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泡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这个正是罗蔓的打算,让陈叔自己认清长期待在和安村并不是一个好办法,他们必须要离开。

罗蔓现在也有些明白古人多子多福的想法了,家里孩子多,小小年纪都能帮助家里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长大了更是一个劳动力,别人不但不敢欺负你,还要你赞叹你拥有别人没有的福气。

只是这福气罗蔓虽然不怎么想要,但是已经落在她头上了,她也是要想办法好好让他们成长。

她有再多的想法只靠他们几个孩子那可真是难如登天,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带着陈家一起离开,大家关系好,又知根知底,虽然孩子多但是大人也多了起来,别人不敢随意拿捏。

可是要一开始就直接劝说恐怕效果不太好,不如迂回战术,人都更相信直接想到的,而不是被人安排好的。

更何况人说话的过程也是思考的过程,往往将一个问题回答完,自己也意识到思想上的问题了。

陈叔果然如她所想的一样,也认为要立刻就离开为好。

只是到现在还有一个问题,这个齐环感觉像是有谁在指使他一样,罗蔓醒来的时候还是听罗孝彦说,送葬人群里有一个抱着木板手拿字帖的少年一直在看他们家,要不是他踩在梯子上及时低下头,他就要跟他的视线对上,被发现了。

罗蔓被说的有些好奇,就问这是谁家的丧事。

罗孝彦说这是那天在水井边拉着她衣袖不让她离开的那个女人的丈夫,罗蔓立刻就想起来了,那个少年应该是齐环。

只是不知道他要做些什么,所以她特意在前面的人走后,将大门打开,坠在后面的齐环见了果不其然停了下来。

罗蔓记得第一次见他,他还只是一个被宠溺的少年,善良单纯,被打的头破血流也倔强的不松口,这才五六天的时间就像是被怪物附身,眼神阴翳,脸色苍白,不不不,就像是打破了一直伪装的自己,发现了真实的自己一样,也许在和四娃说话之前他可能还在迟疑,但是见到她说了那些似是而非的话之后他自己反倒坚定起来。

罗蔓一边思索,一边将事情推到陈叔身上,“陈叔,既然我们要一起离开你不妨去问问陆盛一家要不要一起走,他们家人品还过得去(主要是陆盛),昨天更是和你一起配合才战胜流民,若是等到雪化了再走,到时候一起离开的流民可能更多,咱们也不求跟他们搭伙,只是想着结个善缘,我记得陈莺的哥哥时慕和陆盛可是好友,不为别的,只是为了陈莺他们也会给我们一个回复的。”

只要探明陆盛的想法,罗蔓心里就有数了。

陈策一想也是这么回事,他行动力一向很强,既然决定要离开来,那就早日做打算,他们家孩子多更是需要精打细算,很多细节都要考虑到,穷家富路,孩子不比大人,不能长时间走路,,如果可以还是需要车马。

陈策掩下眼中的盘算,就准备离开去陆家问问。

罗蔓叫住了他,屋子里抱出一个古朴的罐子递给陈策。

陈策接过来打量,罐子有两个手掌那么大,除去罐子本身的重量,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这是?”

“白糖薄荷,听说陆盛前段时间一直上火,这个就是个饮品,拿过去让他冲水喝,对喉咙应该会有些用。他久病不愈,除了心思过重之外,应该还有药不对症,丰全当时采买药材,估计都是一些益气补血的药,这种去火消炎的只怕备的不多。”罗蔓打开让他看了一眼,刚一开封口,薄荷独有的清凉味道冲进鼻腔,捣碎加上白糖腌制的薄荷碎,看起来绿意逼人。

陈策深吸一口气,这种以前在路边垄头的成片薄荷压根就无人问津,可是这个时节又是干旱又是大雪,别说薄荷了就是一片绿叶子都难见。

陈策都有些不知道这个东西到底是贵重还是轻贱了。

罗蔓意味不明地轻笑道:“拿着吧,他们会需要的。”

白糖虽然珍贵,可是陆盛带着田庆娥过来拿的一大包东西,不但有鹿皮靴子,还有白糖红糖,更是有一些小孩子爱吃的糕点,在他们眼中珍贵的东西在陆家还真算不了什么。

但是珍贵的是她这一罐可以清热解毒的薄荷碎。

陈策带着一罐白糖薄荷就去了陆家,陆盛的母亲见了果然欣喜非常,陆盛的心火越来越旺,嘴唇干裂,因为喉咙肿痛也吃不下东西,昨天又受了伤,他们正想找陈策过来给他正骨呢,没想到还没请他就自己来了,还带了治疗喉咙的薄荷碎。

见陆氏一脸欢喜,陈策有些不确定这东西到底有那么神奇吗,万一没什么用处那就白欢喜一场了。

陈策解释说:“这个就是糖水,陆盛的病还是要吃药吧。”

言外之意就是不要对这个抱有太大的希望。

陆母现在对着陈策那是真心的感激,听了只是笑笑,“这个我知晓,但是薄荷难得,如今还能有这一罐薄荷碎恐怕是得来不易,难为你们一直记挂着盛儿,对了,昨天盛儿回来手臂就使不上力气,不知是脱臼还是扭到了,我们也不懂,希望你能帮忙看看。”

陈策昨天就察觉出陆盛的胳膊不大对劲,当时他神色有些恍惚,也没有注意看,想着他一个大人要是不舒服怎么也会求助,就没有多问一句。

只怕是他当时也看出自己的情绪不太对,才宁愿自己忍着而不是让他帮忙。

陈策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跟着陆氏来到陆盛的卧室。

身穿石青色棉袍的男子,如青竹一般站立在窗前,侧脸如上好的暖玉,散发着微微的荧光,只是白玉有瑕,他嘴唇略显干裂,眼神悠远不知在想些什么,手中的毛笔停在微黄的纸张上迟迟未动。

听到房门开动的声响,陆盛咳嗽一声,也没有回头,“娘,我不需要再休息了,你若是有什么事就等我写完这封信再说。”

陆母说:“是陈猎户来了,过来给你正骨的,手臂不治好怎么写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