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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恬澄刚想回答,便听到外头有人在喊:“谁占了我们的山头,滚出来!”

任我行听到这话,气呼呼地抡起长枪就要出去,苏浅言叫住他:“等等,这声音有些熟悉,我出去看看吧。”

听着似乎是苏吴鲍的声音。

“姑奶奶,您刚醒,怎么能动气!”

“就是,我们一起出去!”

一群人,呼啦啦地围着苏浅言,走了出去。

外头,果然是苏吴鲍带着果农们上山了,苏舞琴还站在苏吴鲍的身边。

看到苏浅言或者,苏舞琴吓了一跳,看到苏尘羽也活着,她直接僵住了。

“是你?!”苏舞琴指着苏浅言道,“言儿,大哥哥,你们没死?你们是故意躲在这里的吗?你们没死为什么要躲在这里?你们可知,我们苏家因为你们一时糊涂,现在落得个什么下场啊?”

苏舞琴这一上来就把锅甩给苏浅言和苏尘羽,苏尘羽正欲辩驳,被苏浅言拦下。

“苏家是什么下场,我不关心,苏舞琴,你现在带人上来做什么?”

“若我们不上来,还不知道你们在这里呢!”苏吴鲍气愤地看着苏尘羽,“看来,得将你们抓去官府,让太子知道,我们苏家,是被你们拖累的!我们根本就是良民,没有参与任何造反!”

现在苏家就剩下这一座山了,其他田地铺子都被太子没收了!

“爹爹!他们怎么会承认呢?爹爹,不必与他们多费唇舌,我们将他们赶走即可!”苏舞琴说道。

说完,苏舞琴看了一眼苏浅言身边那群猛汉,说道,“苏浅言,你身边这些人,该不会是土匪吧?你勾结土匪,可知道是什么罪?”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是土匪了?”任我行挥着抢,恶狠狠地问。

果农们围了上来,指着任我行道:“是不是你们,之前一直在这里偷我们的果子?!”

“原来是小偷!去报官!我们要报官!”

“报官?你们有这个胆,怕是没有这个能力。”苏浅言微微一笑,往前走了两步,吓得果农们纷纷后退。

苏舞琴见状,便问道:“你以为,我们现在苏家没落了,就没有人管了吗?你们无端侵占良民的山头,这可是大罪!你们若是不想坐牢,便识相的离开,我与爹爹,看着你们姓苏的份上,便不去举报你们了!”

“举报?苏舞琴,你脑子有病啊?你去举报啊,我不怕你!我和大哥从来没有勾结过什么三王爷,反倒是你,为了毁灭证据,竟然连大哥都想杀!你去报官,看看太子会不会审这个案子。”苏浅言微微一笑。

“苏浅言,你别以为你有土匪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若是有王爷给她撑腰呢?”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众人纷纷转头,看到术远扶着墨添祁站在不远的草屋下。

“你醒啦?”任恬澄高兴地跑到墨添祁身边。

墨添祁惊讶地看了一眼任恬澄,他昏迷的时候,耳边总是听到这个女孩子的声音。

没有想到,她的样貌,与她的声音一般甜美。

苏舞琴和苏吴鲍没见过墨添祁,不知道他是谁,但任我行等人纷纷跪了下来:“参见祁王殿下!”

祁……祁王?!

苏舞琴震惊地看向苏吴鲍,二人急忙跪了下来。

“阿柒,你终于醒了!”苏浅言看着墨添祁,眼里闪烁着光。

“让姐姐担心了,是阿柒的不是……”墨添祁说完,便看向苏舞琴和苏吴鲍,“方才,这两个人带着刁民上来打扰到本王休息,来人,打!”

术远扶着墨添祁,低声说道:“殿下,咱们没人了!”

“哪里会没人呢?”任恬澄大声说道,“我爹可以帮王爷动手!”

“草民愿意替王爷效犬马之劳!”任我行低着头,中气十足地说。

这话一出,苏舞琴和苏吴鲍面面相觑,有些害怕。

果农们更是纷纷求饶:“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草民们有眼无珠,不知道是王爷在这里……若知道王爷在,小的们是不敢高声半句的啊!”

“马后炮谁都会说的啦。”苏浅言双手交叠,走到苏舞琴面前,踢了踢她的手,“怎么样,苏舞琴,你求求我,我可以让祁王饶你。”

“苏……苏浅言,你……”苏舞琴抬起头,眼里满是愤怒,但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一回,能从太子手里拿回一条命,已是万幸!

“求你……让祁王,绕了我和爹爹吧!我们是你的亲人啊!”苏舞琴哀求道。

苏吴鲍也抓住苏浅言的手说:“对啊,言儿,我是你爹爹啊,你总不能让人打你爹爹吧?!这可是大不孝啊!”

苏尘羽面对这一家人,已经心如死灰,他看着他们,一句话也不说。

苏浅言回头,对这墨添祁笑道:“那就麻烦阿柒,让手下的人,打轻一点吧!”

“好嘞,听姐姐的!”墨添祁苍白的脸上漾起一个笑脸。

苏舞琴气得额头的青筋都冒出来了:“苏浅言,你不是说饶了我吗?”

“我?我说过吗?你听错啦!”苏浅言拍拍苏舞琴的脸,笑盈盈地走开了。

就这样,苏舞琴和苏吴鲍被打了二十个板子,然后被任我行赶下了山。

过了一会儿,太子便派人上山将墨添祁等人接下山。

因墨添祁伤势严重,下山后又昏了过去,墨靳庭听术远说了苏浅言以及任我行等人救治墨添祁一事,便亲自接见了他们。

虽是亲自接见,但也隔了个屏风。

毕竟,太子的真容,普通人自是不可能随意见到的。

苏浅言领着众人,朝太子行了礼。

墨靳庭深沉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苏浅言,上前来。”

苏浅言往前走出一步,墨靳庭从屏风后,隐隐约约看到一个女子身影。

“祁王虽生性顽劣,但认了你做姐姐,孤这个做兄长的,自然不能不认。你又救了祁王一命,有功,必赏,孤自会替你请旨受封赏!你这些日子,便留在北源城,听候京都来使封赏。”

“民女多谢殿下。”苏浅言欠身行礼。

“你这位哥哥,听闻,被苏家逐出家门?”墨靳庭问道。

苏尘羽一愣,这太子怎么什么都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