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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轮车子在这样的道路上并不好走。

幸好黄氏在医馆休息时还吃了安胎的药,现在身体看起来还不错。

坐在三轮子车上,黄氏摸着自己的肚子还有些不真切的感觉。

又怀上了。

嘴角的笑升起又给压平。

她看向宴轻舒:“长姐,我这样,日后铺子的生意怕是照顾不上了。”

如果没动胎气还好。

现在月份少,动了胎气,先前上一胎还没保住,大夫都建议她好生休养,等身体好些才出去走动。

至于上工那种事情。

暂时就甭想了。

宴轻舒把黄氏带到家里。

院里的老太太走出来。

瞧见三轮上的黄氏,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黄氏回来一趟不容易,得让宴宁陪着。

瞥了一眼院子里杵着的宴书:“去把你三哥从厂子里叫回来。”

“好嘞,现在就去。”晏书开口。

朝着外头走去。

黄氏被宴轻舒从车子上扶下来。

朝着屋里慢慢走去。

黄氏躺在床上,宴轻舒瞧一眼三轮车上的药包,拎着往灶房走去。

那边宴老太太拉着宴轻舒的手:“你弟妹咋了,怎么脸色有些不好看?瞧着有心事儿的样子。”

“怀孕了。月份还浅。”宴轻舒开口。

照料孕妇这种事情,她一个没有生育过的还是不擅长。

虽然懂了那么一点儿的生理卫生知识,但是那也只是稍稍懂一些,根本就没有什么参考价值。

“我去请军医过来再确诊一下。”宴轻舒说着,朝着外头走去。

陆九渊看着她忙碌。

静静跟在她身后。

这些事情,他完全没有参与的余地。

毕竟是女人怀孕的事情,那女人还不是他的。

走在宴轻舒伸手,盯着她的背影。

脑子里浮现出她若是有身孕的样子。

陆九渊脚步越来越慢,脑子里想着这些东西,确实不怎么好走路。

停在路边上。

看她急匆匆把人请出来,看着她重新回到小院里。

一般来说,一个大夫看过的病症,另一个大夫就不会参与。

但是到了军医这里,就没有这个说法。

看病这种事情,出现问题后,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多寻找靠谱的大夫才是。

毕竟大夫是人,也会偶尔出现差错。

确定黄氏安心修养就无甚大碍。

军医提着匣子离开。

走路大门的瞬间,回头看向宴轻舒:“你若是有时间,想办法看一下那孙老头的去吧,他的身体情况委实诡异,我拿捏不清。”

“你都拿捏不准?”宴轻舒眼里闪过惊讶。

军医点头。

这样的症状,他是真的从未见过。

若是多一个人去看,只要等稍稍得出一个靠谱的结论,他的知识储备粮就会增加许多。

宴轻舒眼里闪过兴趣。

“将军可要一起去?”讨论起医学相关的知识,军医这个人就忘了将军的存在。

说了这么久,回头对上将军不善的目光:“一起去看看把。”

宴轻舒也看向陆九渊。

“你京城没事儿需要忙了吗?太子离开,凉凉了,后世怎么办,谁处理,皇帝那边呢,不需要人护卫?”

“你更重要一些。”陆九渊开口。

那边军医猛地捂住脸。

这话是他一个单身男人能听的吗?

真的是,从没有想到将军竟然还有这么一面。

原来不管什么样的男人,只要遇见了喜欢的女人,都会变成绕指柔。

只可惜……

他这辈子遇不见这样的感情了。

他只对医学有兴趣。

影响他医学进步的,都是异端。

宴轻舒叮嘱言宴老太太照料一番家人,她则是走出家门。

陆九渊跟在身后,不跟是不可能的。

跟着才能放心。

……

走到孙家院子外面。

宴轻舒看见穿着孙金柱。

翻了年,小孩个头拔高很多。

人也瘦了很多。

他盯着宴轻舒,慢慢往后退了两步。

“你来是给我阿爷看病吗?阿爷已经疯了。”孙金柱开口。

脸色极为复杂。

原本他还是村长家里极为受宠的小孙子。

但是才过了多久,什么都不是了。

想要吃点什么,还得动小脑子才能得到。

再也不是以往无忧无虑,带着一群小尾巴一起玩的时候了。

甚至,那些以前跟在他屁.股后头的人看见他都会朝着他扔小石头,还会悄悄指着他后背说一些话。

那些话非常的难听。

起初,他还跟他们大家。

傻子爹也帮着他。

然而……

那些人骂他活该,一家人都不好,骂他爹是傻子。

那个时候,即使傻子爹把那些孩子都给打哭。

他心里已经开心不起来。

觉得整个人都是压抑的。

“长高了,不错啊现在看起来有担当了,好好成长啊!”宴轻舒拍了拍孙金柱小肩膀,随口鼓励一声。

朝着院子里走去。

院子还有鸡叫声。

怀孕的金柱娘拿着扫帚清扫地面。

看见宴轻舒她没有好脸色,同样也没有说什么酸溜溜的话。

她让开一些地方,让三个人进入孙村长房间更顺利一些。

走到屋子里。

视线瞬间暗下来。

房间里还有一些诡异的味道。

像是屎尿结合起来。

总归正常人难以忍受。

然而走进房间的三个人都面不改色。

然而,不改色是素质。

但是能避免也不会有人愿意忍受。

宴轻舒伸手在袖子里摸了一会,手里多了三个口罩。

三人一人一个。

宴轻舒演示一下口罩的戴法。

军医立马跟着带上。

陆九渊自然不会闻着屎尿味道。

宴轻舒又往手上带了医用手套。

“这东西不错是干什么用的,还有多少,能给我不。”军医看见宴轻舒手里的手套瞬间就惦记上。

宴轻舒也没有吝啬,直接掏出来一沓,递给军医。

军医小心翼翼的放在药匣子里。

这才看向躺在床上的孙村长。

瘦巴巴的孙村长手臂上全是抓出来的痕迹。

脑袋上头发也被抓的一缕一缕,发梢还带着血迹。

床上还有些湿漉漉的。

是孙村长生理产物。

……

“金柱说他经常大吼大叫甚至自残,如果不把屋门锁起来甚至还会伤人,有时候非常清醒,还把家里放着银子的地方告诉了金柱。”军医说着,发现宴轻舒眼神微微变化。

停顿一下:“你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