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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大师看了一眼顾承礼,肌肤白皙,穿着雅正,一看就是贵公子。

他身边那个丫鬟,长得惊艳绝色,实在是美极了!他长这大半辈子,都没遇到过这么漂亮的丫头!

见悟空大师盯着苏浅言看,顾承礼走上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这位公子可曾学过武?”悟空大师问道。

他不收有武学基础的,毕竟学过武的会容易看出他是骗子。

“没有。”顾承礼道。

听到这个答案,悟空大师很是满意。

“不过,我想学点真本领,只是大师这里似乎没什么人。”顾承礼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两个老头,不见其他人的踪影。

方才上山,也没见到有什么人上来。

悟空大师解释道:“今日是沐休日,弟子们都下山去了。”

“那就好办了。”顾承礼淡淡一笑。

悟空大师和那那老头对视了一下,不明他是什么意思。

顾承礼抽出腰间软剑,一道剑光闪过,吓得老头和悟空大师后退了好几步。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要做什么?!”悟空大师瞪着顾承礼。

顾承礼俊眉微挑,慢条斯理地说道:“京都,金渊阁。”

“金、金渊阁?朝廷的人?!”

“快跑!”

二人转身就要跑,苏浅言轻轻一跃,踩着他们的脑袋,跑去关门。

前后门都关上了,里头传来兵器打斗声。

半个时辰后,苏桑梓可算是爬到了顶峰阁,他喘着气,看到苏浅言和顾承礼朝他走来。

“怎么样了?找到人了吗?”苏桑梓急忙走上前,“他狡猾得很,我都打不过他的!不知道是不是跑了!”

“人在里面,该要的报酬我们拿走了,剩下的,你自己处理吧。”苏浅言说道。

听了这话,苏桑梓不敢相信地问:“什么意思?你们拿到什么了?”

“你本来说二八分,金子太重了,我拿着惹眼,所以我拿了他的银票,剩下的你自己想办法拿下山。”苏浅言解释了一下。

“我……你……你们已经……已经打完了?”苏桑梓再次震惊。

“一个小喽啰,难道还要大战三天三夜啊?”

苏浅言说完这话,便拉着顾承礼下山。

苏桑梓急忙跑进练武场里,发现悟空大师和那老头都被绑在柱子上,嘴里塞了布条,武场中央放着一个箱子,里头满满都是他的金锭!

太……太不可思议了……

他觉得比登天还难的事情,苏浅言一下就办好了?

还觉得嫌麻烦没有拿走金子……

一股羞耻感和无力感涌了上来,他气红了眼,瞪着悟空大师:“我这些年,都被你蹉跎了!”

苏桑梓寻来了一架独轮车,将箱子推上去,离开了练武场。

到了县上,他将金锭换成了银票,送了一沓过去给任宅苏浅言那里,自己留下一张,剩下的拿去道观给苏倾。

苏吴鲍和苏舞琴看到苏桑梓拿回了银票,很是高兴。

“看来,这悟空大师,还是信守诺言的!”苏舞琴感叹道。

苏桑梓一听,没好气的说:“什么信守诺言?这悟空大师分明就是个骗子!他骗了我这么多年,那什么顶峰阁分明只有两个人,他们让我闭关修炼,天天不是打坐就是扎马步、不是静坐就是冥想,给了我两本武功秘籍,说什么只要学成就是天下第一,每月一次的出关闯关,都是他们雇人上来给我打!”

听到这话,苏吴鲍不禁瞪大了眼睛,不会吧?这都遇到骗子?!

那这些年金山银山地往里头送,岂不是便宜了这些骗子?!

苏舞琴听了,心头也十分震惊:“没有想到,竟还有这种骗子!”

苏倾坐在一旁,听着他们这话,慢条斯理地说道:“当年,若我没有记错,也是李宜春,让桑梓习武的。所以这什么师傅,她根本就没有调查仔细,甚至,我都怀疑她是助纣为虐,故意为之!目的,就是让你我都离家!”

苏吴鲍听了,摆摆手道:“也罢也罢,不提了,她也伏诛了!”

“三哥哥,既然那人是骗子,你是怎么拿回银票的?”苏舞琴好奇地问。

苏桑梓说道:“多亏了言儿!”

“苏浅言吗?”苏舞琴脱口而出。

苏桑梓看了她一眼,点点头:“言儿她带了个护卫,上山替我讨回公道,那悟空大师将这些年所得、所买的铺子地契都交了出来!”

听到这话,苏舞琴脸上漾起兴奋的表情,“若是如此,我们就不必吃苦了,这些年送往东南山的金银珠宝,可够普通人花几辈子的了!三哥哥,你快把银票都拿出来吧!”

她本以为接下来要吃苦了,没有想到,老天对她不薄。

但是,苏桑梓并没有拿出更多的银票。

“我拿了三张,都给二哥了。”苏桑梓看向苏倾。

苏倾点点头。

苏舞琴不可思议地站起来:“三哥哥,你不是说,都拿回来了吗?不可能才三张吧?是不是苏浅言偷了一些,她没告诉你?诓你说才三张?一定是这样,她现在享受荣华富贵,等着京都来宣旨赏赐,怕我们分了她的赏赐,所以迫不及待与我们断绝关系!现在关系断绝了,她有什么理由偷走属于你的东西?三哥哥,我们去要回来吧!”

苏舞琴说这话,本以为在场所有人都会同意她的说法,结果,没有一个人吭声。

苏吴鲍自知道真相之后,心已经凉了,更何况苏家毁在了他的手里,他如今,过一天是一天,也没有脸面,去见苏浅言。

回想苏浅言回苏府后,他总是冷落她、训斥她,还因为听李宜春的话,认定她娘带着她与男人私奔了,所以更加厌恶她。

这一切,都是他失察只过,他哪里还有脸面见苏浅言?

而苏倾和苏桑梓的沉默,是因为对苏舞琴的失望。

“三哥哥!你说句话呀!难道,我们要在这破道观过一辈子吗?”苏舞琴红着眼睛问。

苏倾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说:“这破道观,我住了十年,还是挺温馨的。”

苏舞琴忙收敛了神色:“二哥哥,琴儿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