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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看了眼还在那里呕吐的余金宝,一脸的嫌恶。

又看了眼还在咧着嘴哭的丫丫,刘氏拽着丫丫把她推到余金宝身后,“跟着你爹吧,你爹娘都不稀罕嘎婆过来,嘎婆也不来讨嫌了!”

刘氏转身就走,压根就不理睬身后哭泣的孩子,几步就跑出了院子。

刘氏在经过余家村村口的那条小河边时,余家村的那些妇人们正聚集在河边一边浆洗一边交头接耳的议论先前余金宝家院子里发生的事儿。

余金宝家在这小小的余家村其实是被孤立的,不是别人要孤立他们,主要是余金宝和杨若荷两口子太不会做人。

别说其他村民了,就连余金宝的亲大伯,都不跟他们两口子往来了。

至于余金桂姐妹两个,村里人说起这两个人的名字,更是摇头,这一家子都是奇葩,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哎,你们快看哪,那个更奇葩的丈母娘刘氏过来了。”河边有个眼尖的妇人轻轻碰了碰身旁人的胳膊肘,笑着道。

其他妇人们顿时都看到了这边的刘氏,大家挤眉弄眼。

然后,就有一个妇人仰起头朝那边埋头赶路的刘氏扬声打招呼:“哟,这不是金宝他丈母娘吗?来闺女家做客啦?”

刘氏猛地一抬头,看到河边有人跟自己这打招呼,她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嗯!”

那妇人指着头顶的日头,又扬声道:“这日头都挪到了头当顶,该是吃晌午饭的时候了,你咋往村外赶呢?”

边上立马就有其他妇人凑趣道:“对呀,你不在金宝家吃过饭再走?”

刘氏一脸幽怨的看着那两个妇人,刘氏不傻,立马感觉出这两个妇人是在奚落自己。

她没好气的道:“我闺女要煮饭,女婿要去称肉留我吃饭,我不想吃。”

“哈哈,不想吃做啥呀?你是丈母娘,丈母娘来女儿女婿家一趟,那可是贵客呢!”

“就是就是,贵客不吃饭,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你闺女女不把你这个亲娘当回事呢!”

“……”

刘氏闹了,双手叉腰朝河边的妇人们破口大骂:“我闺女对我好着呢,不就是一顿饭吗?顿饭不饱,只鸡不肥,我就是不在闺女家吃饭咋啦?犯法拉?要你们这群碎嘴的嚼舌头根子?”

人群哄笑。

刘氏更加气急败坏,俯身捡起地上的石头子朝妇人堆中扔了过去。

边扔边骂:“要你们骂,骂呀,骂呀,多嘴的东西!”

妇人们尖叫着左躲右闪,有好几个不小心还滑倒了,这惹得刘氏一阵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也有妇人不爽,要过来找刘氏的麻烦。

刘氏直接脱下脚上的臭鞋子拽在手里,梗起了脖子:“来呀,不怕死的就过来跟老娘磨,老娘刚好一肚子火还没泄呢,来呀,不来是孙子,生儿子没**!”

众妇人看到刘氏这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都不敢上前,互相拉扯着劝慰着都各自散了。

刘氏方才弯下腰来,把鞋子往地上磕了几磕,磕去里面的沙土,然后套到了脚上。

穿起来,骂骂咧咧回了长坪村。

等刘氏的背影走远,这些妇人们又从各个角落里钻了出来,重新聚在一起朝着刘氏的背影指指点点。

有的说道:“这个刘氏,做人当真是失败啊,养出那样不贴心的闺女,每回来闺女家都不被待见,她还跑得带劲儿,也真是怪了!”

又有人道:“要我说啊,是杨若荷和余金宝那两口子不惜福,刘氏是不咋滴,过来都是蹭饭吃和添乱,可是,刘氏的男人,杨华明却是每个月都要赶着马车过来给余金宝和杨若荷两口子送米粮啥的啊!”

“没错,我也遇到两回了,要是我也有个这样好的娘家爹就好了,这样的灾荒年成里也用不着每天去山里刨野菜根充饥了……”

众人又唏嘘了一番,方才各自散了。

且说刘氏大闹余家村的事情当天下昼就传到了长坪村。

杨永青正在忙着跟杨永智打下手,听到这话,当即放下手里的砖刀就要去余家村,被老杨头喝住。

“为啥会闹成那样?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们两口子有家不回,专门赖在她娘家吃喝拉撒?”

“你要是真想过太平日子,今夜就不准回去,给我留在这里,好生的帮着你三哥把这几间屋子修整好,”

“修整好了再去把你媳妇接回来,要不然,你们就永远都别回来!”老杨头道。

这当口,老杨头当真是非常非常愤怒的。

在老汉看来,妇人们这争吵是比吃饭喝水还要正常的事儿。

而杨永青稍微有一点点风吹草动就立马往媳妇那边赶,没出息!

杨永青没辙,只得哭丧着脸接着干活。

老杨头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又道:“做个男人,你要有本事,要是没有本事,天天跟着媳妇往娘家跑,你头上早晚得绿。”

杨永青撇撇嘴,埋下头接着干活。

金桂虽说性格强势了一些,可金桂是个性格刚烈的女人。

就算全天下的男人头上都绿了,我杨永青头上也绝对不会绿的。

因为金桂亲口说了,她不稀罕钱,她只稀罕我这种年轻又对她好的男人。

当天夜里,余家村的余金宝家,展开了一场大战。

隔天一早,刘氏还在做着春秋大梦并抱着被子放一连串炮仗屁的时候,杨若荷哭着跑回了娘家。

把那屋门拍得震天响,刘氏都睡得安稳。

惊醒了对面东屋的老杨头和谭氏,以及从小娟屋里出来的杨华明。

“荷儿咋回来了?这是咋啦?”

杨华明一眼就看到杨若荷怀里抱着飞飞,飞飞的脑袋上海缠着一圈纱布。

而杨若荷自己披头散发,左边脸肿得像个馒头,连带着眼睛都似乎变小了,成了一条挤压在中间的缝、隙。

“荷儿,你这是咋啦?是不是余金宝打你了?”

杨华明三步并两冲了过来,打量着杨若荷,焦急的问。

杨若荷看到杨华明,咧开嘴哇一声哭了。

“爹,我要和离,我要跟余金宝那个王八蛋和离,这日子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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