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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都市言情 > 在悲伤时爱你 > 第82章 记忆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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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手机,被没收了电脑。

冯凯接到吩咐,除了电视不许让林琬有任何网络设备,不许她跟任何人打电话,除了医生不许见任何人。

甚至惩罚性的不让她出门。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一个月前,她还是凌太太的时候,那恶魔般的六年。

好不容易挣脱了这个身份,以为能够获得自由,没想到更加痛苦不堪。

她彻底没有了活下去的欲望。

傅林深劝她的时候总说:至少有点念想,仔细想想有什么放不下的,这么多人关心你,你也想想他们。

傅医生这辈子没经历过家破人亡,没失去过自由,他口中所说的最难过的事情居然是因为她快要死了。多么幸福的一个人。她很羡慕他。

毛毛回家来了,林琬也算不孤单。

她每天除了睡觉就是坐着发呆,客厅里电视永远开着,不管是播放什么频道,新闻电影对她来说都一样,她不在乎内容,只想要这个房子里有点声音。

至少能证明她还活着。

过了两天,凌司夜像遗忘了她一样。把她关在这里,又把她忘记,这一次她连凌太太的名头都没有了。

鹿城的人看她是自作孽活该,不会再有人为她叫冤,林氏倒了,曾经那些朋友又能惦记她到几时。五个月时间会转瞬即逝,到时她只会无声无息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唯一还惦记她的大概就是傅林深了。

傅林深又拿了新的药来,结果在门口被冯凯拦住。本来他们两个人之间关系好了一些,之前冯凯冷冰冰的防他跟防贼一样,经历了一起深夜找林琬那些事情后稍微不那么冰冷,还能让他进屋,怎么几天不见又变了个人。

林琬亲自走出来,站在玄关,说:“我的药吃完了,傅医生。”

话是这么说,却是冲着冯凯说的。

冯凯看了她一眼,才松手放傅林深进门。

两个人在沙发上坐着,冯凯站在门口盯着,傅林深皱着眉头,小声问“又怎么了?”

林琬摇摇头。

傅林深就猜到肯定是她和凌司夜之间发生了什么,看她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也不知道哭了多久。

他装作不知道,从袋子里拿出针和药来。先给她打了针,又把新的药讲给她听。

“这是魏太太寄来的,她没法直接寄给你,也怕你不知道该怎么吃,所以联系的我。能拿到这个新特效药很不容易,你不要辜负魏太太的心意,记得按时吃药。”傅林深说了半天,看她一直心不在焉的,放下药轻声说了一句,“林天成来找我了。”

林琬抬头看他。

“他很谨慎,是去医院里看病,我们只在电梯里说了不到一分钟的话,没有被人发现。”傅林深低头收拾针管,表情自若,从冯凯角度看过来只会以为他们在闲聊。

林琬问他说了些什么。

“他是迫不得已,请你相信他。”

林琬垂眸,心里有些触动。

傅林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不认识林天成,在医院电梯里男人跟他说话的时候他还吓了一跳。

看他样子不像是坏人,才答应替他传话。

大概是一种直觉,那男人的警惕不像是假的,他身边仿佛有很多眼睛盯着他让他无法自由,但是居然能那么巧合正好坐上同一班电梯,傅林深怀疑他是蓄谋已久,为了让傅林深传话的设计。

后来他特地去心脏科一趟,问了林天成的情况,医生说他是心脏有些问题,从半个月前就已经来看病了,今天只是复查。

提前半个月就在踩点,傅林深佩服他的冷静和观察力,这人是个人才。

林琬没听进去他后来说了些什么,一直恍恍惚惚知道他离开,在客厅里又坐了很久很久。

没有后悔过自己的计划,被识破只能说她高估了自己,离开职场这么久看事情都太简单了,她是斗不过那些男人。

但她走的棋不止一颗,她并不气馁。

接下来的几天又不见凌司夜。

林琬有时候都快忘了还有他这么一个人,她开始很凶的抽烟,一天能抽一盒,心里盘算自己这么下去还能活多久。

从新闻看到说凌司夜最近在准备婚礼,和沈清清多次出现在婚纱店,还曾今咨询过酒店。据知情人透露,沈清清想要举办一个非常隆重的婚礼,因此希望在希罗酒店举行。

希罗酒店很少接婚宴,主要是怕打扰到客人。

但有钱能使鬼推磨。

钱给的足,希罗酒店自然也能低头。沈清清说想要在希罗酒店办婚礼,凌司夜一定会想尽办法达成她的心愿。

有媒体称这场婚礼为世纪婚礼。

多是取笑的意思,凌司夜是二婚,沈清清没有家世背景,所谓的世纪婚礼,顶多是鹿城很久没有人这么隆重地结过婚了。

鹿城的名贵整天出入希罗酒店,不会觉得在希罗酒店办婚礼有多厉害,他们能在国外租下整个城堡和岛屿让宾客尽欢,是看不上小小的希罗酒店的。

因此沈清清的喜好就变得有些暴发户的心态。

不过这些都和林琬无关。

她丝毫不愿意回想关于她婚礼的任何一个细节,在她病情恶化的同时她还疯狂抽烟,整天坐在那里脑子里一团浆糊,什么都想不好,做不好。

她甚至有点怀疑她为了林跃牺牲自己值不值得。

要不是林跃那个蠢货,自以为是又无能懦弱,也许凌司夜发现林天成的事情后不会那么生气。关雨衡恨不得看热闹,少不了搅和拱火,是谁让林跃说出那些话来污蔑她的?

林琬觉得头疼。

她去书房柜子里拿出新的一条烟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挂在墙上的那幅画不见了。她画的那幅风景画,画上有个黑衣的凌司夜,那时候画完裱起来挂在这墙上,这会儿那里空空如也。

盯着白墙好一会儿,思索是自己弄丢了还是就没有存在过那么一幅画。

癌细胞真的让她有些混乱了。

她最近时不时有“真的发生过那回事吗”的心情,总觉得都只是在做梦一样,想不起来那些事情都是怎么发生的了。

凌司夜再不来,她就要把他的脸也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