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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阳宫的宫门大开,殿前的广场上,百人多的侍卫忽然对同伴刀剑相向,脱了外衣露出里头蓝黑色的甲衣。

寥寥剩下的几个红黑色侍卫,在震惊之后,立刻呼啦啦围在石龙台阶下,拦在自家尊上和敌人中间。

宫门外,一人带着副卫骑着马慢悠悠地走进来,一脸的趾高气扬。

他在阶下操控坐骑停下,轻蔑地望向石龙阶上的昭曦帝。

“司暻弘,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

昭曦帝站于龙阶顶端,火把晃动的亮光让他俊朗坚硬的脸部线条添了几分妖异。

“哪天?低头才能看到你的这一天吗?这有什么想不到的,朕不是,日日年年都是这么低头才能看到你吗,南海王。”

南海王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染血的剑直指昭曦帝。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嘴硬?本王的人已经占领了皇城,识相的,赶紧把退位诏书写了,不然的话,你的命,本王可不会留了!”

昭曦帝背着手,朝前走了两步,嘲讽一笑。

“写了你就会放过朕?早就知道你有不臣之心,念在父皇与你父同宗放过你,让你远远就藩南海,算是扰你一命,可你偏要上杆子来送死。”

他远望皇城群殿一圈。

“不过一别五载,长能耐了,知道在各宫插眼线,朕心甚慰啊。”

说欣慰,讽刺味却是十足十。

南海王心性狭窄,素来就嫉妒昭曦帝一出生就是太子,一做皇帝就被颂明君,就这几句话已经像是被人戳了肺门子,险些从马上跳起来。

可他到底也是忍了五年,布局了五年,还是强行忍住了。

“呵呵,我让你说,再多说几句,你的那些女人孩子死得更透!听说除了太后那儿你多年不去后宫了?放着那些女人不用,你做着皇帝干什么,我记得你最宠信的是那个……噢,丽妃吧?潜邸的时候就巴巴把人纳进了府,还跟太子妃同时怀了身孕,啧啧啧,那等绝色,本王倒是可以留一留享用一番……”

袁德海听着越说越不像话,放声骂起来,“放肆,大胆逆贼,竟敢妄议宫妃!”

昭曦帝听着那些不着调的话,眉头都没皱一下,我自岿然不动。

可南海王被袁德海的骂声吸引,觉得自己说中了昭曦帝痛处,越说越起劲,把自己知道的后宫女子都说了个遍。

最后,还说到季皇后身上。

“当初就说那女人无趣得很,你却非要娶,她……!”

南海王话是没法说完了,因为他被人当胸一脚踢下了马,就听到轻微“咔嚓”一声,人飞了几丈远才落地。

噗——

他喷了一口血,“司……暻……弘……你居然,把我的肋骨……”

昭曦帝稳稳立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眼中是泯然杀意。

南海王禁不住颤抖了一下。

踏马的他忘了,司暻弘当太子那会儿还出去打过好几回仗呢,连父亲都说他的太子之位除了血统,更是喋血战功稳住的!

“你你你别乱来,实话告诉你,大军就在帝都城外,马上就要杀进来了!”

昭曦帝眼神森森,侧手一收,就缴了一名敌军手中剑。

“司铭瑞,朕原本可让你轻轻松松投降……”

南海王听得眉眼乱跳。

都让他投降了还轻轻松松?呸!真是一如既往嘴巴都那么损!

后面的话,昭曦帝说得轻如耳语。

“可你却嘴碎如此,你不该……提她。”

足下重点,南海王的坐骑居然受不住那力道,向一侧歪倒了去。

而昭曦帝长身飞跃,如雷霆之击,直冲南海王而去——

.

帝都城的城门上,守军抖抖索索地指着不远处急奔而来的军队。

“不,不好了,有人攻城!”

“闭嘴!”

守军头领一巴掌给他扇下去了。

“快去通报禁军!”

“是……诶,头领你快看,城门口有……有人!”

疾驰三天的南海军远远望到帝都城的时候,就已经难掩兴奋。

只要攻进城,黄金、女人、地位,什么都有了!

“弟兄们,帝都城没有防备,一会儿随本将军一鼓作气打进去!”

“是——”

士气是鼓舞好了,可当他们到了城下,却发觉不对。

城门口,黑压压的一片,清一色的玄色甲胄,整齐划一的阵型,黑夜里也寒光寂寂的兵器,哪是没有防备的样子!

可怕的是,这么多人,这么多马,一点声音没有。

要不然,他们也不会什么都没发现就冲到城门前的这片空地了。

现在,还怎么奇袭?

两军对阵,竟是相对无言。

此时,一人一骑自玄衣卫最后一排缓行而来,最后停在最前。

那人红衣玄甲,厚重头盔掩去了大半容貌,只一双眼明亮如星。

.

唐家祖祠,唐溪俨带人匆匆攀上,在主殿门外看到四名暗卫。

是皇上派去保护嘟宝的。

四个武艺超凡的人,零散在殿外,俱是背朝主殿双膝跪地,垂着头,身上被一根黑色绳索牢牢捆绑。

身上鲜血淋漓,生死不知。

嘟宝!

唐溪俨不敢停留,带人朝火光电光明灭的主殿冲进去。

一进门,就是眼前一暗,有一人重重飞起,直接砸到了他身上。

亏得他急忙接了人,转了几圈,卸了那力道,单膝跪地才堪堪稳住。

低头一看,却是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女子睫羽如扇,黑眸如夜,眼下两行血泪,触目惊心。

.

顾姌睡了很久。

她记得自己不知怎么昏倒在街上,是一对夫妻把她救了回去。

男人是绣铺的掌事,女人是绣娘,对着图样在发愁。

她醒来之后向两人道谢,也询问了一番。

原来是主家让他们设计新的玩偶,大概想要跟专经营刺绣的顾家打擂台。

顾家……

顾姌当时脑袋如针扎一般地疼。

为了报答夫妻两,顾姌出了主意,自己还亲手做了个各处关节都会动的粗布娃娃。

她做得很快,觉得自己以前可能做过。

之后她就走了。

她虽然脑中空空什么都不记得了,可也不愿赖在人家那儿白吃白住。

既然做得了娃娃,绣功不错,总能有谋生之法。

只可惜,才走出去没多久,颈后一痛就又晕过去了。

这一回,是无尽的黑夜。

她始终都昏昏沉沉,无论如何都醒不过来。

直到,听到那小小女娃焦急的喊声。

六姑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