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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逸锦被管家喊过来的时候,在垂花门处就听见了主院内室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苏墨月,你是要在我王府造反么?”周逸锦双拳紧握,脸色阴沉。

“容王殿下,你也不想被人说觊觎我的嫁妆吧?床和梳妆台都是我的嫁妆,不好带走我砸了有什么不对么?和离书写好了么?拿来吧?”苏墨月连个正眼都没给他,语气也淡淡的。

“好,本王今日就成全你,他日你别来哭着求本王收留就行。”周逸锦把和离书扔给了苏墨月。

苏墨月按上手印小心地收好,丝毫不敢大意。

又在心中冷笑,此生就算颠沛流离,食不果腹,她也不会求到他身前。

他想登基?今生怕是没那么容易!

天刹孤星?

苏墨月侧头看着外面,美眸轻阖,嘴角泛起一抹讥诮的笑意。

自她有记忆起,府里人就对她避如蛇蝎。

五岁到十二岁之间,她在边城跟着舅母生活。

边城没人知道她的过往,她资助了好几家医馆,救助穷苦百姓。

还收留了不少因为战争无家可归的孩子,让他们学技能谋生。

那时候她在边城,被人称颂为活菩萨。

她想,哪有煞星被称为活菩萨的?分明是那道士胡说。

可是有什么用?

周逸锦登基之前,京城出现瘟病,死伤无数。

那些人到处说因为她是天煞孤星,才引来了瘟神。

她最后在祭坛上被活活烧死的时候,围观的人都如释重负。

好像她死了,就能解了瘟疫的困局,这大周就能安享盛世了。

既如此,这一世也不必做个好人了。

“容王殿下,过来吧,我帮你解毒。”

手腕一扬,带着淡淡香气的粉末就在周逸锦身边散开。

周逸锦一愣,“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给我解毒了?”

“容王殿下眼下只能选择相信我,不是么?”

“苏墨月,你在挑战本王的底线。”

说着就要上前抓住苏墨月的衣领,苏墨月闪身往后退去。

此时众人的位置正好是垂花门的门口,再往外就是外院了。

苏墨月退了七八步,转身的功夫腿就撞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

踉跄间,就直接朝地面扑了下去。

没有意料之中的摔倒在地,而是被人直接接住了手臂。

四目相对,映入眼帘的是男人清俊的眉眼和寒凉的目光。

苏墨月忙起身后退了两步,俯身行礼,“参见景王殿下。”

来人是皇上的第三子,周昱祁,也是皇上唯一的嫡子。

都说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可这场景,京中人没人见过。

但是景王一怒,无处说理,倒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两年前皇上欲立储位,景王就是储君的不二人选。

册封大典的前一个月,景王不慎从马上跌落,恰巧地上是两件淬了毒的兵刃,直接扎到了膝盖上。

昔日的储君成了一个废人。

从那以后,景王性情大变,喜怒无常,暴虐狠厉。

刑部周大人家的公子就因为多看了他一眼,被吊在城楼上三天。

礼部侍郎家的小姐上前安慰他,直接被踢到了荷花池里,现在一到冬日还咳嗽不止。

皇上怜惜他幼年丧母,又逢大难,并不多加苛责,旁人就更不敢置喙了。

此时周昱祁坐在轮椅上,身上是墨色的暗纹斗篷,手里捧着一个瑞兽暖炉。

那张绝美潋滟的脸上透着明显的病气,苍白的手指摩挲着手里的暖炉。

周逸锦看清来人,也上前行礼问安,“见过三皇兄,这天寒地冻,三皇兄怎么亲自来了?有什么事,差人来吩咐一声就是了。”

苏墨月低垂着眼眸站在一旁,眼中嘲讽之意分明。

周逸锦还真是能装模作样,在外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对几个兄长都尊敬有加。

背地里,恨不得皇室只剩下他自己。

“听许太医说你中毒了,本王过来看看,这是闹什么呢?”周昱祁下颚微微扬起,声音冷淡。

周逸锦恭顺地答道:“王妃和我闹着玩呢,让三皇兄见笑了。”

苏墨月冷笑了一声,从怀里掏出和离书,“容王殿下记性不好,怕是忘了咱们刚和离吧?不打扰二位王爷叙旧了,我们先回侯府了。”

周逸锦眼底划过一抹阴狠之色,低声吩咐了身边的侍卫几句。

周昱祁怔了一下,盯着那张和离书看了两眼,薄淡的唇角掀起了一抹冷笑,左手指摩挲着右手拇指上的白玉扳指。

“这平阳侯府还真是不省心,本王今日才发现,平阳侯掌管的军需账面差异颇大。莫言,你亲自去一趟平阳侯府,就说本王说的,让他算好了账再呈上来。”

此时苏墨月正好上了马车,准备出府。

莫言心中诧异,那账目王爷上午还说不要紧,抹平了就是了,怎么现在又不行了?

看了看周逸锦和苏墨月,转念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面上倒是不动声色,恭敬地上马,跟在了苏墨月的马车后面。

尊卑有别,他不好越过苏家小姐,只得在后面跟着。

王府的管家心里暗自腹诽,这王妃还真是扫把星,这不又连累她爹平阳侯了?

可怜平阳侯摊上了这样的嫡长女,平白无故挨了训斥。

周逸锦此时要应付这位皇兄,只能放苏墨月离去。身边的侍卫见状,也未敢离开。

苏墨月带着翠兰上车之后,才长出了一口气,可算出来了。

眼下刚过午时,一切还都来得及。

前世母亲听到舅舅出事的消息,又遭到了陆氏的欺辱和谩骂,夜里就难产而亡一尸两命了。

舅舅是明日回京,隔了两日伤重不治去世的。舅舅去了以后,朝中不少人落井下石,沈家满门被诛。

今生既然她重新回来了,必然不会重蹈覆辙。

那些欺辱她们母女和外祖家的人,都将被她送到无边地狱。

马车浩浩荡荡朝着永安大街走去,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侯府门口。

赵嬷嬷上前叫门,管家一看是大小姐回来了,还带着浩浩荡荡的车队,慌乱间又关上了门。

过了好一会,才开门说道:“侯爷说了,出嫁女不得回府。”

苏墨月深吸了一口气,若不是母亲还在侯府,又命在旦夕,她断然不会回来的。

“赵嬷嬷,你和赵叔带着我的嫁妆回将军府,外祖母问起来就如实说。另外让外祖母给我送两个稳婆和一百亲卫过来,直接翻院子去找我。”

沈家虽然会渐渐没落,但眼下威势还在,有人在手,她就有底气了。

等到赵嬷嬷带着车队走了,苏墨月和翠兰摩拳擦掌,就要硬闯平阳侯府。

刚要上前砸门,就看见马车后跟着的莫言上前扣了扣门。

管家出来刚要甩脸色,一看来人,马上换上了谄媚的笑容,“是莫侍卫啊,可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