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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拿下的刘喜,有些发懵,满脸的错愕和难以置信。

发生了什么?

刘喜脑中冒出这个问题,旋即又望向王良瑜,怒声喝问:“你到底是谁?”

“不用管我是谁!”王良瑜摇摇头,俯视刘喜,说道,“想要活命,就乖乖将吸功大法交出来!”

刘喜闻言一怔,盯着王良瑜看了半晌,突然狂笑起来:“你是那位古三通传人?”

“嗯?”王良瑜有些惊讶,反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刘喜冷哼一声,缓声道:“古三通传人现世的消息,早就传遍江湖,这世上恐怕也只有你不惧吸功大法!”顿了顿,又诡笑一身,满脸讥讽地说道,“况且,古三通与铁胆神侯的恩怨人所共知,你寻我要吸功大法,无非是为了击败铁胆神侯而已!”

王良瑜不置可否,耸耸肩,平静地问道:“那么,这吸功大法,你交还是不交?”

“交了如何,不交又如何?”刘喜浑身筋骨都被王良瑜错开,此刻倒在地上,脸上没有半点惧色,平静地看着王良瑜,问道。

王良瑜淡淡一笑,威胁道:“交了活,不交死!”

“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吸功大法并不全吗?”刘喜略作沉吟,又问道。

王良瑜点点头,笑道:“没有关系,仅作参考!”

刘喜又沉默了半晌,突然说道:“少侠,铁胆神侯是你的仇人,咱家与神侯也生嫌隙,不如你我联手,如何?”

“不稀罕!”王良瑜摇摇头,想也不想便拒绝了。

刘喜面色一滞,缓了口气,才又开口劝道:“少侠不要拒绝得这么干脆,铁胆神侯及其麾下的护龙山庄势力庞大,你一个人,又怎是他们的对手?更遑论,铁胆神侯乃是皇室贵胄,你能奈他何?”顿了顿,又继续道,“只要少侠答应,皇上和东厂站在你这边,神侯和护龙山庄都将不是问题!”

听着刘喜的话,王良瑜心中愈发惊讶:“这刘喜还真是正德的人啊,没有想到这位皇帝暗地里也干了不少事嘛!”

面上,王良瑜却是半点心思不露。

说实话,王良瑜并不想掺和朝堂之事,不管是皇上,还是护龙山庄,亦或者是东厂,都有自己的小心思,而且哪一方都不是那么好招惹的。

倒不是王良瑜怕他们,主要是怕惹得一身骚。

朝堂嘛,就没有干净的。

只是,刘喜显然不准备放过王良瑜这么好的盟友,又巴拉巴拉说了一大通,各种劝,各种利诱,金钱名位乱撒,誓要将王良瑜拿下。

“别说这些废话,你先将吸功大法交出来!”王良瑜不为所动,更不想和刘喜纠缠下去,蹙着眉头说道。

刘喜面色顿时阴沉下来,不过转念又笑了起来,点头应下,随后便认真讲解吸功大法。

王良瑜认真听着,默默记忆。

半晌后,刘喜停了下来,看着王良瑜问道:“可都记下?需要我再讲一遍吗?”

王良瑜疑惑地看着刘喜,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转变态度,心道:“这功法,不会有什么陷阱吧?”

心中惊疑,王良瑜面上不动声色,点着头说道:“劳烦再讲一遍!”

刘喜没有半点不喜,又耐心讲了一遍。

王良瑜加深记忆,不时打断,询问些细枝末节,通过这些细枝末节试探刘喜是否篡改秘籍。

然而,验证的结果是,功法没有问题,确实是刘喜所练的吸功大法。

“看你这么配合的份上,告诉你一个消息。”王良瑜没有继续耽搁下去,托着刘喜将他放在树边坐下,重新接上他的筋骨,顺手扒下他的衣服,随口提醒道,“七星连珠之日,吸五阳二阴练功,纯属无稽之谈,是朱无视有意放出来,故意骗你的!”

“仔细想想,为什么偏巧这五阳二阴中,一个是武林盟主铁如云,一个在慕容世家,其他几位也都是在江湖中德高望重之辈!”

说罢,王良瑜丢下目瞪口呆的刘喜,纵身跃起,向着宜城方向而去。

原地,刘喜愣了好一会儿,才醒过神,额头冷汗直流,若是真如王良瑜所说,那么自己一旦付诸行动,便是自绝于江湖,江湖中人绝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到那时东厂就别想再安稳,东厂不稳,自己这个督主还能活下去吗?

念及此,刘喜当即忍不住怒声喝骂起来:“好你个朱无视,当真是阴险狡诈,难怪曹正淳说你不是好人呢!”

另一边,王良瑜回到宜城,先去通知了铁心兰一声,然后,顶着刘喜的脸,穿着一身东厂督主服,径直来到江府。

不出所料,江府上下的东厂番子,无一人识破王良瑜的伪装。

王良瑜按照约定,直接来到琴斋。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琴斋中不止江玉燕,还有一位不速之客,江别鹤。

向江玉燕递了个眼色,王良瑜扭头看向江别鹤,夹着嗓子,用刘喜的声音喊道:“江别鹤,快快打开密室!”

“督主,发生了什么事?”江别鹤一边打开机关,一边好奇地问道。

王良瑜斜眼看向江别鹤,神情冷冽:“不该问的,别问!”

说话间,王良瑜已经大步冲进密室。

江别鹤缀在身后,脸色一会青一会白。

“爹,督主想必是另有要事,您就不要放在心上了。”江玉燕亦步亦趋地跟着,嘴上劝慰着,心中却是在想着要如何将江别鹤打发走。

江别鹤为人谨慎机谋,旁人或许不会起疑,但他可就不好说了。

进到密室,王良瑜一眼便看到高台上的一个大箱子。

王良瑜确认箱中有人,随即转头看向江别鹤,吩咐道:“江别鹤,此地已经暴露,立刻叫人过来,这人必须尽快转移!”

江别鹤不疑有他,领命退出密室。

王良瑜趁机看向江玉燕,低声问道:“怎么,他也在?”

“刘喜被你引出去后,爹担心这边出问题,便亲自过来坐镇。”江玉燕快速地解释了一句,然后担忧地说道,“就这样将人带出去,我怕爹会起疑。”

王良瑜闻言笑了笑,一脸不以为意:“无妨,大不了打出去就是。”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刘喜已经被我制服,若非有意留他性命,我都将他给杀了!”

虽然王良瑜不会真的投靠刘喜,但他之前说的那些话倒也在理,留下他好歹能给朱无视添点麻烦,也省的朱无视成天盯着自己。

当然,还有一重原因,刘喜是正德的人。

这个世界,王良瑜没准备称王做祖,无端招惹正德,实在没有必要,尤其是正德还是个颇有心机的皇帝。

江玉燕闻言满脸惊讶,旋即紧张的上下打量着王良瑜,关切地问道:“公子,你没事吧?”

“没事!”王良瑜摆摆手,一脸轻松自若,“玉燕,你要相信我的实力,这世上能伤到我的人,一个也没有!”

以王良瑜现在的实力,不敢说举世无敌,但想要伤到他真的很难,不说大成的金刚不坏神功,单单历经优化升级的武道筑基功和内功体系,给王良瑜的身体素质带来的强化加成,就让王良瑜的身体素质达到骇人听闻的程度,完全可以说得上是刀枪不入,寻常高手都难以伤到他分毫。

若是一心逃跑,以王良瑜的身法,也没有人可以追得上。

江玉燕暗松一口气,不过心里还是不免担忧,正欲开口劝说。

王良瑜抬手制止:“来了!”

江玉燕闻声,连忙退后几步,拉开距离。

这时,江别鹤带着两个身强体壮的东厂番子走了进来。

“抬着箱子,跟我走!”吩咐一声,王良瑜当先朝外走去。

两名东厂番子不疑有他,连忙依命将箱子抬起,屁颠屁颠地跟着王良瑜走出密室。

江别鹤眉头微皱,看着王良瑜的背影,向着江玉燕,小声道:“玉燕,你有没有觉得督主有些奇怪?”

“怎么了,爹?”江玉燕心中一惊,一脸讶然地看向江别鹤,问道。

江别鹤捻着颌下短须,迟疑着说道:“我觉着,督主出去一趟后,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了?”江玉燕故作不解,旋即笑了一声,解释道,“可能是,督主方才与人斗了一场吧!”

江别鹤闻言心中一动,想到早先那位出现在屋脊上的神秘人,试探性地问道:“督主有说何人吗?”

“督主并未透露。”江玉燕摇摇头,随即岔开话题,急声道,“爹,我们还是快点出去,不然督主该要急了!”

说罢,江玉燕快步走出密室。

江别鹤闻言不敢耽搁,也跟着出了密室。

两人先后走出密室,王良瑜却并未等两人,而是命东厂番子将箱子一路抬到了江府门口。

江玉燕和江别鹤一路追了过来。

“督主,这大庭广众的,是不是不太好?”江别鹤知道箱子里装着的是铁如云,自然不希望这事暴露,凑到王良瑜身边,劝说道。

王良瑜哼了一声,冲着府门外不远处的一辆马车,招了招手,全然不理。

都这个时候了,王良瑜还在乎什么大庭广众?

一旁的江玉燕轻咳一声,帮王良瑜找补,低声安慰道:“爹,旁人又不知个中情况,又何须担忧。”顿了顿,又道,“若是偷偷摸摸,反而更加令人起疑。”

江别鹤闻言,顿时不再言语。

这时,马车缓缓驶来,坐在车架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化作男装的铁心兰。

看到铁心兰,江别鹤神情微动,一眼便瞧出铁心兰是女扮男装,又见铁心兰眼睛一直盯着箱子,心下顿时起疑。

“督主,这人是?”江别鹤暗藏心思,缓步走到马车前,望向铁心兰,好奇地问道。

王良瑜闻声,扭头看向江别鹤,怒声道:“东厂的事,轮不到你管!”

江别鹤满脸惶恐地退后几步,看向王良瑜的眼神多了几分莫名之色。

“爹?”江玉燕察觉不妙,凑到江别鹤身边,低声问道。

“玉燕!”江别鹤凑到江玉燕耳边,压低声音,略带惊恐地说道,“这督主是假的!”

“啊?!”江玉燕装出一副惊恐模样,旋即又脸色煞白地问道,“爹,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若是弄错了,江府上下可就都完了!”

江别鹤有些紧张,指着铁心兰,缓声解释道:“那人是女扮男装,东厂辖下鲜少有女人,除非身怀绝技,可若是真的身怀绝技又怎会做个马夫?”顿了顿,又补充道,“况且,此人眼神有异,见了督主却是全然不理,一心盯着箱子,完全不像东厂之人,定然有鬼。”

最后,江别鹤又暗暗瞄了眼王良瑜,压低声音道:“之前我就觉得督主有些奇怪,可一直没多想,如今却是幡然醒悟,他身上没有宫中太监的古怪味道,他根本就不是督主!”

听罢江别鹤的分析,江玉燕无话可说,果然是没有瞒过。

“玉燕,你去通知府中东厂档头。”这时,江别鹤突然开口,吩咐道,“我去拖住他,万不能让他将人带走,否则督主回来,我们交不了差!”

江玉燕闻言,连忙伸手拉住江别鹤,急声道:“爹,不可!”不等江别鹤询问,又急声道,“此人敢冒充督主,定是武艺高强、有恃无恐,眼下督主不在,爹过去岂不是送死?”

江别鹤悚然一惊,迈出的脚步又缩了回来,嘴上道:“那要如何?难不成看着他将人带走?督主回来,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爹,我们只要佯装不知便好,毕竟带走人的是督主本人。”江玉燕自信一笑,缓缓道,“督主怪罪起来,我们顶多担个失察之罪,这可比丢了性命强!”

江别鹤扭头看向江玉燕,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喜。

与此同时,箱子已经搬上马车。

王良瑜径直坐进马车,撩起帘子,看向江玉燕:“你,跟着一起来!”

“回禀督主,玉燕还要留下照顾父亲。”江玉燕摇头拒绝,眼下王良瑜的伪装被识破,她再依照约定跟着离开就有些画蛇添足,很容易引起刘喜的怀疑。

然而,令江玉燕没有想到的是。

她的话音刚落,身后的江别鹤却是突然开口,笑着说道:“玉燕,既然督主吩咐,你就跟着去吧!”

江玉燕回过身去,满脸不可置信地看向江别鹤。

江别鹤凑上前,顺手递上一枚信号箭,压低声音道:“玉燕,你跟上去,找到他们的落脚点!”缓了缓,又瞄了眼王良瑜,略显激动地说道,“若是能借机抓到这冒犯督主之人,定能让督主欢喜,得督主重用!”

江玉燕娇躯微微颤动,低头看着手里的信号箭,故作惊惶地说道:“爹,我怕!”

“放心,只待督主回来,我们便会去救你!”江别鹤漫不经心地安慰了一句,缓了口气,又补充道,“你一介女流,想来,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江玉燕知道江别鹤阴险毒辣,却没有想到他竟然这般狠辣绝情,为了向刘喜讨好邀功,连自己这个女儿的生死都不放在心上!

一句“想来”,就将自己推向未知的险地!

自此,江玉燕对江别鹤本就不多父女之情,彻底消散!

江玉燕在江府迅速上位,这就导致她并未遭受太多的折磨,剧中后来发生的事也尚未发生,反而这些时日江别鹤对江玉燕颇好,导致江玉燕对江别鹤尚有感情。

可经这么一出,江玉燕再联想到王良瑜和红叶先生对江别鹤的评判,原本的怀疑,顿时烟消云散,心中只剩下黯然和伤心。

“爹,我走了!”江玉燕最后喊了一声,然后决绝地走向马车,眼眶含泪。

马车上,以王良瑜的五感,江别鹤和江玉燕的对话,从识破身份到最后,全都听在耳中。

王良瑜万万没有想到,江别鹤最后竟然会搞这么一处。

王良瑜原本还担心要怎么说服江玉燕,认清江别鹤的伪善真面目,却没有想到江别鹤来了个自爆,根本不用自己再耗费心思。

对此,王良瑜只想赞叹一句,干得漂亮。

当然,心中高兴,王良瑜面上却还是装出一副沉痛模样,抱着上车的江玉燕,柔声安慰起来。

江玉燕忍着泪,仰头看着散去刘喜面容的王良瑜,哀声道:“公子,以后玉燕就只有您一个亲人了!”

车架上,铁心兰听到这话,嘴角一撇,小声嘟囔几声,甩起马鞭,驾马离开江府。

马车载着几人在城中绕了好一会儿,随后才离开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