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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玄幻魔法 > 大人命我去捉妖 > 第5章 第五只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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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寒锦带着秦仵作夫妻俩去了都城负有盛名的酒馆——岁阳酒楼,扬言“点点点,爱吃啥点啥,钱,贫道有的是。”让秦仵作夫妻俩更是不好意思。

一顿酒足饭饱后,苏寒锦也享了一回老爷做派,只见她对着酒楼掌柜挥了挥护国公府的牌子,随后在掌柜一脸谄媚的表情下,大笔一挥,洋洋洒洒在账单上签下了“白益臣”三个大字。

末了,又吩咐酒馆小厮叫了一顶轿子送秦氏回家,还特地嘱咐这轿子档次不能低,至少得跟自己坐的差不多。当然雇轿子的银两依旧算在了白益臣的头上。

护国公府的轿子大的能坐下三人,先前来酒楼的时候,便一同坐的这顶。现下苏寒锦本着“好东西要慢慢吃,不能一下子榨干”的原则,便没再给秦仵作雇顶轿子,而是让他合着自己坐上护国公府的轿子去了都城衙门的停尸房。

此时已是月亮高高挂,万里无星,风还特别的大。而这都城衙门停尸房就在乱葬岗后深处,四周寂静无声,只能听见停尸房门口的狗吠声。

苏寒锦见此,对着秦仵作半开玩笑道,“秦仵作,养这黑狗好啊,黑狗镇阴。”

秦仵作借着月光一边掏钥匙开锁,一边道,“只不过养了看门防盗。”

苏寒锦听言,稀奇,“竟还有人敢在衙门口顶风作案?”

“总有些亡命之徒。”

只听“咔嚓”一声,锁开了。

秦仵作双手扶门,转头看向苏寒锦,好心提醒道:“还有几具尸体过些天才到收领时限,味道可能不太好闻。”说完,推开了门,脚踏了进去。

这味道岂止是不太好闻,简直是臭翻了天。苏寒锦捏着鼻子,皱着眉头,跟了进去。停尸房内的温度低得让她下意识紧了紧衣衫,屋内的阴气极重。

秦仵作倒像是已经习惯了,神态自如地径直走到三排最后一具尸床处,停了下来,回头看见捏着鼻子的苏寒锦,笑道:“仙姑,闻习惯了就好。”

苏寒锦心道,闻上几年,她都不会习惯!

秦仵作说完,手又指了指白布盖着的尸体,“就是这具了。”

整个停尸房共放了五具尸体,皆用白布掩盖,白布不大,堪堪能遮住头与身子,有些臂膀、双脚就这么垂着暴露在外。

苏寒锦走近,眼前这具尸体的白布所呈现的高度较之其他要显得矮一些,垂落的空余之处也要多一些。而暴露在外的双脚如同风干的腊肉,干瘪、发黑。

“揭开。”

秦仵作揭下白布,女尸完全萎缩成了肉干,只剩下一具皮包骨架,原本如墨的青丝已经脱落,杂乱地散在尸床上,还有几撮随着白布落在了地上。颧骨下凹,牙齿突起,干瘪的脸上嵌着一颗水灵灵的大眼珠子,甚是渗人。

女尸身上依旧穿着今日的大红喜袍,只是原来合身的喜袍,现在看起来就像是孩童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一样,空空荡荡。

苏寒锦解开喜袍带子,一眼便看见它肚皮中央有一条弯弯曲曲如蜈蚣的伤疤,抬头问道,“你破了它的肚子?”

秦仵作道,“流程所需。”言下之意便是他信了苏寒锦的话,这怪案子是妖力所为,所以解剖只是走个流程而已。

“可有什么发现?”

“五脏六腑全缩成了皮袋子。”

苏寒锦又仔仔细翻查了一遍,拍了拍手道,“行,收工!”

秦仵作将白布重新盖了回去,问道:“仙姑,可是有什么结论了?”

苏寒锦点点头,“我已经确认是何种妖怪作孽了,这是狐妖最惯常使用的**大法,一招致命,瞬间吸**元,还可保存细腻皮肉,犹如活人,但最怕黑狗血,一旦沾了黑狗血,被吸食之人便会头发脱落,五脏六腑萎缩。不过还有几点疑惑,这解惑估计还得找白太保。”

秦仵作听言,叹了口气,“哎,没想到好好姑娘竟是被妖狐所害。”

苏寒锦也是一阵感伤,“这姑娘也没个家人,死得这么惨,还请麻烦秦仵作给她修个坟,别曝尸荒野。”

“定然,定然。”

————

苏寒锦再回到护国公府已是子时,遣了轿夫后,走近大门,拍了拍门环,“有人吗?给开个门。”

她敲了半天,也没人应门,自是以为用地力气小了,于是使劲拍了拍,嗓门也提高了不少,“有、人、吗?给、开、个、门啊。”

坐在门后的白益臣手里捏着两张账单,听着门外的叫声笑了笑,而他后面的丫鬟家丁大气也不敢出一个,毕恭毕敬地站着,什么外面哭天喊地的叫声,他们都可以假装听不见。

苏寒锦喊了半天的门,连脚都踹上了,也没用。“怎么回事?守门的都可以睡这么死的吗?这也太不敬业了吧。”

她放弃喊门,抬头看了看天色,这么晚了,客栈都没得住了吧。

而后又看了看几乎有自己两倍高的围墙和围墙旁一颗高大的榕树,当下挽起袖子,奋力爬起树来。

一直在门缝里窥探的家丁大吃一惊,连忙蹑手蹑脚地跑到白益臣身边,低声道,“主子,仙姑她准备爬树翻墙了。”

白益臣轻哼一声,“走,去墙下逮她。”

贴身丫鬟得令赶紧搀扶自家主子站起、移步。

外面的苏寒锦根本不知道是白益臣有心为难她,当真以为是守门的家丁睡得太沉,于是一边抱怨一边脱了鞋子,再将它用腰带系在了腰间,手脚利落地爬到了伸向围墙的树干上。

只见她身手灵活,也不似一般女孩子害怕,每一步走得极稳,一个飞跃,如猫般,四肢紧紧扒住了青瓦片。

她得意一笑,转身,欲要跳下。

这一瞧,好家伙,下面至少七八个人就这么一脸震惊地盯着她,中间赫然还坐着一位白太保!

“白益……啊!”苏寒锦高呼,脚下一滑,自由落体而下。

“哎哟!”苏寒锦大叫。

“嘶~”白益臣痛地倒吸一口凉气。

“主子!”丫鬟家丁一干人等吓得齐呼。

苏寒锦原本以为这砸下去,肯定脑袋开花,血渐四方,当场死亡。谁知身下一片柔软,脚下温热,面上还多了两张纸遮住了她的视线。

她将纸拿开,便看见了一张先是惨白后是青中透红的脸,白太保一道怨毒的眼神正直勾勾地射向她,似是要将她千刀万剐。

此时苏寒锦知道她是好死不死地砸中了白太保,而且姿势极其暧昧,就像是被他抱在了怀里。

她极其鸵鸟式的将原先覆在脸上的纸又重新盖了回去。

随后,脸上的纸如一阵风般被人揭开,“滚、下、去。”三个字似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苏寒锦讪讪,从白益臣的腿上跳了下来,躲到了一旁。

众仆这才一哄而上,按摩腿的按摩腿,叫太医的叫太医,查看伤势的查看伤势。

“都给我退下去!”话是对下人们说的,但眼睛仍旧灼灼地瞪着一旁低头不语的苏寒锦。

众仆得令,虽是担忧主子的身体,但也不敢违令,只是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白益臣甩了甩手上的账单,冷笑道,“岁阳酒楼,三十两纹银,豪华顶轿,十两纹银,我的名字,你倒是签得顺手。”

苏寒锦咽了咽口水,低声道,“这都是办差经费。”

“办差经费?”白益臣一副“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的样子。

苏寒锦抬头,刚触碰到白益臣渗人的目光,吓得连忙又低下头,“是啊,今天去了秦仵作家帮你调查案件,正好到了吃饭时间,我去叨扰,总不能不请人家吃饭吧。而且我是代表你们护国公府去的,一言一行可都是护国公府的面子,这饭也不能请得差了,你说是不是?”

她越说越有底气,便抬头与白益臣对视,道,“还有啊,饭吃了,我和秦仵作要去办案,他妻子总不能跟着吧,他们家住的又偏,你叫一个女人独自回家,要是路上遇到坏人怎么办,我的轿子又不能外借,只能雇一顶啦。还有,我知道你俸禄不高,尤其你生病后的这些年,虽是办差经费,也想着替你省着点,顶着被别人说闲话的风险,没给秦仵作雇顶轿子,直接与我同坐。”末了,还加了一句,“我这不都是为了你。”

白益臣当真没看过这么厚颜无耻不要脸的女人,用他的银两还人情还这么有理。

右手挥了挥,眼不见为净道,“滚滚滚,别让我看见你。”

苏寒锦指了指白益臣的双腿,迟疑道,“你确定你一个人回的去?不需要我的帮助?”

白益臣气得将两张账单扔向苏寒锦的脸,“滚!”

苏寒锦拔腿就跑,白益臣啊,白益臣,你怎么就这么喜欢拿东西砸人呢?

白益臣看着跑的比兔子还快的苏寒锦一边提着腰间的鞋子一边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哪里是世外高人,就是个骗子!而且还是个不在乎形象,厚颜无耻花他钱的大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