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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秀贵人还是不愿让叶琼歌独身一人进入殿内帮十七皇子治疗:“你不过是个女流之辈,哪里会懂得什么医术,要是羽儿有什么好歹,臣妾是真活不下去了。”

皇上左右为难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徐太医都说了没法医治,想来就算是摄政王妃也应当是没办法的。

而在这时,慕时渊走上前一步,低声说道:“皇上,本王相信叶琼歌既然说可以医治,那便是可以,若是不成,本王愿意为叶琼歌承担一切责任。”

听到这话,叶琼歌不可置信的看向慕时渊,没想到的是慕时渊居然会帮她说话,简直就是惊天大事!

皇上看了一眼慕时渊跟秀贵人,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摄政王都帮叶琼歌说话了,那就姑且让她一试吧。”

可刚答应下来,叶琼歌就发现不对劲了,皇上跟慕时渊之间似乎是对立面,如果她真的不能治好十七皇子的话,那皇上就可以借着此事发挥。

慕时渊既然知道,为什么还帮她说话?

想到这里,叶琼歌看向慕时渊,后者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好像刚刚的应承并非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一样。

算了,还是先治好十七皇子的腿,有什么都要放在后面再说。

叶琼歌从随身携带着的布包里取出银针跟一些需要用的工具,秀贵人见状连忙喊道:“你身为摄政王妃,入宫居然胆敢带这些伤人利器,你难道不懂宫中规矩吗?”

“宫中规矩我可能不太懂,但是伤人利器也能变成救人,只不过是看何人用,跟怎么用罢了。”

叶琼歌说着转身就往内殿走去。

而秀贵人不放心的给徐太医使了个眼色,徐太医带着药童也跟了进去,叶琼歌并未在意,再拖延下去,十七皇子的腿怕是要废了。

在看见躺在床榻上已经陷入昏迷的十七皇子,叶琼歌帮他的双腿平放,撕开了他的裤腿,露出狰狞的伤口。

叶琼歌取出银针在几个大穴上扎了下去,借此来缓解十七皇子腿伤的疼痛。

一旁的徐太医见状连忙出声说道:“王妃,此举不妥,方才微臣已经为十七皇子诊治过,如今王妃以银针扎着腿上的几个大穴,无疑是将血脉封死,这不是活活要断了十七皇子的腿吗?”

“是啊,是啊。”姗姗来迟的江太医在进入内殿后正好看见叶琼歌施针,也是大为吃惊,“若是封锁血脉会让腿部的神经失去知觉,只会让腿伤更加严重。

叶琼歌丝毫不理会身后两名太医的话,自顾自的拿过匕首在烛火上烤了片刻,再划开十七皇子受伤的腿,放出淤血。

紧接着,她再以银针穿线封上伤口,再用纱布包住伤口,随后让宫女送来两块一样大小的木板紧紧的绑在十七皇子受伤的腿。

“你们之前已经为十七皇子诊治过,即便没有我刚刚施针,十七皇子的腿也是保不住的,那两位太医又如何说是我让十七皇子断腿的呢?”

叶琼歌不禁感慨现下年代的医学匮乏,要是放在现代,哪里还会有这么麻烦。

在处理好十七皇子的腿上后,叶琼歌拔掉了几根银针,再以药汤给十七皇子喂下,没过多久,十七皇子就渐渐醒了过来。

在殿外等候许久的秀贵人一听十七皇子醒了,忙不迭的冲了进去。

“羽儿,告诉母妃,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从树上摔下来的?”

叶琼歌看着秀贵人这番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身为深宫里的女人还这么没脑子,居然当着皇上的面能问出这样的话来,她这么一说,不正是在说十七皇子并非是自己摔倒的,而是有人推她下去的吗?

“母妃,儿臣已经没事了,是儿臣自己贪玩,看见树上有个鸟巢,就想着上去看看,没想到脚下一滑就从树上掉了下去。”

叶琼歌侧目看向徐太医,道:“方才我用银针扎入十七皇子腿伤的几个大穴并非是要断他的腿,而是十七皇子的腿伤并不是很严重,严重的是他腿上的淤血,我那么做是想帮他把淤血放出,这样才可以正确的治疗十七皇子的腿。”

“虽说十七皇子的腿伤已无大碍,但还是要休息一个月左右,不然的话会留下后遗症。”

徐太医被叶琼歌的几句话说的脸红脖子粗,可当着皇上的面又不敢发作,只得跪下道:“皇上,都是老臣无能,老臣年事已高,恐不能担当御药房的太医,还请皇上放老臣出宫吧。”

徐太医虽是年事已高,但是经历两朝的御医,叶琼歌当着面说他的医术不行,这不是在打皇上的脸?

果然,经徐太医这么一说,皇上的脸顿时沉了下来。

还未等皇上开口说话,叶琼歌先行跪了下来,低声说道:“回禀皇上,并非是臣媳在指责徐太医,而是臣媳所学的医术同徐太医并不相同,论资质,臣媳哪里会比得上徐太医的本事。”

皇上刚想开口,叶琼歌再次说道:“徐太医,我入宫并没有多久,自是不懂宫中规矩,若是有些话说的不好,还请徐太医不要介怀。”

堂堂摄政王妃当面致歉,他若是不应,还是他小气了些。

不过这话听的他心里也是舒服不少,徐太医倒也不是不上道的人,“是老臣无礼了,日后还请王妃多多入宫,老臣也想看看王妃的医术究竟如何。”

“今日这宫中怎得如此热闹?”

清冷的声音从殿外传来,一双镶玉锦靴踏入殿内,众人的目光纷纷看了过去。

一袭白衣,如墨的黑发用玉冠束起,棱角分明的脸颊挂着一抹笑容。

叶琼歌看呆了,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不,应该说他好看的不像个人。

可是不知为什么,叶琼歌感觉好像自己在哪里见过此人,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张脸竟然熟悉的让她有点害怕。

“诚郡王何时回京了?竟无人通报一声。”皇上眯缝着眼打量着诚郡王,心中猜测他回京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