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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君璟钊和君若言,月云歌眉开眼笑:“你们是特意等我醒来一块吃午膳的?”

“二皇嫂明知顾问?”君璟钊打趣地反问。

一般人睡这么多时辰都醒了,他们可是估计好时间的。

“真懂事!还知道等我一块吃!”月云歌欣慰地看着他们兄弟俩。

在这皇家出生,皇子能有真心相待的好兄弟实属不易,狗男人还真是好运气。

虽然其他皇子和狗男人的关系不咋样,但景钊和越儿还是不错的。

“二皇嫂有孕,昨夜还一宿不睡,身子可还行?”

“行!棒棒哒!”月云歌笑意浅浅,精致的黛眉间也漫上笑容。

“那便好。”君璟钊眉宇带笑。

月云歌点点头:“对了,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喊我一声二嫂,或者像越儿一眼喊我就行,不用二皇嫂二皇嫂的喊,听起来还是有点生分。”

君璟钊也不扭捏:“那便喊二嫂吧,二嫂你像二哥一样喊我老九就行。”

“嗯。”

看着满桌子香喷喷的饭菜,月云歌也没有拘谨,大大方方地吃。

该是啃鸡腿就啃鸡腿,该用手抓就用手抓。

君若言也是如此,早就有样学样了。

但君璟钊却看得表情讷讷的,手上的筷子顿时不知夹哪一块肉才好。

“老九啊,在我这里没有这么多规矩,我向来都这样,你别慌。”

君璟钊嘴角一抖:“二嫂这样,二哥知晓吗?”

整个北宁只怕都找不出这样吃饭的大家闺秀。

他在宫里见过她用膳,哪会像现在这般放飞自我!

“知道。”月云歌淡淡回道。

一想那离开这么多天没给个消息回来的狗男人,她顿时觉得手中的鸡腿都不香了。

空下来的时候,自己竟会想起那一言不合就跟自己闹的狗男人,还真是稀奇。

算了,不想了,吃饭最实在。

一顿饭后,侍卫已经将她需要的毒物都准备好,全是用袋子装着的。

有毒蛇,有蝎子,有蜈蚣和毒蟾蜍……

总之,市面上能买到的,都买来了。

她满意地检查一遍,然后吩咐人提着东西就要去水牢。

君璟钊见状,也要跟着去,看看这泡在水中这么久还嘴硬的少女有何能耐。

当然,君若言得知要惩治那个欺负他的少女,也要跟去看。

顷刻间,一个侍卫咋咋呼呼跑进来。

“王妃王妃——”

“如此冲撞像什么样,不仅王妃,九皇子和十二皇子都在这!”竹桃身为月云歌的大丫鬟,见状自然是第一个上前呵斥。

侍卫摸了摸后脑勺,急忙给几人行礼:“见过王妃、九皇子、十二皇子。”

月云歌颔首:“这么着急是有什么事吗?”

“门外有一个老婆子,得知王府需要毒物,便将自己用毒药养了多年的一条虫子拿来卖,问王妃要不要。”

“用毒药养了多年?”月云歌听出不对劲,忙问道:“开价多少?”

仔细一想,寻常人会为了一条虫子而购买一堆毒药回家饲养它吗?

答案肯定是不会。

那这老婆子将精心养了多年的毒虫拿出来是为何?

“王妃,那老婆子说想见您和十二皇子一面,然后再谈别的……”

一般这么说都是有备而来。

她是王府的女主人,要是见她,无可非议。

但也要见越儿,那可就值得深思了。

越儿是十二皇子,常居深宫,一个宫外的陌生老婆子为何要见他?

所以,月云歌让君璟钊兄弟俩在听云阁呆着,自己先去门外看看。

少顷。

月云歌走出前门,看到坐在台阶上等待的老妪。

老妪身着破旧衣裳,虽说衣裳上面的补丁不少,但那头发却是梳得一丝不苟。

可以看出来老妪是个讲究人。

侍卫上前拍了拍老妇人的肩膀:“这位老人家,我们王妃来了。”

闻言,老妇人转身,仰视月云歌几息,便站起身,微微颔首弯腰:“见过王妃。”

“老人家不必多礼,听说您借卖毒虫来见我和我夫弟,所谓何时?”月云歌面上莞尔,但眼里的神情始终保持这是肃冷。

防人之心不可无,尽管是老人家。

老妇人嘴角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王妃可否借一步说话?”

“可以。”

随后,月云歌带着老妇人进了王府别院,这里很安静,隔墙也不会有耳。

因为老妇人说要私下聊聊,月云歌便屏退了竹桃她们,反正月镜等人在暗中保护,她也不用担心这么多。

“老人家,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您这有备而来,究竟为何?”

闻言,老妇人并未直言,而是岔开话题问道。

“硕南王妃,老身想问你,你对你丈夫和夫弟可是真心的?若是有朝一日他们遇到大麻烦,你可会背叛或抛弃他们?”

月云歌一脸懵逼:这哪跟哪,怎么岔到这个话题上了?

不过这个刁钻的问题问得她不禁低头思量。

说实在的,要是换做自己刚来这里时,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说自己是要和离的。

可自从看到狗男人的转变,没有先前这么残暴和无理后,她这心就微微偏了。

原主服毒自杀和狗男人是脱不了干系,但最大的施害者是月清柔那个庶妹和柳姨娘那个庶母,优先自然要解决她们。

至于狗男人……狗男人就是个傻子才会被耍得团团转,要想折磨他替原主出气,日后有的是时间,前提是自己还是他妻子。

日后狗男人若能善待原主的这具身体,善待原主的亲人,有些错也不是不能抵。

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需要好好活下去,前尘往事本不该过于执着。

思量至此,月云歌点点头,简言意骇:“真心。不会。”

越儿是好孩子,是好弟弟,她很喜欢,跟自己阿弟容珩一眼乖。

老妇人得到月云歌的回答后,直勾勾地地盯着后者的眼睛看了许久,满意地点头:“好,我现在就告诉你我能跟你讲的,至于不说的内容,就是还没到告诉你的必要。”

月云歌一阵凌乱:这什么啊,搞得神神秘秘的,吊人胃口!

不过能知道一点总比什么都不知道要好。

“您请说。”

“我叫桑琴拉,是你丈夫的母亲、已故宸妃的养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