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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听澜抱着苏吟整整一天一夜,终于,东岗村的幽精在两人体力不支前超度完成。

成伟平伫立良久,最后,回身对苏吟深深一拜,什么也没说,回到了她抖开的小纸人中。

刚开始两人还有些不自在,一天一夜下来,就连江听澜都觉得天灵盖上有根筋一跳一跳,精神累得慌,哪里还顾得上别的情绪,苏吟更是累得倒头就睡。

将昏睡过去的人横抱到村口,他打了个电话给江觉渝,把事情一一安排下去。

想了想,江听澜又拨通了秦有为的电话:“秦老板,有一桩生意,你有没有兴趣……”

几天后。

等到苏吟睡够了,睁开惺忪的眼,伸了个懒腰,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A城的别墅中。

待问及东岗村的事情时,小六不急不忙地把后续的发展抖了个干净。

“……也就是说,现在江听澜和秦老板合作,给东岗村以及周边村子修路?”

小六颔首:“对,林森说,老板后面还有别的方案,应该是要开发那块地方吧。”

苏吟点点头不再问,心里有些意外,更多的是一种自己的想法还未说出口,就被人付诸实际的欣快。

对于聚阴之地,最好的办法就是改变该处气流流动,引入活气。

俗话说“想致富,先修路”,一条好路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而对于东岗村,既然周围山势不能大改,那么修路就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路修好以后,有江听澜这尊大佛坐镇,再加上地头蛇秦老板的活络,那片山区必定会迎来一个不一样的明天。

千里之外,东岗村上空艳阳高照,目之所及处一片空旷,所有的旧屋已经被推倒铲走。

村口的修路工人抹了把汗,汗水挥洒到脚下的泥地里。

肉眼看不见的世界中,阳气混着活气丝丝缕缕渗进地面,一点点驱散了阴霾。

元气大伤的“张凤琴”此刻窝在G市一处小旅馆里,全身罩着黑布,噗得喷出一口血。

右手指缝里露出一丝绿意,感受着体内再次涌来的因果反噬,他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抓住狠狠碾压捏爆,痛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正当他疑惑着报应来得这般轻松时,右手手臂迅速发黑僵化,随着“张凤琴”一声惨叫,这条手臂正式宣布报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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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城。

苏吟惦记着与李道长的约定,算算时间,他已经完成小泉山的事情回到观中,便带着小六往华清观去。

自从李道长接手小泉山龙脉一事以来,华清观便闭门谢客,是以上山的路宽阔通达。

等到二人气喘吁吁爬上最后一阶白玉台阶时,却见一位身穿黑色旗袍的女人跪倒在铜钉大门前,手上握着把白玉折扇,看起来三十岁左右,别有风韵。

苏吟扫了她一眼,报应将至,印堂发黑,命不久矣。

她与小六目不斜视越过那女人,径直到门前扣响铜环。

没过多久,里头一个小童探了个头出来,正是李道长带在身边的弟子,他念了句道号,好声好气地将二人请了进去。

旗袍女人膝行两步,冲着小童喊道:“李从瑞,凭什么她能进去!”

她疲倦愤怒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苏吟,眉宇间尽是不满。

小童满脸无奈:“云小姐,不是我给你面子,是师父说,与你师徒缘尽,再无瓜葛,他老人家不愿意见你,还是请回吧!”

眼看着大门发出沉重的声音,在自己面前“砰”地关上,云从月瘫坐在地上,彻底断了念头。

抬起头凝视着上方写着“华清观”三字的牌匾,她掐紧了拳头。

师父,你见死不救,就别怪我了!

苏吟回头望了眼大门,随口朝小童问道:“外头那位是什么人?”

李从瑞抓抓头发,纠结要不要说,迟疑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开口道:“外头是我的大师姐,师父的第一个徒弟,原名李从月,后来被师父逐出师门,便改名叫云从月,现在在娱乐圈里混得挺好。”

苏吟“嗯”了声没再多问,示意他继续带路,小六却露出了思考的神情。

“云从月……”小六沉吟片刻,总算想起来这个名字,凑到她耳边小声说,“她是娱乐圈人人追捧的大师,据说近十年娱乐圈爆火的明星里有一半都受过她的指点。”

“最近这位云大师和炙手可热的一线女星关眉走得很近,狗仔好几次拍到她们同进同出了!”

“关眉?是不是演过《刀山剑雨》?”苏吟眨眨眼,没去东岗村前她还追了好几集,等她回来,剧都完结了。

小六连连点头:“对对对,她就是女主!这部剧给她c...ao了不少热度,原先就是个二线,现在稳坐一线!”

说话间,李从瑞已经带着到李道长院子门口,二人便收了话头。

苏吟打量了眼躺椅上的李道长,笑盈盈地扣了扣门:“恭喜了,李道长!”

虽然连日的操劳让他白发更多,眉宇间疲态未消,但她却看到李道长身上有一丝金光环绕——是龙脉护佑,这是大机缘!

李鸿文正闭目养神,听见她的声音连忙支起身,念了道号,倒了杯水推过去。

“还是要谢谢苏天师,如果不是您给贫道这个机会……”李鸿文还想再说,却被苏吟打断。

“李道长诚心所至,自然是你的机缘。”

话说到这,两个人都懂了,便也不再多言,相视一笑,各自抬手抿了口茶。

“这次我来,是来送天珠。”苏吟拿出一个小盒子递过去,里面正是至纯天珠。

李道长眼前一亮,去了趟东岗村,这枚天珠明显更加润泽,充满灵韵,之前那样他就以为是巅峰了,没想到现在才开了眼。

天珠上的眼睛仿佛会动,棕色花纹似水流潺潺,单是拿在手里,便觉得通体舒畅,灵气涌动。

边上的李从瑞更是看得眼睛一眨不眨,整个人愣愣地站在原地,两眼发直,怎么叫都听不见。

李道长看他一眼,笑着对苏吟道:“让您见笑了,小徒没见过什么世面。”

苏吟将盒子放在他面前:“看到天珠顿悟,悟性不错,要恭喜李道长后继有人呐!”

本是件衣钵有后的喜事,却没想到李道长叹了口气,眉目愁苦,将天珠的小盒子往苏吟这边推回,整个人往后躺倒。

“苏天师您还是先收着它吧,这段时间贫道观里恐怕不太平,待事情了了,贫道再厚脸皮向您讨要。”

苏吟一瞬间想到了门口的女人,挑眉问道:“可是云从月?”

“都是孽债啊,孽债!”李道长敲着躺椅扶手,怅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