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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家逃出来的小主子可一直都给她来信呢,听说他们到了甄家家主偷偷买下来的一座山里,那里人迹罕至,不易暴露,绝对能藏得住黛玉和北静王。

想到这里,凤姐儿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幸亏叔父王子腾升了九省统制,不然的话在这偌大的京城,要是没点背景和后台,得不到半点消息,真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黛玉见她叹气,奇怪地问:“怎么了,刚才还高兴的不行,一会又叹什么气?”

凤姐儿真不忍心打断她的无忧无虑,可是有些话却不得不讲给她听。

于是道:“自从……”

她指了指上面,压低了声音:“自从太上皇失踪了,到现在都无处可寻,说什么的都有,我就不和妹妹啰嗦了,”

“单说眼前这北静王,现在可被皇上盯上了。”她又指了指皇宫方向。

接着道:“假如有一天出事,我就想刚办法把你俩送出去远远的,你们就再也不要回来了,”

“告诉你这些,是因为皇上已经要开始了他的清除计划,不一定那一天就有可能轮到北静王了,”

“你心里要有点准备,提前把该处理的事情处理一下,说不定哪天就要出发。而这次出发,恐怕我们从今往后见面的可能性就不了。”

心里突然被这句话堵得难受,凤姐儿使劲眨眨眼睛,将涌出来的热气逼回去。

太舍不得林妹妹了,要不是她,自己哪来现在的好日子。

尤其这次抄检宁国府,尤氏被查出那么多放贷的单子,凤姐儿一顿后怕。

如果不是林妹妹一而再地告诉她梦境,让她及早抽身,自己这次铁定会被牵连进去。

即使不在被贬为奴婢的名单里,也断不能像现在这样自由自在。

黛玉被凤姐儿的话所感动,伸出手去握住她,小声道:“你可知我为什么要带你出城?”

凤姐儿摇头。

黛玉悄悄的道:“都是他主张的。至于为什么暂时还不能和凤姐姐你说,”

“请你相信,我瞒着你们是为你们好。看这情形应该过不了多久,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再耐心等等吧。”

凤姐儿听她这话大有深意,当下也不再多说多问。

二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竟生出了一种相依为命的感觉来。

京城。

贾琏坐在屋子里,逗巧姐儿玩了一会,平儿便抱着巧姐儿去大观园找迎春了。

听说贾赦他们去往边疆的消息,迎春哭了一夜。

反倒是年龄最小的惜春一点都没哭,还对身边伺候的人道:“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探春问她为什么这么说,她道:“谋逆?按理说诛九族的大罪,怎的就只罚了他们几个?”

“原因明摆着的两个,一是凤姐姐的叔父从中使了力,说白了还是沾了凤姐姐的光,”

“这么好的凤姐姐她们都要算计,都恨不得要人家命了不是作孽又是什么?”

“第二个原因在皇上身上,皇上想处理这些老臣,咱们家那几个蠢货上赶着送把柄,”

“皇上处理他们杀鸡儆猴给其他臣工看,目的达到了也就没必要牵扯咱们这些左右不了时局的人,”

“说来说去都是他们自己身子不正,让人一抓一个准,不是自作孽还是什么?”

探春愕然地看着她,心里犹如惊涛骇浪一般惊惧,“妹妹好大的胆子,这些话今儿个说也说了,往后绝不能再提起来,小心祸从口出明白吗?”

惜春淡淡地点头,道:“姐姐一向比旁人通透,这事我才敢在姐姐面前提一嘴,往后自是不会再提,放心吧。”

说完便又拿起经书,不再说话了。

她知道探春为什么惊慌,皇上的心思岂是她们可以揣测的?这要是传出去,肯定又会引来其他的麻烦。

丫头们没听到,只知道惜春对赎出尤氏她们并不热心,私底下都说她冷心冷肺,却也由此知道谁犯了事在她面前都没情面,伺候得便更加小心翼翼。

而另一边,今天是贾琏拿钱去赎邢夫人以及尤氏婆媳的日子,贾政说万一被别人买去,丢的是他们贾家男人的脸,此事不能拖拉。

只是在如何安顿她们的事情上犯了难为。

本打算全部送去庄子上,可是看到贾赦和贾珍贾蓉的凄惨,贾政又改了主意,想把她们全都送去边疆与自家相公做伴。

只是昨晚派人去探她们口风的时候,竟都不肯过去。

贾政犯了难。

将贾琏喊到贾母屋子里商量这个事,贾琏冷笑一声,道:“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想端着呢。可见并没有受到教训,要是让侄子说,能把她们赎出来已经仁至义尽,族里也说不出咱们的不是,至于去哪不是她们自己说了算的。侄儿这就去找祖叔公拿个主意,就让祖叔公发话送她们去边疆吧。”

从贾珍尤氏趁他出门给凤姐儿下毒,他心里就存了嫌隙,如今还去为他们的事情忙碌,要不是叔父坚持,他都想让她们被别人买去拉倒。

尤二姐昨儿个让人传话给他,想将尤氏赎出来领回宅子里一起住。

被他赶过去当着所有人的面臭骂一顿。

从上次为了打发走张华,他去过宅子一次,贾琏再也没有踏入宅子半步。

这些日子和平儿巧姐儿一起,反倒让他急火攻心的情绪缓和了许多。

昨天去宅子,一看到尤二姐的模样,吓了他一大跳。

尤二姐变得脸色蜡黄不说,就连一头乌发都毛刺刺的干枯焦脆。

见到他的时候尤二姐还想往他跟前凑,殊不知身上一股恶臭扑面而来,顶得贾琏差点将隔夜饭都吐了。

接着过来的尤三姐比尤二姐还要严重。

贾琏都找不到词来形容自己的震惊了。

他哪里知道尤三姐之所以更严重,实在是她自己作死的结果。

老陈头的那种药最要不得折腾,偏偏尤三姐几天不见男子便要闹事。

这不,鲍二被贾琏赶走,她便又勾搭上了赶马车的小厮。

鱼水之欢之后,她的脸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垮下来了。

贾琏骂过尤二姐,又严厉警告兴儿将她们每个月的使费从五十两银子改为二十两。

自己的钱都不够用了,看她们还有心思管别人。

还想拿他的钱养他的仇人,真当他是冤大头了。

尤二姐还想像以往那样梨花带雨地留着贾琏,被贾琏骂了句贱人,甩袖离开了。

直到今天想起来,贾琏好像还能闻到尤二姐身上的那股恶臭,一阵阵的犯着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