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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是上次跟纪姒酒下棋输了的男孩。

是覃会。

“哟,这不是佰博一中的秦少么?”

覃会的声音吊儿郎当的,语气也让人听着很是不喜。

谭世镜跟邹逸兴对视了一眼,两人把关子妗跟沐嫣然护在了身后。

“你们想做什么?”

覃会笑,垂下眼,语气很是随意的道:“我们?我们不干嘛啊,呀,张承你怎么跟着佰博的人混在一起?”

他像是刚刚才注意到张承似的,语气略显讶异。

张承却是连个眼神都没有丢给他,继续擦拭着手里的枪。

秦博仁跟张承是一样的态度,他在调整靶子的距离。

覃会见两人根本不把自己的话当回事,只觉得自己在兄弟面前落了面子。

他面色不太好看,手插着兜,表情让人看着都觉得他很是欠揍,直言道:“喂,你们几个把场地让让。”

这话一出,几人的目光才向他看了去。

“大白天的做啥梦呢?”张承扭头看他,声音凉凉的。

覃会吊儿郎当的站着:“张承,你一个恒肆的我也不管你为什么会跟佰博的学生在一起,但你要真是想当叛徒可以试试。”

张承闻言将抹布随意的丢在了一旁,身子靠在一边的栏杆那勾唇笑着:“是我太久没有打你了还是你皮又痒了?怎么?老虎不在家,你就想猴子称大王了?”

张承的这话一出,覃会脑中不禁浮现出了之前跟他发生的一些不太好的场景。

但尽管如此,他脑子也被现在的局面给冲昏了头脑。

在兄弟面前他不能丢面子。

亮色今天第一天开业,加上他大伯在这里有点股份,想到这,他的背都不由得挺直了一点。

这下底气倒也是足了。

“嗤,这可不是在学校,你以为我怕你,张承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让这个场地,就别怪我们动手了。”

因为亮色是第一天开业的原因,所以人特别多,这也是覃会为什么硬要跟张承他们抢这场地的原因。

别的人他都惹不起,唯一一个认识的他不得狐假虎威一番。

“怎么回事?”

一旁的纪姒酒刚刚看完文件,接了一个电话后才往张承他们这边走。

张承跟纪姒酒低声解释了一下现在的状况。

“没事,不用理他。”

张承完全不把覃会放在眼里。

覃会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忽视,感觉到身边兄弟放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他只觉得脸躁的慌。

啪嗒!

覃会一个健步突然抢走了张承手里的枪,因为状况突然,张承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

“覃会你有病啊!”

张承被他撞倒,一时不备摔倒在地。

覃会拿着枪,笑的有点骇人:“都说了叫你把场地让给我,你不听我只能动手了。”

他说着还扭头给他带过来的兄弟一个眼神,几人意会,都动手抢枪。

关子妗脸色煞白的往后退,沐嫣然拉着她往后躲,手还不忘护着她。

“靠!活这么久我就没有见过你们这么不要脸的,邹逸兴愣着干嘛?抄家伙啊。”谭世镜跟张承第一个反击。

邹逸兴随手捞起一个凳子,拿起就往那人身上砸。

那人气急,捞起掉落在地上的枪就猛的朝邹逸兴那开了一枪,好在他躲的快,子弹并没有打到他。

周围的人都被这突发情况吓了一跳,年轻的女孩都吓得尖叫起来,场面一下子就混乱了起来。

“过来。”

纪姒酒皱着眉,将关子妗跟沐嫣然拉到了自己身后。

“小酒,我们报警吧,等下这样会闹出人命的。”沐嫣然小脸煞白。

纪姒酒闻言微眯着眼,低声让关子妗跟着沐嫣然别走动,自己则是往覃会那边走。

沐嫣然被纪姒酒的举动吓了一跳,急忙想去拉她,但关子妗这时却突然拉住她胳膊,朝她摇头:“别去。”

沐嫣然疑惑,但也听她的没有再去拉纪姒酒,只脸色焦急的看着那边。

纪姒酒顺手拎起了一旁的凳子,朝着刚刚开枪的男孩那砸了过去。

“啊!”

男孩毫无防备的被砸了个正着,他痛苦的蜷缩在地,嘴里嗷嗷叫着。

秦博仁眼下正揍着人,余光瞥见纪姒酒动手的时候,心里不由得讶异了一下。

他知道纪姒酒能打,但不知道她竟然这么猛。

“原来是你,就是因为你我那天才会被教导主任说,今天我不教训你我都不姓覃!”

覃会一眼就看到了纪姒酒,这段时间堆积的怨气一下子就爆发出来了。

他抄了根被打断的桌脚,迎面就朝纪姒酒打去!

“纪姒酒!”

“姒爷!”

邹逸兴跟秦博仁他们看着这幕,心都仿佛被提了起来。

“没事,别担心,姒爷能解决。”

全场唯一镇定的也就张承了。

纪姒酒的能力他是知道的,就这小蝼蚁对于姒爷来说简直就是小意思。

果不其然。

张承的话不过是才落下,覃会惨叫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只见覃会此刻正被纪姒酒用腿扫倒在地,他左脸贴着地面,面部有些扭曲。

“啊啊—唔,内个搞窝,窝大波……唔唔!”

纪姒酒皱着眉头不想听他说太多,只冷眼看他,冷冰冰的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小声点,你们吓到我家关关了。”

覃会:……

其它几人:姒爷牛逼!

覃会被她搞不会了。

而也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中年男子的吼声,声音里带着怒气。

“你们都在干什么?是谁给你们胆子来我亮色撒野的?”

中年男子西装革履,面色红润,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因为被生活滋润的。

中年男子身后还跟着几人。

几人中有两个就是纪姒酒认识的。

啧,还都是熟人。

两人是楼蕴跟徐清越。

纪姒酒默默的松了手。

“大伯!”

覃会得到自由后,眼眸很亮得朝那中年男人喊。

中年男子叫覃涛,是覃会爸的哥。

“发生什么事了?”

覃涛皱着眉问。

今天大股东过来这,现在又发生这事,这叫覃涛都没有脸见楼蕴。

“大伯,就是这女人,上次我被教导主任训也是因为她,今天这场地她也不肯让我,现在还动手打人,大佰,你看看我脸上的伤,这都破皮流血了,还有我这腿,我现在走路都觉得困难。”

覃会忙不颠的起身跟覃涛告状。

覃涛还来不及说话,一道慵懒的嗓音响起。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