关心我吗?”

他看她,眼底藏笑。

他想,就算纪沅是一心想害他的,只要她说了想,那他就算死在她的手中,也无憾。

但还是很遗憾,纪沅故作矜持的说了一句:“哪有。”

湫以谭垂眸浅笑。

雨势渐渐大了起来。

他站起身。

“好了,进屋去吧,再晚些天凉了,就要感冒了。”

“好。”

湫以谭很安分,他和纪沅睡觉的床隔的很远,中间还放有一个屏障。

夜深人静了,山林里传出几声狼叫声。

湫以谭失眠了,衣服搭在身上,推开门去了屋外。

雨已经停了,月亮从乌云里跑出来,照的递上格外的亮。

屋子里也透进些月光,微弱的光亮打在纪沅熟睡的那张床上,湫以谭脚不听使唤的走向她的床边。

只是静静站在那里,趁着昏暗的视线,他隐约看的轻月光下她白皙的面庞。

心一阵一阵抽痛起来,那种窒息的痛感,心里不断有个声音在问他,他到底在意她吗?

她可是要杀掉你的人啊,锅里下药那一幕他是看见了的。

纪沅恢复记忆了,是湫以谭猜测的,但十成有八九,是这个样子的。

早上睁开眼,明媚的阳光打进屋内。

纪沅看不见湫以谭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