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凡瞥了她一眼，目光向下挪了一下，而后便移开了。
“我没有看你。”
姜凡坦言道。
女孩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顿时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喂！你什么意思啊！”
姜凡无奈叹了口气，悠悠道，“交配是生命的延续，也是绝大多数生物为了繁衍族群的一种本能。”
“在这个过程之中，优胜劣汰物竞天择，雌性往往会选择强大的雄性与之交配，从而增加族群扩展的可能。”
“在人类漫长的进化过程中，随着族群的扩大，雄性也拥有了原本雌性才会考虑的繁育标准。”
“从基因上来看，我或许和你能够繁育出不错的后代，不过考虑到你的哺乳能力有待商榷，我的目光只在你这停留了两秒。”
“刚才两秒的时间里，我和你仅仅对视了一秒不到，这样的情况，你将其称之为‘看’，你觉得，这合理吗？”
姜凡说着，又低头看了一眼，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
“你……你……你……”
女孩指着姜凡，修长雪白的玉指与那娇小的身躯都是气得发抖。
她没有想到姜凡长篇大论说了这么一大堆话，唯一想说的竟然只是她的胸小！
“在无法永生的情况下，择偶是大多数生物的本能行为，所以，我……”
姜凡话说一半，忽然愣住。
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修仙者长生不死，这种生物繁衍的本能，他早已忘记。
而如今，这种本能，却因为他的转世重生，再次出现。
“你有没有觉得我像人？”
醒悟过来，姜凡对女孩问道。
“像！你的确像！你也只能像了！禽兽！臭流氓！臭不要脸！呸！”
女孩张牙舞爪的叫着，而后便是气鼓鼓的转身小跑着进了校门。
四周那些怪异的目光不断看来，姜凡不以为意，反倒有些享受。
他已经忘了上一次在他身边聚集这么多人是在多少年前。
自他诛三皇，斩五帝，他的身边，便再也没有任何生灵敢靠近。
如今这样，才是“活着”的感觉。
四周的人群不多时便散开了，不过关于姜凡的事情，倒是在江大中逐渐传开。
以至于在江大中不少女生都以姜凡的目光在她们身上停留多久为标准，在各个微信群里较劲。
这让今天的江大校门口多了不少女生，也不乏一些在吃完早餐回宿舍后，梳妆打扮一番再吃出校门补一顿早餐的。
更甚者，还会换上一身装束出来，提前将自己的午餐，乃至是晚餐准备好。
这也让姜凡的身边不知何时聚集了一群男生。
追求美的事物，也是生物的一种本能。
不过很可惜，除开之前那个过来与姜凡对峙的女生，姜凡的目光再也没有在任何一个女生的身上停留超过一秒。
姜凡心里对于自己现在的择偶标准也有了一个大概的判断。
在基因达到一定完美的程度后，他才会考虑下一个标准，哺乳。
如果基因没有达到一定的标准，他甚至不会去参考对方的哺乳能力。
“哥们，你不是吧？那可是我们系的系花！你看都不看一眼？！”
终于，姜凡身后一个男生忍不住开口了。
那是系花第二次出门“吃早餐”了，梳妆打扮后的她，整个人比平常要更漂亮。
姜凡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摇了摇头，“抛开她的鼻子不谈，她的基因算是比较完美的。”
“可惜，外表可以变，但基因，变不了。”
以姜凡吞服了造化丹的恐怖五感，仅一眼，便看出了她脸上五官的不协调，显然，她的手术在姜凡眼里并不成功。
“她鼻子是假的啊？！”
说话的男生压低了声音问道。
不等姜凡回答，他身后的一众男生就发出了一阵惊呼。
“陈雪！陈雪出来了！”
“还有唐婉晴！”
“两个校花同时出现？！”
众男生说着，刚准备扭头去问姜凡，却是远远看着姜凡已经走到了陈雪身前。
“陈雪？”
姜凡问道。
“你……是？”
陈雪有些困惑的看着姜凡。
她对姜凡没有任何的印象。
“姜凡，陈叔叔让我来接你回家。”
姜凡笑道。
今天是周末，在江大住读的学生若是离家不远，大多会在今天回家，明天返校。
前世，文怡便是借着这个机会，找人绑走了陈雪。
尽管文怡现在已经在开往非洲的船上，不过保险起见，姜凡刚才还是给陈叔叔打了个电话，由他过来江大接陈雪回家。
同时，姜凡也为文怡的离开找了一个适当的理由，告知了陈叔叔。
相比起之前那个姜凡看过两秒的女孩那种娇小可人的美感，陈雪则是一种东方古典美人的美感，端庄优雅。
不过姜凡并未用他的标准衡量陈雪，因为陈雪在他的眼里，只是妹妹。
至于一旁跟着陈雪一起出来的唐婉晴，姜凡也并未去衡量她。
他到沧江市来，其实最主要的目的，是退掉他与唐婉晴的婚事。前世他爷爷在得知他入狱的第一时间，便是联系唐家尝试将其解救。
而那时的唐家，也借着姜凡入狱的消息，顺势推掉了唐婉晴与他的婚事。
在那不久之后，唐婉晴曾经到狱中见过姜凡一次，告知了她与人订婚的消息，对方是沧江市某个家族的继承人。
不管是家道中落的姜家，还是蒙冤入狱的姜凡，都在这次的物竞天择中落选了。
不过，不管是唐婉晴，又或是唐家，在姜凡的记忆中都只是一颗划过的流星，不曾停留。
对姜凡而言，他们只是他漫长生命中的过客罢了。
等陈雪安全到家，姜凡就会去唐家，退掉这门娃娃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