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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料到此,程砚清的拳头渐渐收紧。

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至少,至少叶青葵现在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叶姑娘,我知道这么说,很突然也很冒昧,可是如果连你也不愿意去看看的话,那位郎君便就是死路一条。可怜他上有老下有小,妻子还一直陪在他身边。年纪轻轻便就要…………哎。”

话到此处,他无奈叹了口气。

叶青葵咽了口茶,将茶盏重新放回在桌上,双指不断在桌子的表面,来回轻点着。

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这声音让程砚清提着一口气,双眉越发的拧紧。

叶青葵忽而抬手,目光淡淡,“我可以随你去看。以后有事可以来找我,但,别让我给你擦屁股,我不喜这般。”

话糙理不糙,让程砚清略微尴尬。

之前他是认为自己有能力有办法去给那位贵人治病的。

可后来在认识到叶青葵之后,渐渐发现自己也并非是天下第一人。

山外青山,楼外楼。

自己的不足之处,早在第一次见到叶青葵的时候,就已经显露无疑。

今日,有人来报叶青葵在玲珑阁。

还让小厮刁难了,他本是不想管的。

若不是那位贵人突然发病,自己束手无策,这才赶来。

不过听她这么说,看样子是知道了自己一直有事瞒着她了。

这样的小心思小手段,被叶青葵发现,难免有些尴尬。

“是,是我太过小人之心,可是叶姑娘我先前也将你推荐给那位郎君,只是他觉得医者稀少,医女就更别提,觉得男女有别,这………”

程砚清尽量叙述着实话。

但在叶青葵听来,只不过是搪塞虚假之言罢了。

她之所以同意和程砚清去看看,为的不过就是那一句,上有老下有小,以及还有妻子一直陪伴在侧而已。

若是如此,他便是一个家的顶梁柱,如果这个柱子塌了,家里的老老少少便没了依靠,实在是…………

她承认,圣母心又起了。

这点倒是遗传了爷爷………

“少东家不必多说,只管带路即可。另外今日龙虾我已送到,菜谱我也会教给你,诊金,还有你擦屁股的钱。另外还有我那你当朋友,你却防着我,顺便支付一下我的精神损失费。”

话毕,程砚清张了张嘴,精神损失费?

他明显感觉到叶青葵的态度冷冷。

也难怪,刚刚为了贵人并没有顾及到她被人欺负,现在要厚着脸皮请人去看病,实在是尴尬。

程砚清应了几声,看着她留下配方并结了账。

叶青葵揣着沉甸甸的银子,这才愿意跟在了他身后出了玲珑阁的大门。

转而看向一旁还在等待的王大山,“大山哥,你先回去吧。烦请你帮我带一句话给相公,就说我晚点回去,现在有些急事。”

王大山点头,坐上牛车晃晃悠悠离开青阳镇。

程砚清二人兜兜转转,来到了济世堂大门前。

门前,人声鼎沸。

不少的病人抓药看病。

叶青葵刚想从堂前走,便被程砚清喊住,“叶姑娘,走后门。”

后门?

叶青葵微微探身,济世堂的后门?

便就瞧见了一侧椭圆形拱门。

门前被些许竹林挡住。

她跟着程砚清穿过拱门,掠过竹林,辗转来到了一处暗灰色门前。

眉头微皱,心中一沉。

程砚清口中的郎君,不是普通的农夫吧。

这般藏着掖着,这个男人只怕是大有来头。

叶青葵这般想着,心中有数,伸手抓了一把培育花卉的土泥,置于自己上衣的口袋里。

出门急,什么也没带。

关键时刻,这一把泥也许会帮自己。

“就是这里。”

程砚清推门而入,她紧随其后。

刚一进门,噌的一声。

脖颈间便悬着一把剑刃,锋利的剑刃刺破叶青葵脖颈的肌肤。

丝丝痛意思,蔓延开来。

“且慢,不可!”程砚清急喝一声,叶青葵便就瞧着拿剑对着自己的人顿了顿,直接收回了剑。

这才注意到,不同于影视剧里的那样带刀站在门外侯着,为门内的人保驾护航。

映入眼帘的,却是两排黑衣人,个个背着剑,低着头气势不小。

叶青葵一个激灵,这幅场面,她对于眼前榻上阖衣而卧的男子有了个大概的猜测。

她抬眸,瞪了一眼惴惴不安的程砚清,心中不觉得将他骂了个狗血喷头。

看不出来呀,小程居然大有来头?

不然他开口,这个险些要了自己命的侍卫,为何会如此听话?

程砚清尴尬地冲她扯了扯唇角,脚下不停二人着来到了榻边。

榻上的男人一身黑衣长衫,袖边前襟全都镶着金丝边,尽显雍容华贵。

脸上很是苍白,毫无血色,就连那唇快与肌肤同色。

榻边还坐着一个女子,她端着碗,绫罗华服将她衬托的如初水般芙蓉一样。

双眸含情,却有波光潋滟,落在床上男子的脸上。

头上戴着的钗环,那样式是青阳镇没有的。

叶青葵一眼便就看见了,女子头上戴着的那款白玉发簪,样式似乎和自己从程砚清手中拿回的,一模一样。

“云夫人,神医被我请来了。”

从二人进来到现在,云夫人始终未曾正眼瞧他二人一眼。

那双含情的眸子,只是紧紧地盯着床上的男人。

在听到程砚清提到神医一词时,这才转动目光正视着叶青葵。

在看到叶青葵的脸之后,微微一愣,“这位便就是砚清一直念叨的神医?模样倒是和云扬新过门的妻子青玉很是相似。”

云扬?青玉?

叶青葵笑笑并未作答,似乎是人名,估计是这这位云夫人认识的人。

只不过,在听到程砚清曾在她面前念叨过自己时,心中开始明了大半。

看来之前和她猜想的差不多,程砚清之所以事事帮着自己,完全是在打基础。

想要将来有什么事,请自己帮忙时不那么的突兀,或是以着朋友的身份,一切便就自然而然。

只不过没想到,这个男子突然的病发让他束手无策。

这才将自己的计划提前了大半。

程砚清听到云夫人这般问,惭愧回头看了一眼叶青葵,“是,她就是我一直像您提起的那位神医。”

叶青葵扑哧一笑,这什么跟什么呀。

这般恭维自己大可不必,还神医。

“神医什么的愧不敢当,不过是些小把戏,养家糊口罢了。也不是什么病都会治的,比如像他──”

她一指床上躺着的男人,脸上的表情颇为复杂。

“少东家叫请我来就是为了这位郎君吗?只不过我丑话可要说在前头,他的病我治不了,也不想治。而且他的身份特殊,病也十分棘手,否则你们不会藏着掖着,直到控制不住才来找到我。”

叶青葵目光如炬,斜睨了程砚清一眼,声音陡然一凉,“若我猜的不错,他是中了蛊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