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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要在这守多久?”一个声音烦躁地抱怨。

“这话你已经说了八百遍了。”另一个声音无聊地回道:“等令主发话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令主发话!令主发话!令主什么时候能发话?”前面那个声音更烦躁了。

“线索到这就断了,没有新的线索就得等。”后面的声音耐心继续解释道,似乎这样就可以将时间打发掉。

“你们本地分部后来就没有查到什么吗?”

“…”似乎没料到同伴突然问这个,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回答。

“怎么?有什么不好说的吗?”前面那人继续问道,声音里没有一丝急躁的意思,反而循循善诱道:“我在本部就一闲人,我看你也差不多,被发配到这鸟不拉屎的破庙里,还有什么不可以聊的!”

“呵呵!”后面之人无所谓笑笑,所谓交浅不可言深,不可能因几天的交情,就将分部的内幕说与外人听。

“也行,不说就不说吧!”前面那人淡淡道:“我听说某人竞争分部主事失败了,被处处针对,如今一个分部副主事只能来守破庙。”

“我也听说某人用美色贿赂上司,结果上司没挺过两周就在上次巫山事件中一命呜呼,结果闹了个人财两空,还和新上司不对付。”后面之人也反击道。

“嗯!”许是被戳到痛处,前面那人不悦哼了一声不再东问西问。

这下两人都没了谈兴,过了许久破庙外的顾磊都没听到庙内两人再谈话。突然后面那个声音突然说道:“当日徐相府的一个车队在此停留过。”

“徐相?徐光溥!”

“对,就是那个前朝徐妃的徐府。”

“你还知道他家在前朝出过贵妃!”

“呵呵,谁家没阔过!家父在成都也曾做过四品武官。”后面那个声音不无骄傲又落寞地说道:“可如今只能在这边地做个花手,这年头能活着就不错了。”

前面那人激将道:“天天和野人打交道,不怀念成都的繁华?”见他没反应又道:“你这消息可真,难道没有上报?”

“上报了,可主事不敢管!”后面那人愤愤不平:“总部发来的通缉令里提到逃走的弟子中有一位绝色女子,为了确认消息的真实性,我追出两百里,还早找车队里车夫打探过,他们途中休息一位车夫曾撇见过一眼,据说是风吹起面纱,一见惊为天人;那车队一个徐府家人也在吹牛时说起,这次徐家又要飞黄腾达了。”

“飞黄腾达!哈,这姓徐的难道打算再玩一次“飞虹入经”?”

“飞虹入井?”

“你不是在蜀都待过么?难道没听过“飞虹入井”的传说?话说徐家当年有一道彩虹飞入水井中饮水,前朝王建就因为此纳了徐家的女子为妃,被称为“花蕊夫人”,呵呵,难怪有人说招不怕旧,好用就行。”

“那就是了,都说徐光溥是“睡相”,看来一直在韬光养晦啊,一旦献美有功,就简在帝心了。”

“巫山弟子做了贵妃,那我们…”前面声音那人越想越后怕,道:“徐相在朝堂意向虽不明显,可也与我“芙蓉堂”不亲近,若是因这位巫山女弟子与我们交恶,那…不行!我必须上报总令主,这可是大功一件,你跟不跟我干?”

“不干我说这么多做什么?兄弟你虽然一时不顺,可在总部依然是有关系的,不像我这土着,离开蜀都中心已多年,只是希望兄弟这次发达了不要忘了我。”后面声音那人立刻慷慨激扬表态。

顾磊听到此,拍拍屁股爬起来,沿着破墙绕到庙门口等待。

有些事没想清放不下,一路边走边疗伤,来到了当日和师妹花飘飘分开的破庙,那时顾磊昏迷前记得吸光了师妹的内力,如今她已是一个普通人,怎么会和徐光溥的人走到一起的?虽说她是有些反常,为何会迷晕小龙师父?她真是内应?一路被追杀时,两人彼此扶持可做不了假!二师父临行前交待了她什么事?到了此地却急急想分开!难道是和徐府的人碰头?

这些疑问一时半会搞不清楚,可花飘飘毕竟是自己师妹,若是被“芙蓉堂”的人发现,必得不了好,尤其是她现在内力全失,作为师兄必须再帮她一次。

那两人走出庙堂,就看见一个小孩挡在庙院大门口,不约而同没敢往外闯,事出反常必有妖,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一个小孩大咧咧拦路,任谁都知道有问题,何况这两人实实在在的老江湖。

顾磊笑笑朝里走,没想到对方如此谨慎,他这一路没怎么好好疗伤,就想省点力结果对方竟然不成全。

“呸。”顾磊吐了口血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没想到竟是两名硬茬子,身手几乎和那神龙帮的向四郎任山君相当,顾磊稍一托大,就吃了亏,好不容易解决两人,伤势又发作了。

处理了两人尸体,顾磊立刻离开,既然是“芙蓉堂”的蹲守点,总会有人来查看的。

听那两人话里意思,花飘飘在徐府车队中是上报过的,保不齐又有那个聪明人发现这事,看来还得搞点动静分散他们都注意力。

略做调息后顾磊去了本地分部,发现那里除了几个打杂的,其余人都不知所踪,于是打晕人后一把火烧了分部的档案。接着一路北上扫荡“芙蓉堂”的据点,出奇的都没遇到像样的抵抗,顾磊不知道的是,这些地方的力量都被调往拦截宋齐丘那支队伍去了,因为线报说那个队伍有一名绝色少女疑似巫山女弟子花飘飘。

随着越来越接近巫山,遇到的盘查也越多,好在顾磊现在的样子很有迷惑性,巫山二老在顾磊那一茬后就没再收年纪小的弟子,所以他倒是轻易过关。

望着山腰那一片军营,顾磊暗自思索着,沿路的告示已经将巫山定义为叛乱,作为匪首的二老已经伏法,其余弟子死硬的皆被斩首示众,余下训诫后由各族各寨领回。

看来“芙蓉堂”也没敢将本地氏族往死里得罪,也不知道有多少师兄弟姐妹能逃过一命?这些人顾磊并不怪罪,乱世人命贱如草,能留得性命活下去就是天大的福分,只希望他们还能保留一份巫山弟子的情谊,来日好相见。

入夜,凭借超凡的耳力和对地形的熟悉,闲庭信步般穿过了军营,来到山门前。

如今的巫山派驻地黑漆漆的一片,往日的灯光与烟火都已消散,破损的残垣断壁掩隐在黑暗中,处处透着诡异。

顾磊没有莽撞前行,一个已经清洗过的门派为何给自己这样的感觉?而且这感觉依稀有些熟悉。

就像当时被那群山民在丛林中追杀的感觉,时时有眼睛在密林深处盯着你,就等你放松警惕的时候给你致命一击。

郑鹤!他在这里。

那些山民是郑鹤的底牌,是他坐稳总令主的保障,上次若不是他觊觎巫山二老的内功心法,也不会用他们追杀顾磊和花飘飘,结果损失惨重,连带他本人也失去了三分之一的内力,为了不被同僚发现自己的虚弱,才找了个借口先躲在巫山。

仇人在此,纵使满腔怒火,顾磊也不敢强行闯山,原本顾磊只是想来凭吊一下两位师父,可现在郑鹤当前,怎么也要试试能不能弑杀此仇雠,悄悄潜行到水潭边,找了个隐蔽点脱去外衣下水。

没过一会顾磊又从下水处冒出来,重新穿上衣服悄悄离开。

果然这处地点早已经被发现,水下甬道里布下了机关,稍有触碰就会惊动山洞里的人,若不是顾磊如今五感大幅提升,也很难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发现。

估计“芙蓉堂”已经将巫山筛过不知多少遍了,许多密道应该都已经失效,从哪能悄悄潜入呢?

或许那里可以,顾磊将所有可行的地方过了一遍,要么是无法到达中心地点,要么保密性不高,应该已经被发现,除了那条最后的逃命生道。

那处密道知者寥寥,且出口本身就在门派外的悬崖上,现在除了不知所踪的花飘飘,没人知道那里能通向巫蟒练功的山洞。

果不其然,除了周边有人大规模出没探查的痕迹,悬崖边一切如常,这一片应该是军队搜索的范围,下到出口也没见有人动过掩盖物。

走进洞口凭借记忆沿着当时小龙带出来的路线返回,小心翼翼来到那处竖井位置。

郑鹤如果待在巫山,最有可能也会把居所选在这里,因为这是整个巫山最易防守和隐蔽的地方,虽然不知道他为何不回蜀都复命。

竖井处一丝光线都没有,要么是下面没有点火把,要么就是二师父当时在两人离开后,重新掩饰了洞顶。

顾磊刚刚凑近竖井口便听见有人在交谈,声音虽小可顾磊那是常人,清晰听到正是郑鹤吩咐将人带进来。

郑鹤在此会客?那么下面应该灯火通明,看来竖井口下方被重新掩盖了,所以“芙蓉堂”就没找到过,也就发现不了悬崖出口。

“大师,别来无恙。”听声音是郑鹤。

“郑施主。”声音很苍老,能让郑鹤深夜接见的人,应该很重要。

“大师为何还在蜀地盘桓不去?”郑鹤责问道,口气有些不善。

“老衲留在此地的原因与施主是一样的。”自称老衲,听来是一位僧人无疑,顾磊心中盘算到底是何来路。

“你!”郑鹤闻言有些吃惊,问道:“你知道些什么?”

“老衲上次与巫蟒一战,虽然略胜一筹可被他秘法所伤,这才多盘桓了一段时间疗伤,而施主此次元气大伤,伤及本源,恐怕短时间难以恢复。”老僧娓娓道来,听在郑鹤与顾磊耳中却不亚于惊雷。

郑鹤不明白这老僧如何知道自己受伤甚重,顾磊终于明白当日与大师父洞中大战的对手是何人。

他是谁?奈何从竖井处看不到此人。顾磊伸手摸了摸竖井的石壁,石壁比较光滑,石质坚硬也没有散碎石子掉落。

顾磊四肢吸住石壁,头下脚上从竖井中慢慢无声无息朝下挪,整个人就像一条蠕动的长蛇紧贴石壁游动。

那掩盖洞口的东西貌似是布料一类的织品,只是山洞穹顶极高,一般火把油灯之类很难将光线照到如此高度,加上被染成与石壁一般的颜色,不是一寸寸细查绝难发现。

口中叼着一根小木棍,口水顺着木棍流下,悄无声息滴落在布料上,慢慢将其打湿软化。

在两位绝顶高手头顶偷窥,不得不小心谨慎,不能发出一丝一毫响动,现在顾磊一心只想看看这位大师是谁,至于刺杀郑鹤已经完全没有可能,他还没有狂妄无智到,当着一位能比肩大师父的高手面前去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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