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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阳带着花容站在原地,而骑兵向他们疾驰而来。

等到了不远处,骑兵一下子分成两队,从旁边跑过,然后将他们合围。

其余兵员紧随其后。

沿着包围圈,依次站定,连成好几圈。

算得上水泄不通。

周围忽然涌现一片肃杀之气。

刚才周遭的城民,全都一哄而散,纷纷四面奔跑。

仅有几名大胆之徒。

站在远处,偷偷地进行眺望。

赵阳却显得气定神闲,拨转马头,打量着数量众多的兵将。

还跟花容评头论足一番。

脸上尽是不屑之色,语气更是充满鄙视。

赵阳都是故意为之,想要刺激对方,让那名游击赶快现身,他不想耽误时间。

如此操作,效果很好。

一名身穿盔甲的将领,排众而出,在赵阳面前,显出身形。

赵阳估计对方一七五的个头。

相对明代来说,算是一位壮汉,孔武有力。

“你可是偏岭堡守备?”

将领手拿长枪,指着赵阳,满脸颐指气使。

赵阳不答反问:“你又是谁?”

一位亲兵顿时高声喊了起来:“大胆,此乃大同神枢营游击将军江林……”

江林一挥手将亲兵打断。

“要是我没猜错,你就是偏岭堡守备赵阳。”

江林双眼盯着赵阳,透露出不明的意味,让人感觉不太舒服。

赵阳却依然轻松。

“我就是偏岭堡赵阳,不知江将军拦下赵某,意欲何为?”

他完全没有见礼的意思。

对游击将军不屑一顾。

江林一下子眯起了眼睛,整个人散发出危险气息。

“好,好,好,偏岭堡赵阳守备,很好!”

赵阳不想跟他浪费时间,直接出声提醒。

“江将军,赵某现在已是偏岭城参将,可不是守备。”

“参将?”江林愣了一下。

现场为之一静,那些兵员都有些惴惴不安,围住一名参将,可不是开玩笑。

沉默片刻,江林打量着赵阳,笑了起来。

“你是自封参将吧?”

呃!赵阳的尴尬一闪而逝,还让他蒙对了。

而江林如此推断。

都是因为参将职位很高,出现一位,他们这些将领都会获悉。

如今突然冒出一名参将。

这根本就不可能。

江林按照常理,做出了判断,说赵阳是想要逃走,就胡诌了身份。

还对赵阳进行了一阵调侃。

惹得周围士兵嘲笑不已。

赵阳心平气和:“说不说在我,信不信在你!”

这样的态度让江林很不爽。

江林猛地高声喊道:“赵阳,你可知罪?”

赵阳不紧不慢:“赵某何罪之有?”

江林两眼圆睁,疾言厉色:“偏岭墩把总是否被你所害,山阴县县丞和朔州参将之死,又跟你什么关系?你还不从实招来!”

赵阳同样眯起了眼睛。

这些事情都是赵阳干的,可他已经将自己摘干净了。

江林为什么要提起这些事情?

而且还怀疑到他头上。

赵阳不清楚背后之人是谁,但肯定不是这位游击。

他同样不清楚背后之人知晓多少。

可赵阳肯定不会承认这些事情。

“江将军,你怎么不说梁廷栋总督,也是我杀的呢?”

清军入关劫掠,宣大总督梁廷栋害怕崇祯追责,害怕波及家人,就服毒自杀。

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赵阳如此反问,让江林瞬间暴怒不已。

“大胆反贼,你窃取关卡城池情报,被人发现。

于是将他们残害。

说!你是不是流寇的奸细,好将情报传递给他们,来攻打大同镇。”

赵阳心想,这栽赃嫁祸的手段很在行,直接给他安了农民军的身份。

想要将他置于死地。

赵阳警告道:“江林!话可不能乱说,那些人遭了难,跟我何干?

我倒是想问,你们是不是分赃不均,然后反目成仇,现在又想让我背锅?”

“真是巧言令色!”江林高声喊道,“来啊,将此獠给我缉拿归案。”

话音一落,江林的亲兵就冲了出来。

气势汹涌地冲向赵阳。

赵阳当然不会束手就擒,大战即将一触即发。

与此同时,李水根已经递上拜帖,等待陈贵接见。

而陈贵坐在二堂之内,打量着手上的工艺品。

眼神满是陶醉。

门子轻声询问:“公公,上回那人还在门房候着,可否见他一见?”

李水根已经给门子送了银子。

所以才会替他说话。

陈贵再摩挲一遍,小心地递给旁边的小太监,嘱咐他收好。

随后喝了一口茶。

尖着嗓子说道:“咱家就在这里,你去把人带过来吧。”

“是,公公!”门子弯着腰向后退去。

时间不长,李水根就站在二堂,弯腰作揖,跟陈贵打着招呼。

陈贵倒是态度和蔼。

说了一会话,问道:“你来找咱家,又有何事?”

李水根拱手说道:“公公,我家守备来了。”

“哦?”陈贵本来端着茶杯,听到这话,又把茶杯放了下去。

动作慢条斯理。

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优雅。

“你家守备前来大同,所为何事?”

“公公……”李水根左右看了看,迟疑了一番。

陈贵心领神会。

“你们都退下吧,咱家跟他说会话。”

“是,公公……”

几个小太监依次退了出去,还将门关上,屋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陈贵又抓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说吧,什么事情?”

李水根不再保留。

“公公,我家守备乃是皇上密使,现任锦衣卫指挥同知。”

陈贵手下的动作顿了一下。

随即又继续喝茶。

李水根看到陈贵没有反应。

他只好接着说道:“公公,我家守备正在南门,正被一营兵将围困,望公公伸出援手。”

陈贵忽然笑了起来。

“咱家在这大同城多年,可从未见过什么密使。”

随即面容一下子狠厉起来。

语气森冷。

“你们胆敢冒充皇上密使,真是胆大包天,欺负咱家是老糊涂了吗?”

李水根辩解道:“公公,小的所说千真万确,我家守备确实是锦衣卫……”

陈贵继续冷笑:“锦衣卫那些人,咱家可是门清。

况且你们这行事手段,根本不像锦衣卫,你现在连信物都拿不出来。

就想空口白牙诓骗咱家?”

李水根还想解释,陈贵却根本不听他讲。

凡是涉及皇上,陈贵变得无比较真,他一定要搞清楚。

“你们都进来,将这个贼子,给咱家拿下。”

李水根明白事情到了这种局面。

只能走最后一步。

李水根欺身而上,准备控制陈贵,当做人质,然后带到南门那。

陈贵是御马监出身,拳脚功夫可不弱。

先前那些小太监,敢单独将李水根留在屋内,也是因为,他们清楚陈贵身手。

所以陈贵并不害怕。

不退反进:“好啊,咱家就来活动一下,这幅老骨头……”

可陈贵的话还没说完。

李水根已经冲到他身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陈贵的喉咙。

对方的话戛然而止。

陈贵内心震撼不已。

眼神不断地游离,可他明白,自己逃脱不了控制。

李水根没有管他的反应。

后面的事情很顺利,他“带着”陈贵往南门赶去,而赵阳那边已经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