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内心之中,只感到罪孽深重,如果不是他,轩辕墨邪也不会接触到那颠倒错乱的鸿蒙古法。
所以,他唯求一死,洗刷自己的罪孽。
轩辕墨邪看着天狼决绝的模样,倒是有点意外,喃喃道:“看你的模样,似乎也不是故意要背叛我……”
说话之间,轩辕墨邪祭出了一面八卦镜,道道灵诀打出,那八卦镜青龙盘踞,镜面上掠过许多画面,诸般命数因果,一一浮现。
这八卦镜,居然是青龙定魂镜,是天机道人的鸿蒙至宝,有非常厉害的推演占卜效果。
天机道人被关押,这青龙定魂镜,自然也落到了轩辕墨邪手上。
一幅幅的画面,不断掠过,轩辕墨邪脸庞越来越苍白,用青龙定魂镜推演占卜,需要耗费巨大的灵气,但为了窥探天狼叛变的秘密,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原来,你竟是被莫血冥逼迫的?”
轩辕墨邪看着这一幅幅的画面,诸般因果浮现,顿时无比震惊。
他还以为是莫血冥许下重酬,收买了天狼,却没想到原来是用强横手段,逼迫天狼就范。
“既然你是被逼的,为何不早点跟我说?”
轩辕墨邪脸色一沉,问。
“因为……”
天狼想要说话,但脑海里的精神印记,骤然剧痛。
这个精神印记,是莫血冥种下的,只要他做出任何不利于莫血冥的举动,都要遭到印记的反噬折磨。
“你被种了精神印记?哼,莫血冥这点小手段,也敢在我面前卖弄?崇光瑞霞,护你真灵,去!”
轩辕墨邪哼了一声,大手一挥,指尖流淌出一缕缕的瑞气霞光,带着滚滚鸿蒙至宝的威严,笼罩在天狼身上。
顿时,天狼感到脑海清明,虽然精神印记还在,但反噬作用已经被隔绝,无法再发挥出作用。
“宫主大人!”
天狼大为震惊,看着轩辕墨邪,只见后者的脸庞,已经是彻底苍白无血,显然耗费了巨大的法力。
“我用崇光神霞宫的法宝天威,暂且守护你的真灵,可保你真魂不失,你对我忠心耿耿,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你。”
轩辕墨邪略微调息,恢复损耗的灵力,指了指一旁的荒古帝魈,道:“这头荒古帝魈,血脉精气浓郁,我也赐给你了,你吞噬了它,可恢复上古大凶的血脉力量,修为必定突飞猛进,到时候,你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回去莫血冥身边,替我刺探情报。”
闻言,天狼彻底呆住了,想不到轩辕墨邪不仅没有责罚他,反而消耗灵力,守护他的真魂,而且还要把荒古帝魈赐给他。
“轩辕墨邪,你想干什么,你真想杀我?你就不怕女皇的怒火?”
荒古帝魈大为震动,一旦落到天狼手里,它就要被彻底吞噬,没有再存活的可能。
在滴血重生后,它血脉里的轮回气息、命运气息,已经完全失落了,不可能再重生第二次。
“哼,姓玄的那个贱人,我怕她作甚?”
轩辕墨邪冷哼一声,手掌挥动间,剑牢的杀气更为剧烈,斩割得荒古帝魈惨叫连连。
“天狼,这头山魈,就交给你处置了,回头你回去冥殿,替我查清楚莫血冥的动向,弑师大会即将来临,不知他有什么动作。”
轩辕墨邪吩咐下去,他打算让天狼当双面间谍。
“是,大人!”
天狼激动不已,没想到自己还有重新回归天道宫的机会,当即拖着荒古帝魈退下。
“轩辕墨邪,你不得好死!”
荒古帝魈连连咒骂,语气带着滔天震怒。
轩辕墨邪面不改色,很快,他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惊天狼吼,还有山魈的惨叫,然后是吞噬血肉、敲骨吸髓的可怕声音。
最后,一切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宫主大人。”
一道身影哆哆嗦嗦走了进来,却是炎天龙神。
“天狼这个叛徒,你放过他了?”
刚刚在外面,天狼吞噬荒古帝魈的血腥画面,他也看到了。
“嗯,他非常忠心,叛变也是无奈之举,莫血冥让他成为我的叛徒,何尝不能让莫血冥享受一下背叛的感觉?”
轩辕墨邪微笑道。
“宫主大人计谋深远,属下佩服。”
炎天龙神浑身剧震,却没想到他还有这个谋划。
顿了顿,道:“夏若雪那罪女,已经被属下抓到了,正关押在地牢里,帝渊殿丢失的小源术,那明月天书,原来是被她拿了,而且她还练成了,领悟了源道的奥秘,属下也是千辛万苦,才终于抓住她。”
当下将抓拿夏若雪的过程,简略说了一遍。
“什么,明月天书落到她手上了?”
闻言,轩辕墨邪无比震惊,难怪自己的星帝剑符,居然被彻底击落,原来夏若雪练成了明月天书,已经掌握源道的奥秘,实力无法无天,如果不是炎天龙神用人质要挟,压根没有战胜的可能。
“是,宫主大人可前去查看。”
炎天龙神拱手道。
轩辕墨邪脸色阴沉,当即背负着双手,迅速赶往地牢。
地牢之中,夏若雪盘膝而坐,默默调息,试图恢复力量,突破锁链的限制。
此时悲酥蛊丹的药力,已经完全褪去,但她受到锁链桎梏,气息封闭,不能动用丝毫法力。
“该死。”
夏若雪咬了咬牙,如果能挣脱开锁链的桎梏,她绝对可以逃出生天。
以她的修为境界,如果她想走,轩辕墨邪都拦不住她。
“源”的威力,实在太过可怕,领悟了源道奥秘,夏若雪成为神国万古第一人,简直是要逆天。
“夏姑娘,别挣扎了,这些锁链是天外精金特殊铸造,拥有无上的封锁气息,无人能够挣脱。”
一位老者缓缓开口,却是天机道人。
他关押的地方,正好在夏若雪旁边。
“天机前辈,你认识我?”
夏若雪一阵诧异。
“呵呵,老夫粗通推演术法,勉强推算出姑娘的姓名来历。”
天机道人微微一笑,旋即似乎觉察到了什么,脸色顿变,道:“等等,你知道老夫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