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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苏苏思索着九里香的话,问道:“那前辈,她而今……”

“她回去了。”九里香忆及往事,心情有些沉重,他细细摩挲着画卷上的人的面容,眉宇间有化解不开的悲伤。

白苏苏静静地立在一旁,尽管心中有千万个疑问想要问出口,却仍旧识时务地没有打扰他的感伤。

九里香回忆了一会儿,许是想起来房中还站着个后辈,收敛起情绪,对白苏苏道,“她说她是个网文写手,这些都是她写的书。”

九里香指了指这里堆放着的书,白苏苏好奇地翻了两下,见上面都是些奇怪的字体,整齐又繁琐,便也没耐心仔细看下去。

九里香从其中抽出一本,翻了两页,上面有用朱砂笔做出标记的地方,道:“月见说,我是她笔下的男主,她之所以会进来这个世界,是因为出了变故,使得她发出去的小说,都成了乱码,所以向上级申请了穿越进来,修正剧情。”

九里香说的都是些新鲜词,幸而白苏苏从前在天道口中听过一些,因而理解起来倒不算太难。

“变故是指,您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其中的一个角色?”

“是这样。”九里香赞赏地看了白苏苏一眼,指着朱砂点让白苏苏看,白苏苏看不懂,九里香便跟她解释,“在她原本的剧情中,抛妻弃子,以整个魔界为聘,向九重天求取上任帝尊风连城。”

“风连城……男子?”白苏苏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后者无奈地点点头,道,“你说我好端端的放着魔界里的娇软美人儿不要,做什么牺牲好不容易登上的王位,去迎娶一个男子?”

白苏苏了然地点点头,颇为理解。

江城子在原本剧情线中给她安排的命运,让她放着好端端的两个兄长不要,放着天生九条命一身灵骨和至高修为不要,偏偏一头铁地要去同一个任由漫天诸神欺辱自己的人纠缠。

简直毫无道理可言。

“所以月见来到魔界后,便一心撺掇着我去九重天,同风连城打情骂俏,美其名曰,培养感情。”九里香道,“方才阿雪身上那节红线,我从前在风连城身上也见过,月见亲手给他绑上的,要让我同他生米煮成熟饭。不过她终究是没有修为的寻常凡人,抛却那红线,便半点构不成威胁,杀了她,无非是顺手的事儿。”

“我便假意应承了月见,待她放松警惕后,便掐着她的脖子威胁她斩断那些红线,哦,也就是所谓的剧情线。而后便将她困在魔界几万年,这才有了阿雪。”

白苏苏捕捉到他话中的一个关键点,顿时两眼冒光,问道:“前辈,您的意思是,她只是寻常凡人?”

虽然不知为何两个人写的两本小说的世界会彼此交融联系,但白苏苏却并不打算深入研究这个,她而今想知道的,远比这些细枝末节要重要得多。

倘若月见是如此,那同她一般的江城子,是否也是?

应当是了的。

她想起在最初见到同样是穿越进来的白素素时,那也不过是个寻常凡人的魂魄,无修为,无灵力,也无灵骨,一根手指便能捏碎了的,若非那股子红线,根本不足为患。

可偏偏是那些红线,最令人头疼。

但白苏苏脑中灵光一闪,又问道:“那前辈可知,她当初是如何回去的?”

“你也想过去?”九里香好奇地打量了她一眼,白苏苏点点头,道:“实不相瞒,我如今也处于同您当初一般无二的处境,我的两位兄长,还有……阿雪,也都饱受其害,”

“有些难办,我记得她借着红线让风连城杀了我两个得力干将,取他们的魂魄列阵,又取了风连城的魂魄注入其中,神魂和魔魂交融,阵法大开,她便没了踪影。”

九里香沉思道,见白苏苏也是愁眉不展的样子,“不过我也曾试过,却因为不知道她的阵法,全都功亏一篑,你若想去的话,或可试上一试。”

白苏苏轻咬着下唇,心里有了计较,对着九里香微微拱手:“多谢前辈今日的指教。”

两人又聊了许多,直到六月雪抱着睡醒的白郁离找来,白苏苏才同九里香告辞,与六月雪一同前往九重天。

魔界与九重天相距甚远,两人腾云而起,被六月雪抱在怀中的白郁离兴奋地挥着手去抓近在咫尺的云。

三人的鬓发都被吹得有些乱,六月雪腾出右手,悄悄用小拇指勾了勾白苏苏的手腕,白苏苏有心事,只是抬头白了他一眼,抬手重重地打在他的手背上,警告道:“安生点。”

“给我牵一下手。”六月雪迎视着白苏苏的白眼,又用食指戳了戳白苏苏的手背,头一次说这些软话,他还有些不习惯,面上的表情也生硬极了,“牵一下,就安生。”

见白苏苏依旧不说话,六月雪眨了眨眼,倨傲的眉眼都有些温顺,像收敛起爪牙的大尾巴狼,耷拉着耳朵看着白苏苏,他又软着语气补充了一句:“这次不骗你。”

白苏苏见鬼一般地瞪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戳穿他的伪装,“你正常点。”

“……”六月雪舔了舔后槽牙有些不甘心。

凭什么白长清和醉扶归那两个狗东西扮乖时,这个没良心的便那么好说话,轮到自己了就只得到一句“你正常点”。

艹!

偏心,没良心,区别对待。

他心里气急又不好发作,只能别开脸,冷哼一声:“爱牵不牵,我又不稀……”

“呐。”白苏苏伸出手去拉六月雪的手,颇有些无奈地问道,“可以安生了?”

六月雪瞬间被抚平了棱角,心里一片欢喜,又不肯在面上表现出来,淡淡地“嗯”了一声,偷偷瞥了一眼还在沉思的白苏苏,这才低头打量着被白苏苏牵着的手。

白苏苏的手比起他的,实在是小得多,白得多,也软得多。

唯一不好的就是,凉了些。

不过想想也是,这没良心的一天到晚也蹦不出来几句温和的话,只知道呛他,能暖得起来就怪了。

三人一路无言,很快便到了南天门。守门的神使见到白苏苏和抱着奶团子的六月雪,都愣了愣,面面相觑。

为首的对着婚帖看了再三,直到身后的人催促,才有些为难道:“夫人,您这……”

“仙君只管代为通传便可。”白苏苏知道他的疑虑,打断他的话,瞪了一眼又要发作的六月雪,后者冷哼一声别过头。

夫人夫人,她迟早是他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