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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南瓜种子,有的胚芽已经顶破了果壳,眼看着就是要破土而出。

却是被唐安斌那混账给毁了。

有些胚芽折断,就算再种回去也活不了。

唐诗抹着眼泪想打人。

早晚有一天,她要把唐安斌揍得妈不认!

“没事,还会有其他的种子,爹爹跟你保证。”

唐安淮也恼怒得很,这三十颗种子虽不是用爷俩的性命换来的,但也来之不易,就这么被毁了一半。

早知道种子毁了那么多,说什么也不会轻易地放过唐安斌。

只是凡事得往前看,现在他们分了家,往后各过各的,早晚有机会再好好揍那混账,到时候可就不是这不痛不痒的教训了。

一时间,元娘倒是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其实在大伯父和四妹妹的世界里,就他们父女俩就行了,若是大伯母还活着,一家三口也能阖家欢愉,并不需要其他人。

她想了想正打算离开,只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翠娘。

脸上满是慌张,显然听说了家里进了盗贼这事。

“都怪我,我要是不出去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翠娘知道唐诗对那块菜地极为看重,之前翻土、丢种子撒肥料都亲力亲为,犹如妇人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珍而重之。

就因为自己出去了一趟被人钻了空子,以至于出现这种事情。

都怪她。

翠娘忽的往自己脸上一巴掌吓着了唐诗,小女孩愣了下,下一秒脸上挂着怒意,“你又犯傻了不是?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被人偷了东西那是小偷的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翠娘这甩自己巴掌不就是妥妥的受害者有罪论?

明明这事是唐安斌不做人,偷东西不要脸,怎么就翠娘的错?

难道翠娘在,唐安斌就能做人了吗?

怕不是还以为自己是主子要仗势欺人吧。

唐诗知道在这个时代想要过得好些就得顺应时代大势,但是能力范围内,她可不想成为自己讨厌的那类人。

翠娘被这斥责给吓着了。

唐安淮看着吓得面无人色的翠娘,和女儿唱起了红白脸,“你也别怕,这事不怪你,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做错了事即便认错也不需要这般伤害自己。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值得为任何人伤害自己,你是一个独立的人,不是谁的依附者。”

都说女性本柔为母则刚,为什么非要这么说。

唐安淮觉得这并不合理,仿佛用孩子捆绑了女性。

实际上从古至今哪怕是在现代社会人们也会道德绑架,似乎离婚不要孩子的女人就是铁石心肠罪大恶极。

君不见,又有多少男人不要自己的孩子,甚至连抚养费都不出,又有多少人指责这些男人?

男人流浪花丛幡然悔悟后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女人呢?那就是自甘下贱一辈子都会背负着骂名,即便不被这影响却也会被人指指点点。

几千年的社会发展过程中,人们对女性的道德要求原本就高于男人。

不止男人用礼法约束女人,在这一过程中便是女人也被裹挟着对同性刻薄乃至苛刻要求。

这正确吗?

唐安淮不是社会学家,但他觉得这并不公平。

当然他也知道,达到真正的公平并不容易。

但力所能及的,唐安淮想要带来一些变化,比如对眼前这位备受压迫的可怜人。

翠娘从没想过,自己没被问责还会被这样关心。

她觉得跟做梦似的,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为自己而活。

这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做起来却是何等的困难。

翠娘想了很多,想起了死不见尸的女儿,想到了被程德安那混账活活折磨死的丈夫,想到对自己的求救避而不见的爹娘兄嫂。

她这二十余年,什么时候为自己而活过呢。

从没有人跟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翠娘趴在床头桌案上忍不住的哭泣。

浑浑噩噩二十余年,如今才算是活出一点明白劲来。

她知道老爷和姑娘并非要她的性命,哪怕自己可以随时为他们献出性命,他们只是希望自己能活下去,活出个人样来,让曾经那些看低她,看不起她的人都后悔。

哪怕那些人是她的爹娘兄弟。

翠娘明白了。

定然不会辜负你们的一番期待。

……

且说养马场的另一处,唐安斌骂咧咧的随着唐老太回到住处,忽的意识到不对劲,“你做什么?”

薛氏正在那里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东西。

他们一路流放,原本带在身上的金银细软也都丢了个干净。

现在说一穷二白还差不多。

“我已经跟二嫂商量好了,往后跟着他们干活,他们家宅院大,我带着小宝和五娘住到那里去。”

分家过后各过各的,三房怎么过活?

指望老太太还是期待着她的宝贝儿子养家糊口?

薛氏可不傻,自己这个枕边人什么样她可真是太清楚了。

自己要是留下,只怕往后她就要给这娘俩当牛做马了。

那日子还有什么奔头?

她不干!

现在的三房,除了一个只知道为难人的老太太就是一个好吃懒做的肥啰。

就算日后朝廷特赦了大伯,只怕三房也回不去。

直接跟大伯父女俩交好有些太过明显,倒不如和二房处好关系,让大伯看到自己的决心,日后真要是回京城也捎带这他们娘仨回去。

至于老太太和唐安斌,她管他们死活呢。

唐安斌没想到自己媳妇竟然会这样,“那你在哪吃饭?”

“自然是跟着二嫂他们。”

“那我跟娘怎么办?”唐安斌打小就是被人伺候着的,也就这两个月吃了点苦头,“你走了往后谁伺候我跟娘?”

薛氏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处来,“你是家中男人,不给我们当顶梁柱也就罢了,这时候还指望我一个女人伺候你,唐安斌你要脸吗?”

“放肆,有你这么跟丈夫说的话?”唐老太第一个不能忍,自己的儿子她可以嫌弃,薛氏凭什么嫌弃?

“丈夫?”薛氏笑了起来,“顶天立地为丈,三尺之内为夫,就您宝贝儿子这般好吃懒做游手好闲,你若宝贝你尽管去宝贝,我不稀罕。”

大抵是长房分家带来的底气,薛氏大声说道:“我要与他和离!”

作者说:

想不到吧,第一个崛起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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