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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

唐溪俨挥退了手下。

灼心堂弟子走远了去,只留下他们二人。

顾姌蹲着把药丸塞到了祁岚嘴里,站起来时支撑不住晃了下。

唐溪俨搀住她。

“谢谢。”

顾姌确实站不稳,便也没推开他的搀扶。

“这是我问嘟宝身边那个方脑袋的小人讨要的,说是能吊吊命。”

“你有话想问祁岚?”

顾姌扭头对上他的眼睛,“你不也是吗?”

这时,祁岚呼了口气。

“起效还挺快。”

顾姌走近一步,在祁岚身边坐下。

“祁岚,我来问你,你真是祁岚吗?七年前,死了个女儿?你到底,会不会巫咒之术?”

.

马车载着嘟宝和楚寒衿一路回帝都。

唐溪俨培养出来的手下果然是心细,车上备了干净的水和帕子,和一些吃的。

楚寒衿是靠力气硬拉着才堪堪给嘟宝洗了手,不然,她直接黑爪子就拿来啃了。

是进城门的时候,楚寒衿发觉的不对劲。

空气中满是血腥味。

他想要掀开帘子,却被外头的灼心堂弟子压住了。

“小公子,外头的场面不太好看,别吓着小小姐。”

楚寒衿领会,从帘子晃动的缝隙间,看到外头横尸遍野。

他心一凛,看一眼嘟宝正吃得认真,才小声问。

“是出事了?”

“是,有叛军攻城。不过,主子爷很久之前就收到了消息,皇上提前防范,已经解决了。”

楚寒衿知道昨夜怕不止是唐家祖祠凶险,碍于嘟宝,便不再多问了。

只是心里难免担心宫里的人。

“嘟宝,我想进宫看看,你先回唐家好吗?”

嘟宝拍拍嘴上的碎屑,“嘟宝不可以跟着去吗?”

“我先去看看,再过去找你。”

嘟宝也不是胡搅蛮缠的孩子,当下就点头,“好!”

帝都城戒严,但有灼心堂弟子领着,马车自然顺利进去了。

进城之后,楚寒衿掀起帘子,果然看到城内街上空无一人,门户禁闭,安静得很,如一座死城。

他心紧紧揪起,又放下。

只是无人,地上没见血,那就是叛军压根没进城来。

马车一路到了唐府。

楚寒衿先抱着嘟宝下了车。

大门口,唐宝珠提前得了信,正神色焦急地等着嘟宝。

见她全须全尾地回来,眼泪都出来了。

“嘟宝,我的乖孙女!”

“宝珠祖母!”

嘟宝步上一阶台阶,伸手想让抱,唐宝珠也伸手去接。

可祖孙俩到底是没抱上。

门前的街道上马蹄轻响,一人一骑往唐家而来。

年轻的将领已经摘下了厚重的头盔,策马在离唐家十步远的地方停下,翻身下马。

司暻霆将缰绳递给兵士,朝着门口台阶上的小胖丫头一步步走去。

最后,停在了三步远的地方。

“嘟宝,阿爹回来了。”

嘟宝是有些恍惚的。

那人穿着战甲骑着马好威风帅气,可是背着光,她也看不清脸长什么样。

等到他下马,她就觉得身形有点熟悉。

再等他走近了,她看到脸,心想这位叔叔长得挺好看,跟她那走了好些天不回的阿爹有点像。

直到他跟自己说话,她才有点反应过来,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怔愣很久了。

司暻霆心里一酸,这该不是找到了亲爹,不认得自己了?

“嘟……”

“呜哇——”

嘟宝突然仰头大哭,嚎哭,狠狠哭,小嘴嗷嗷地冲着天,涕泪横流。

哭得所有人都吓到了,楚寒衿一把给她撑住了背,怕她哭得人都仰翻过去。

司暻霆急忙过去,可手足无措,碰都不敢碰了。

还是唐宝珠有点经验,赶紧给她胸口抚了几下,“宝,乖乖,好了好了……”

嘟宝哭得一抽一抽的。

“阿……阿爹,嗝!嘟宝以……以为,嗝!你……你不要嘟宝了……呜哇——“

司暻霆这还哪儿端得住,赶紧单膝跪地把人搂进怀里。

“是阿爹的错,阿爹不该走这么久,阿爹怎么会不要嘟宝呢,阿爹天天想嘟宝呢……”

这一场哭,把唐府附近的人家都给闹得人心惶惶。

还以为叛军攻进来了呢!

有胆大地把门窗掀开一条缝往外看,才算放下心。

没事,是家里孩子哭呢!

最后,马车载着楚寒衿从唐府门口离开。

而嘟宝是被司暻霆带着骑马走的。

唐宝珠垮着脸,接人接了个寂寞。

他们一路往皇城赶。

嘟宝因为刚哭过,司暻霆怕她吹了风皴了脸,把她藏在怀里。

“今日事还未结束,发生了什么阿爹一会儿跟你说。”

嘟宝自然同意,只要阿爹不是因为不想养她不回来的就行。

“嗯嗯,嘟宝乖,嘟宝跟着阿爹,不嫌弃阿爹身上臭臭!”

厮杀了一夜满身血汗确实味道不咋好闻的司暻霆:……

昨夜叛军攻城,被司暻霆带玄衣卫于城门口全部歼灭。

而皇城内的厮杀,也止于禁闭的皇城大门内。

昭曦帝本就得银蟾密报,察觉有些不对劲,再加上唐溪俨呈上的灼心堂情报,就知道自己大致没错了。

南海王司铭瑞秘密入城,里应外合攻入皇城,另有两路大军在外,配合攻城。

一路人日夜兼程突袭,还有一路大军后至接应。

福王司暻霆领了他的玄衣卫挡在城门口,接应的大军也已经有人半路拦截。

皇城内的嘛,呵,只要是司铭瑞那个好大喜功的蠢材领兵,昭曦帝一个指头都给他摁死了。

但咱就是说,还是不要说大话,说大话容易闪着腰,也容易被劈刀。

慈清宫里,昭曦帝坐在内殿,太医围了一圈,正给他裹伤。

太后看那翻着的血肉,一点不心疼。

她喝了一口伏月给倒的茶,时不时看着儿子铁青的脸笑一声。

昭曦帝遭不住了,“母后,儿臣都受伤流血了,你不担心便也罢了,怎么还笑?”

“该!”

太后把茶杯递给伏月。

“谁让你那么爱表现?一来就巴巴地上去给丽妃挡刀,以你的功夫,要解围那不是随便的事情,非拿肉身去挡。”

还在皇后面前,那不是存心给自己老婆添堵嘛!

昭曦帝怒了。

你可以说他功夫不行,可以说他判断失误,却绝不能说他拿自己血肉给那糟心的女人挡刀!

“什么就给她挡刀,是她自己非要冲过来,明明我是给舒儿挡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