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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无忧让人将在张方圆府中搜查出来的粮食全部发放了出去。

这里面最小的也就是十几岁的孩子,在现代本该是无忧无虑,深受父母疼爱的年纪。

凤鸣县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没有欺压,没有饥饿…

付正将付恬恬接回了家中,作为一个哥哥,他竟然觉得自己在付恬恬面前抬不起头来。

“哥,有些事情是我自己愿意的。”付恬恬的眼中露出了一抹连付正都看不清的情绪。

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风无忧又在凤鸣县逗留了两日便离开了。

出城之际,付正带着全城的百姓来送他们。

“多谢殿下,这是百姓们为你准备的。”

都是些吃食,有时候百姓就是这么的淳朴,风无忧拿了一个西红柿。

“这个就够了。”

“你是个好人。”付正这句话是由衷的。

他从前不怎么相信这些,觉得官员都是官官相护的,就算是太子又怎样?恐怕也不会管他们这些琐事。

可风无忧是不一样的。

付正是个聪明人,风无忧也不多说,他也相信此人能将凤鸣县管理的很好。

回去的路上,风无忧有些晕车,还没走多久,她就感觉一阵反胃。

几乎是走了一路,吐了一路。

一直到京城才缓缓好了些。

回到京中,她第一时间先去见了皇帝,说明了凤鸣县一行的事情。

本以为她私自将付正推上了县令之位,皇帝会怪罪她,可没想到的是…

面前这个哈哈大笑的疯老头子是谁?

“父皇,可是儿臣做的不妥?”风无忧试探地问道。

皇帝见自家闺女有些拘束,便停下了狂野的笑声。

“张太医,快来给太子看看手臂上的伤口如何了?”

张太医得令,过去检查了一番。

“陛下,殿下的伤口愈合的非常好,微臣再去配一些祛疤药膏。”

张太医走后,皇帝这才开口。

“做得好,这几年呈上来的奏本里,并未提及凤鸣县欺压百姓一事,若非你前去游玩,朕怕是都不知晓有人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

看来这人的手伸的也是够长的。

竟然还敢私自更改奏本的内容!

“父皇,儿臣此行,还发现了一件事,这件事绝不是张方圆一人所为,他不像是有这种脑子的人,更不会隐藏这么久都不被发现。”

不是风无忧贬低张方圆,实在是当时她就这么炸了几句,然后又恐吓了一下,这哥们就什么都招认了。

就她这点伎俩,但凡聪明一点的人都能看出来,可张方圆没有看出来。

恐怕他身后之人已经将他完全舍弃了,这才什么都不说,任由他自寻死路!

“这件事先私下查一下,切不可打草惊蛇。”皇帝凝眉道。

朝中奏本一般会交由专门的官员经手,几经转手才能到皇帝的手上。

奏本在交与皇帝之前,是绝对不允许打开的!

但现在看来,奏本不仅被人打开过,还被人篡改过!

“是,儿臣明白。”

离开养心殿后,风无忧直奔东宫,也不为什么,就为了她那心心念念的舒服的大床。

还有东宫厨娘做的膳食。

她这一路走来,胃里的酸水都要吐干净了,现在已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本以为能快点回去,却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皇兄和皇嫂玩的可尽兴?”

淮王相比她离开前面前要红润许多,看来身体是好的差不多了。

要不然也不会跑来找事。

风无忧面上挂着笑,俨然一副疼爱弟弟的大哥哥模样:“本宫看七弟的身子好了不少,心中甚是高兴。”

听了风无忧的话,淮王心里一阵犯恶心。

这才几天没见,他这位皇兄就变得更加恶心了。

“哼!本王还真是厌恶皇兄这张嘴脸呢。”

她这一天天招谁惹谁了?

这死孩子一见她,不找事就不舒服?

这点出息还想做太子,当皇上?做梦还差不多!

“七弟说的是,本宫还有事,就不与七弟多说了。”说完便走了。

淮王最看不惯的就是太子这一副对什么都云淡风轻的样子,让他觉得他自己十分没有存在感!

这会更是如此,看着风无忧离开的背影,他眼中阴狠一片,恨不得将风无忧整个人都洞穿了!

东宫,虞南风早早就等在了门口,见风无忧回来,忙上前两步。

“殿下,凤鸣县一行可还舒心?”

要是没那些个事,那确实是挺舒心的。

“还行,左相你吃了吗?”

虞南风被问的愣了愣:“未曾。”

没有就好。

“你饿吗?”

“还好。”本来并没觉得饿,这会被风无忧一说,倒真是饿了。

“好,那左相请回吧。”

饿了还不吃饭,跑她这来做什么?看不出来她已经很饿很累了吗?!

“殿下,臣将消息送到便回去。”

见他手里拿着信纸,风无忧接过:“本宫今日身体有些乏闷。”

算是逐客令了,虞南风本来还想问些什么,最终也没有开口。

这信纸是墨景轩传来的,他们才刚到封地。

这效率也太慢了,这要是在现代,一架飞机不出两小时就给人带来了。

看来还得几天,他们才能回来,这时间掐的也刚刚好,估计能在皇帝的寿宴上赶回来。

“德禄。”

“奴才在。”

“去买些酸的来。”生怕被人发现,风无忧又说了句:“还有辣的,口味重一点。”

“是。”

虽说从前的太子吃的比较清淡,但人的口味是会变得,德禄不敢妄想揣测。

这两天好像是变天了,明明是三伏天,可是晚上却莫名的有些冷。

风无忧裹紧了被子,浑身冷的哆嗦,德禄去看的时候,叫了好几声也没搭理。

“殿下?”

见里面的人半天不说话,德禄怕出事,这才大着胆子推门进去。

只见风无忧将自己裹成了一条毛毛虫,一点缝隙也没有留下。

德禄慌忙走过去:“殿下?”

见风无忧满面潮红,德禄吓坏了,伸手在他额头上一触。

这也太烫了!

“殿下,殿下你没事吧!”

“喊什么?本宫只是觉得身子有些乏。”

“奴才这就去传太医。”

一听传太医,风无忧立马就醒了,她拽着德禄的衣袖:“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