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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的对话被一直潜伏在暗中的月月听到。

她以为自己够小心谨慎,可还是被那黑袍男发觉。

幸好她也及时反应,在里面的人追出来之前,她就逃离原地。

黑袍男和君焱昭等人追出来的时候,原地早已空无一人。

“能溜到书院后山的,肯定是书院自己人,师诚惠,赶紧去查。”

“是,主子。”

在黑袍男面前,纵使是武功高强的师诚惠,也要低头。

师诚惠带人去查书院中的人。

如今大家都在各忙各的,习武的习武,看。

月月担心自己会被发现,从后山逃离后就回到房中,强忍着恶心,服下睡蛊。

这蛊只有百痋教的人才懂。

在海棠书院,不缺乏这样的人,而她先前进来的时候,被诸多女子嫉妒,时常欺负。

届时用被人下了‘睡蛊’来当借口摆脱嫌疑,也不会有人怀疑。

还有就是,从她进海棠书院后,师诚惠就对她格外关照,看重她的天赋,站在她这边的概率比较大。

这边,师诚惠将所有人都召集起来。

“院长,小月不在这里。”

听到这话,师诚惠脸色一沉,“去,将那丫头给翻出来。”

站在人群中的小岚闻言,心里很是担心。

他不能有别的动作,他还需要潜伏在书院。

以他这三脚猫功夫,出面的话,不仅帮不了月月姐,也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中,所有一切就白干了。

琢磨到这里,小岚紧紧捏着拳头,低头不作声。

不一会儿,去找月月的人回到师诚惠身边,在后者耳边嘀咕几句。

师诚惠脸色微变,让手下人去盘查书院的学子,自己则去月月的房间。

少顷后,师诚惠看着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月月,紧皱眉头,让所有人都先出去。

等出去后,她才动手将月月身上的睡蛊被除去。

睡蛊一除,月月缓缓睁开眼。

看到面前的师诚惠,她一脸茫然:“师父?师父,徒儿怎么了?”

“你被人种了蛊,这才一直睡,你跟为师说,谁对你下手的?”师诚惠语气沉哑。

敢在她的书院下蛊,动手之人真是胆大包天。

月月摇摇头,揉着发疼的太阳穴,“师父,徒儿也不知是谁下手,从徒儿进书院后,总有人欺负徒儿,每隔几日就会有不同的人……”

听到这话,师诚惠心疼地扶上月月的肩膀,“都是为师的错,要是为师没有将你收为徒儿,你就不会被人如此针对。”

闻言,月月激动地起身跪在床上,态度坚定,“师父莫不要这样说, 师父能收我为徒,是我三生修来的福气。”

见状,师诚惠心中的疑虑减少,看月月的眼神都变得慈爱几分,“你刚解了蛊,先再休息一下,一个时辰后再去后山找为师。”

“是,徒儿遵命。”月月跪坐在床上点头。

等师诚惠离开房间,月月一把扯下衣襟,露出肩头。

看着肩膀上的印记,她冷笑着将衣服拉上。

若不是自己也跟着师诚惠学蛊术,这东西可就解决不了了。

月月从床底掏出一个漆黑的瓶子,从里面掏出一条筷子带下的蜈蚣,将其放在肚脐眼上。

蜈蚣像是找到进去的位置,直接从她的肚脐眼钻进去。

不一会儿,月月感觉五脏六腑如火烧一般,她强忍着剧烈的疼痛,趴在床上大口喘气。

师诚惠给她种的蛊会让她的意识渐渐昏睡,从而像行尸走肉一般听命行事。

这股蛮横霸道,但也是有缺点的,一是解起来方便,二是只能维持二十个时辰。

她不知道师诚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但她知道自己必须要保持清醒。

月月将偷听到的和看到的都写在纸上,然后掀开床底的坛子,从里面取出一只她细心照料多日的黑蜘蛛,再将纸条绑在蜘蛛身上。

之后便拿起一根筷子,嘴里发出奇怪声音的同时,用筷子敲打坛身。

蜘蛛像是得到指令一般,从地上爬到柱子上,随后再爬到房间,直至爬出房间。

很快,一个时辰过去,月月整理一下,模仿着蛊虫发作的样子,目光呆滞地往后山走。

期间不管是谁喊她,她都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就算是摔跤,也默默地爬起来。

书院的人都好奇地看着她。

不过也有人将她身上发生的事禀报给师诚惠听。

师诚惠转身就去告知闲王和黑袍男。

“主子,小的认为小月不会是细作。”

“是与不是,等我试探过后便会知晓。”黑袍男冷声道。

闻言,师诚惠不敢再出声。

闲王君焱昭冷眸微眯,五指轻轻叩着桌子。

与此同时。

硕南王府这边。

月云歌刚回到王府,卫国公府就来信,说卫国公夫人病重的事。

她想去,却碍于自己现在的身份不敢前去。

可自己若是不去,那母亲发生何事她都不知道。

“笨女人,你要想去,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你说。”

“让阿木和阿别伪装成大夫陪同你一起去,你去伪装一下,你们三人就代表我的心意,是从外面寻回来给卫国公夫人看诊的。”

“好。”月云歌颔首,回屋伪装。

她这次依旧装成一个小胖子模样,只有这样才能合理的藏起她的孕肚。

少顷,她和阿木(尘柒)二人来到卫国公府,门房得知她是硕南王派过来给国公夫人看病的,连忙迎去后院。

月云歌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敢让自己暴露分毫。

直到来到亲娘沈氏面前,她的手不免得发抖。

床上那个骨瘦如柴、面色蜡黄的人真的是她的母亲吗?

多日未见,为何她的母亲变成这样子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如果是在她还在京城的时候,为何没人告知她?

带着满腹疑问,月云歌咽了一下口水,沙哑着声音过来替沈氏诊脉。

这一诊脉,她顿时怒火中烧,紧紧咬着牙关,面色冷厉。

蛊!

又特么是这该死的蛊!

这玩意为何会无处不在!

百痋教的人竟然将手伸到无辜的卫国公府,真是好样的!

“大夫,我娘的身子如何了?”月容珩小心翼翼地询问。

月云歌侧首看着自己那俊美的弟弟如今一副沧桑模样,心头一痛。

“我们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