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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领导夫人眼睛亮了一下,她明显是心动的。她以前住的什么地方?是机关大院啊。骤然搬到这么个走到哪都磕磕碰碰的格子房,自然很不适应。

可很快,她就又摇了摇头,“我家老贺不会同意的。”

“那可不一定。”袁飞耸耸肩。

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现在杨立万还没给找好房子,等着就是。

......

阎埠贵最近的小日子过得还真不错。

无它,阎大妈回来了。

直到这时,他才晓得每天下班回来就能吃到热腾腾的饭菜,每天睡前都有人给自己洗脚,是多么的幸福。

饱暖思**,阎埠贵都这个岁数了,自然搞不动了。不过他想的也不是这个,而是搞事。

读书人心眼小着呢。

虽然过去好几年了,可阎埠贵还清楚记得刘海中把自己院里大爷头衔摘掉的事情。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刁难刘海中的机会,比如现在。

“外面的运动开展得如火如荼,工厂学校等各个地方都相继成立了委员会,可我们大杂院却没有任何动静,你刘海中这个一大爷到底怎么当的?能当当,不能当就退位让贤。”

面对阎埠贵的叫嚷,刘海中也没办法啊。

他虽然喜欢当领导,但实在不是一块当领导的料啊。所以他琢磨再三,直接搬出工厂那一套,组织四合院的人一起背语录。

这是李怀德在轧钢厂搞的那一套,现在被阎埠贵照搬过来了。

结果呢?

四合院的人好多要么有工作,要么读书。他们在学校在工厂里已经厌倦了这一套,现在你刘海中又搞这一套。

上班搞,上班搞完下班还搞,没玩了?

你谁啊,我们惯着你?

效彷工厂,每天如火如荼地搞运动。可到头来,只有自己儿子老婆外加零星几个不敢惹他的人到场,刘海中顿时感觉丢了面子。

于是,他挨家挨户地上门质问,你为什么不参加运动啊?

可别人也有理由说了,人家袁飞都不参加,你凭什么盯着我不放,就要我参加。

几乎每家每户都是这么说的。

刘海中没办法,只好以“一大爷”的身份,去好言好语地和袁飞商量。

但袁飞哪惯着他,心情好的时候还编个理由,说什么厂长有要事情找他。心情不好,直接不搭理人,脸上阴沉得就差写个“滚”字了。

刘海中也没办法,说好听点,他是院里的“一大爷”。说难听点,屁都不是。反观袁飞,他们轧钢厂的食堂主任,还经常和他们厂长谈笑风生。

刘海中不敢招惹袁飞,自然更不敢强行逼迫他参加自己的活动。

可袁飞不参加,包括许大茂傻柱阎埠贵在内的所有人还是那个理由。

人家袁飞都不参加,你凭什么就只盯着我们不放?

于是,他们都不参加刘海中组织的这活动。

但刘海中也是轴,为了自己的面子,即便别人都不参加,他还是照旧举办。这可苦了他的儿子和老婆,每天晚上吃饭前,都能从他们家传出大声朗诵语录的声音。

刘海中一开始是硬着头皮进行的,后来却越来越觉得有意思。他带头朗诵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仿佛在说,“瞧,看我家多有政治觉悟啊。”

每天晚上,听着他们家的朗诵声,阎埠贵都恨得牙痒痒。他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读书人心眼子小哟。

他还记得当初自己是怎么下台的,是被刘海中勾结自己的两个儿子,硬生生扳倒的。于是,他找到刘海中的三个儿子。

刘光齐刘光天刘光福。

阎埠贵找到他们,让他们在全院大会上控诉自己父亲刘海中的罪行。

如果成功,刘海中将会下台,他就再也不能逼迫自己在吃饭前大声朗诵语录。于是乎,刘海中这三个儿子欣然应允。

紧接着,阎埠贵又开始给人写对联。借着给人写对联的空档,他开始做人情,收买人心。一边写,还一边说刘海中的坏话。

感觉差不多后,阎埠贵强行召开了全院大会。

刘海中很不满,因为阎埠贵越过他,直接召开了全院大会,根本没把他这个一大爷放在眼里。可直到大会开始的时候,他才终于傻眼了,因为这大会竟然是冲着他来的。

刘海中还在悠闲地喝茶,摇蒲扇的时候,阎埠贵发话了。

“今天这个大会我们要解决的一项问题,是刘海中同志家里的问题。昨天晚上,他家三个孩子跟我讲述了他们的爹,也就是刘海中同志是如何地对他们动辄打骂的。”

说到这,阎埠贵直接点了刘家大儿子的名字。

“刘光齐,咱现在在全院大会上,核实核实这个问题。”

刘光齐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阎大爷,你是人民教师,还是我们院里的老干部,咱们间应该是有共同语言的。我们家的刘海中同志对我们三兄弟动辄打骂,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街坊邻居都知道的才对啊。”

台下众人纷纷点头。

刘海中喜欢装领导,喜欢吩咐儿子们干这干那的。三个儿子一有做得不如他意的地方,那就是拳打脚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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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四合院众人都看在眼里。

刘光福也站起来,“没错啊阎大爷,你看,把我们打成什么样了都。”

说着,他撩起自己的大腿和胳膊等地方。只见这些地方要么是淤青,要么就是藤条印。

刘光天也不甘示弱,“看看这里,这就是我爸昨天晚上打我的。”

“你胡说!”刘海中哪是这种坐以待毙的人,一下就站起来,“那是前天晚上的事,怎么可能是昨天。”

此话一出,刘光天赶忙叫道:“你们听,你们听,他承认打我们了。”

刘海中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他气得咬牙切齿,不管不顾地就朝着刘光天冲过去,作势要打。

可他忘了,这会儿是全院大会。

没等他走到刘光天跟前,就已经被许大茂和傻柱等人摁住了。

阎埠贵满脸得意,等场面被控制住后,他清了清嗓子,“刘光福他们的发言大家也都听到了啊,我觉得他们说得很对,新人新事新国家。就算是爹妈,都不能对儿女们动辄打骂。刘海中同志的行为令人不齿,所以我提议,免除刘海中院里一大爷的称号。同意的,请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