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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这孩子身心不健康啊!

殿内,朝臣们开始左顾右盼窃窃私语。

太子刚提议让自己手下的人去接手镇压五洲的事,淮王立刻就抽出状纸打脸。

不止是朝臣们心中犯嘀咕,皇帝脸色也不好看。

他一直不希望皇室子弟内斗,可是淮王跟太子之间,明显是已经争斗到了不能轻易和解的程度。

而且他更偏爱太子,偏偏太子又让淮王给打脸了。

皇帝的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而且他身居皇位这么多年,怎么能不知道,今天朝上这一出,淮王分明是有备而来。

如果不是太子让人给坑了,那就是太子身边有淮王的探子。

这才会让太子的谋划给提早泄露了出去,让淮王抓住把柄,想要反将太子一军。

“太子,这事你可知道?”

知道个der,她什么都不知道,风无忧脑子里开始快速的思索起来。

现在这个情况,她是给葛黎开解还是不开解?

可是不行啊,葛黎是太子的手下,是自己人,她怎么能轻易放弃自己人呢?以后东宫的属官还敢不敢给她卖命了。

“儿臣……”

“陛下,淮王殿下所述虽为真,可是其中隐情,想必淮王殿下还未查清。”

就在她纠结的时候,虞南风站出来说话了。

那张天仙似的脸蛋透露着冷漠,他看了一眼淮王,恭恭敬敬对皇帝道:“此事,本是一出仙人跳。”

“什么?”

“哎呀仙人跳是怎么回事啊 ?莫不是左相跟太子交好,故意开脱?”

“仙人跳?那这么说,是葛黎的堂弟被人给陷害了?”

“别乱说,还是听陛下的决断才是。”

殿内的气氛瞬间被虞南风的几句话给点燃!

他的话好似在平静的油锅里,扔下一块肉,烧得滚烫的油便立刻炸开来!

“安静!”司礼监掌印大声道。

朝臣们安静下来,虞南风站在原地,挺拔的身姿,淡漠的眉眼,手持玉圭,一派出尘仙人模样。

“仙人跳的主谋如今已经被臣下令捉拿归案,刑部侍郎应当清楚,认罪书大概过不了多久就会送来,陛下看了自有分辨。”

他冷静的将过程说了出来,再加上刑部侍郎的肯定,淮王的脸色变得不好看。

他的目光在风无忧、虞南风还有刑部两位侍郎身上来回。

淮王总觉得,这一次是他太急躁了,所以跳进了太子和左相给他准备的火坑里面。

再看上面,皇帝明显也是送了口气的模样,他忍不住捏紧了拳头!

“既然如此,此事先不提,等刑部的认罪书传来,再议此事。”

“是。”

群臣行礼,既然皇帝都已经有决断了,而且虞南风也说了主犯已经被抓住,淮王也不能再胡搅蛮缠。

他盯着风无忧和虞南风,发誓一定要找回面子来。

殿内又探讨了一会别的事,刑部的认罪书终于送了过来,皇帝率先看了那份认罪书,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

将认罪书递给身旁的小太监,让他将这份认罪书传阅群臣。

既然皇帝敢这么做,那便是认定了葛黎的堂弟无错,看着虞南风的脸色,淮王立刻明白了,这次他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东宫里的探子汇报的消息,很大可能是太子和虞南风故意透露给他的,就是为了挖个坑给他跳。

群臣已经将认罪书传阅完毕,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之后,众人也无法再要求皇帝追责葛黎。

淮王与太子的这一次交锋,依旧是太子获胜了。

皇帝满意的看着殿内群臣的脸色。

“葛黎堂弟行事虽然鲁莽了一些,可也是被人仙人跳在前,就罚他堂弟闭门思过三月即可,葛黎平调五洲指挥使,择日出发,镇压祸乱。”

“柳芸封按察使司按察使,同行出征。”

就这样,皇帝拍板定下两人官职,淮王铁青着一张脸,再也端不住那张风淡云轻的脸。

风无忧看了他一眼,心中不无得意,有种大难不死的庆幸。

今天这事,风起云涌的,如果不是虞南风早就有所准备,她当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只是个穿越而来的冒牌公主,本来就不了解太子手下那些人的情况,更别提,她连这个公主都是冒牌的。

当淮王反驳她的是,风无忧脑子里完全是一片空白,她只能两眼一抹黑,装聋作哑,啥也不知道。

“退朝!”

皇帝率先离开了勤政殿,风无忧站了一整个早朝,走出去的时候,只觉得腿都软了。

偏偏淮王心有不甘,还要凑上来跟她讲话,“太子现在肯定很得意吧,本王还以为是抓住了太子的把柄。”

“没想到太子与左相反手就送了本王一份大礼,亏得本王还在朝上上串下跳,太子与左相只怕是把本王当猴看吧!”

风无忧转头,对上淮王气红了的一双眼,心里有很多的脏话想讲。

这事儿,难道不是你自己想绊倒太子,想法设法在搞事情吗?

怎么现在就变成了我跟左相挖坑给你跳?

她想解释,可是看着对方执拗的神色,她知道,解释也没用。

说不定淮王还会觉得她是在嘲讽他。

风无忧闭上了嘴,淮王得不到回馈,心里更恼怒了,“太子殿下真是好手段,戏耍了本王一通之后,连句话都不愿意搭理本王了。”

说罢便拂袖气冲冲的离开了,徒留风无忧凌乱在风中。

德禄站在殿外等候许久,见她出来,便应了上来,见风无忧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便忍不住问道:“殿下怎么了?”

勤政殿里的事情,德禄这些人即便就站在殿外,也不可能听到一点风声。

因此他即便在宫里消息多灵敏,都不可能第一时间,知道风无忧在想什么。

“没事,只是觉得淮王太偏执了一些。”

她还有半截话没说,都偏执到了一个走火入魔的地步了。

想起皇帝跟她说的话,说是不希望同姓之人起争执,为了个皇位争得头破血流。

风无忧就好想笑,皇帝你还是多关心关心淮王的身心健康吧,这孩子快疯癫了!

“淮王殿下一向如此,殿下不必为他忧心。”

“殿下是陛下嫡子,又是淮王殿下的兄长,储君之位,本来就应该是殿下的,即便淮王为长,可本朝也是无嫡才立长,怎么也轮不到淮王殿下的。”

德禄皱起眉头,他是太子身边的亲信,伺候太子多年,早就知道淮王是个什么脾性了。

因此便只当风无忧是在可惜这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