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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鸩酒”这两个字,像是已经刻在了林晚澄的生命里。

她现在一听到这两个字,就会条件反射的紧张,

“你、你是不是烧糊涂了啊。”

少女眼中写满了不可思议,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马上就要炸毛。

“你上次不是梦到过有人让你喝鸩酒吗?”萧景琰总觉得这不是巧合。

他原先只觉得这都是一场梦,梦里他亏欠林晚澄,所以对林晚澄也过分关注。

可到现在,他慢慢地觉得这一切好似有迹可循,并不是梦境那般虚无缥缈。

“我也梦到了。”

梦里的林晚澄胆子很小,他生辰的时候,她亲自做了长寿面,结果烫到了手。他抱着哄了好久才算完。

想到这儿,萧景琰怕吓到她,尽量平静委婉地说:“大概是受到你那个梦境的扰乱,我梦到我登基了。”

“然后,你进了我的后宫。后来一次误会,阴差阳错母后以为你是坏人,差人以我的名义给你送了杯鸩酒。”

“……”林晚澄愣在原地。

关于前世她被赐毒酒那一画面,她记得清清楚楚。

当时她刚和萧景琰做完那些荒唐事,被宫女架着草草洗漱,正要回自己的寝殿。结果刚到承明殿的正门,就被大内总管拦了下来。

新上任的大内总管,接替的就是现在王公公的位置。

但是为人没有王公公那般随后。

她至今都忘不掉,对方笑得阴恻恻的,命人按住她,把鸩酒给她灌进去。

她当时身体本就虚弱,更不是他们的对手。

酒杯落地,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她瞪大了眼睛,慌里慌张的往外跑。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她整个人几乎是从长阶上摔下去的,倾盆大雨砸在她身上,并不温柔。

她全身都好痛。

特别是心口,一阵绞痛。

她想叫萧景琰,很想问他为什么不愿意听自己的解释,这么多年的感情就真的要结束在这一杯鸩酒上吗?

可惜一张口,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落在地上晕开一朵朵花,但很快就被雨水冲刷。

她最后浑身剧痛,渐渐没了意识,也彻底放弃挣扎。任由自己倒在雨幕里,任由雨水冲刷着自己的身躯。

她能感觉到身旁的血腥味慢慢的被冲散。

就好像,她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离开的时候,也一身轻,留不下任何痕迹。

所以,这么久以来,在她的认知里,就是萧景琰指使大内总管,逼她喝下的鸩酒。毕竟大内总管是萧景琰的人,也没办法受其他人指使……

但是,现在萧景琰一开口,她突然也有些不确定了。

他的母后,也就是当今皇后、前世的太后,应该也是这个权利的。

可她还是觉得奇怪,为什么萧景琰会做这样的梦,诡异的和她前世的许多片段重合。

“这个,就是一场梦。”林晚澄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想换个话题。

“你别太纠结了,上次你不是也这么和我说的嘛。梦里的东西……都不是真的。”

她有些违心的说:

“你就是为了这个道歉啊,没有必要诶。”

为了一个他所认为的梦道歉,林晚澄心情有些复杂。

“可我总觉得……这不像是梦。”萧景琰攥紧了她的手,眼神炽热,紧紧地盯着她。

林晚澄干巴巴地笑了笑。“那你的意思就是说,这是在预知未来吗?等你将来登基后,就会除掉我这个‘挡箭牌’?”

萧景琰没想到她这样想的,气得连忙坐直身体,“不是!”

他忍不住偏头咳了几声,心肺都隐隐作痛。

“你先别说话了,我出去给你找……”

“别走!”他病着,可现在抓着她的力气却很大,一点都不想是病人。

林完成被他激动的反应吓了一跳,她艰难的吞了下口水,“我就去洞外,不去远的地方啊。”

他这么紧张做什么?

搞得像是她要离家出走,不回来了似的。

萧景琰双目猩红,抓着她不松手,执意说道: “我绝对不会对你做那种事。”

“我发誓,我萧景琰这辈子……不,不只是这辈子,绝对不会伤害你。”

——

天光大亮。

已经是正午时分。

六皇子带着侍卫浩浩荡荡进入丛林。

树上,林晚澄艰难爬上去,摘了两颗果子,幸好她昨天骑马换了简单的装束,行动也比较方便。

只不过,随着她爬上爬下的动作,身上的衣服也破烂的不成样子。

听到马蹄声,林晚澄连忙扒开眼前的树枝望过去。

她发誓,自己两世加起来,都没有今天觉得六皇子如此亲切过!

那感觉,就像是见到了亲妈!

同样的,六皇子闻声抬头看过来的时候,那表情也有些……一言难尽。

要知道,在宫中这段时间,林晚澄一直都是娇滴滴的样子。

而现在,居然只身一人坐在树上???

确定安全后,萧景琰就再次昏睡过去了,回到营帐内,林晚澄换了神干净的衣服,整个人也十分疲惫。

皇帝年事已高,昨晚就已经先回了宫中。

萧景琰已经病着,刻不容缓,六皇子带人先走一步。

林晚澄换完衣服才上马车,只是一进去,就瞧见了个久违的身影。

“义父。”林晚澄有些惊讶魏祥居然会来。

魏祥示意她先上马车。

林晚澄端坐在一侧,脸上是肉眼可见的疲惫。魏祥过来,她没觉得高兴,反而有些局促不安。

魏祥关心的问:  “没受伤吧?”

她轻轻摇头,“就一点擦伤,不严重。”

“三皇子呢。”

“好像是发热。我们那天掉下悬崖后,直接摔进了湖里。他好像受了风寒,我呛了很多水,很晚才醒。当时天色很暗了,我们就没有找路出来。”

“你瞧见那群黑衣人动手了?”

“对。”林晚澄应声,“当时剩下一个,我自己做人质,想帮他逼三皇子就范。可谁知道三皇子一剑封喉,然后我的马就受了惊。”

魏祥上下打量着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可他这个义女,他是最了解的。性子软软弱弱的,为人懵懂单纯,从小就不会撒谎,更不会伤人。

那个黑衣人首领身上的伤,应该真的是萧景琰所为。

他不觉得自己这个义女有能杀人的本事。

就她那点三脚猫功夫,那些黑衣人一招就能将她制服。

“你为什么要让六皇子回去搬救兵,你为什么不去。”

林晚澄心中一紧,就知道他会问这个:“当时我往外走,本来没想搬救兵的。但是正好碰上来支援的六皇子,他离得近听到了动静。”

“我记得五皇子的话,要抓住机会。所以我想要是六皇子去支援,恐怕那群黑衣人很难下手。于是我就以不认路的理由,把他哄了回去,让他去搬救兵。”

“我是想给那群黑衣人争取时间啊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