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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舱内顾磊只是略一出手,便为李舵主治疗了伤势,也不是什么外伤,就是被人偷袭打了一掌,偷袭的人用的是“毒砂掌”,被“毒砂掌”打中想治疗,化解掌力所至的於结简单,麻烦就在于修炼此功的人用什么毒,每个练“毒砂掌”都是独门配制,若是在化散於伤之前不能解毒,那毒就会顺着经脉行走,进入五脏六腑。

可这对于顾磊来说就不算难事,长生真气所至,连毒带於一块化解,片刻功夫李舵主就可以行动自如了,丐帮众人看中眼里喜在心里,都对顾磊能救治帮主增添无比信心。

丐帮分舵在江陵城内,可帮主焦固却早已被安排在城外的一个小村子里,过了江众人在李舵主的指引下,直奔村子而去。

进了村,顾磊也没二话,直接提出先看焦固伤势汪长老自是求之不得。

毒医不分家,顾磊在用毒上远不如师妹花飘飘,医术也谈不上精通,他敢自荐为焦固疗伤,无非还是仗着自身真气的长生特质。

焦固全身骨头碎裂,只能躺卧在床,全身涂满了治疗跌打损伤的膏药,药并不差,只是其伤势过重,难见成效,若非焦固自身内功纯厚,这种伤势应该早就一命呜呼了。

黄睛儿跟在顾磊身后看了一眼,心虚的跑开了,无论顾磊对他的揣测对不对,此事和他关系不小,这也是顾磊极力推荐黄睛儿与风木离比斗的原因,不管焦固最后如何,至少也算尽了一份力。

仔细查看过焦固的状况,顾磊不由皱起眉头,汪长老连忙询问道:“顾道长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

“让焦帮主清醒过来并非难事,只是…”

“顾道长尽管示下,只要丐帮能做到的一定全力以赴。”汪长老道。

“至少还需要四到五名内功炉火纯青的高手,在我为焦帮主疗伤的同时,扶正焦帮主的身体、四肢骨骼,否则焦帮主就算清醒也是废人。”

“四到五位,丐帮倒是可以凑齐,传功长老齐正海算一个,我可以算一个,周副帮主一个,几位九袋长老中再挑出两位应该可以办到,只是这些人现在天南海北各居一方,想要聚齐就需时日了。”汪长老愁眉道:“不知焦帮主能支撑多久?能否等到人手到齐。”

“要快,焦帮主受伤已久,我刚才探查了一番,有些经脉已经断裂固化,若再拖延恐怕就无法疏通了。”顾磊说道。

“这可就难办了,李舵主,分舵这边可有什么故交好友,能解燃眉之急吗?”汪长老问道。

“长老,若是找人助拳,分舵倒是可以邀来人手,可这内力炉火纯青的条件就难了,这都是个人私密,非过命交情难以得知。”李舵主苦着脸答道。

就在丐帮上下都愁眉不展时,郭荣道:“顾道长,汪长老,若是没有人选,我等三人到可一试。”

“是啊!怎么将几位忘记了。”汪长老喜道,说着看向顾磊征求他的意见。到不是真的忘记,只是这种事不是过命交情无法相邀,因为一旦开始疗伤,出手的几人不但要全力以赴,还需彼此信任,若有差池不但人救不了,出手的人也可能重伤。以丐帮此时与郭荣他们的交情,还真不好开口。

顾磊倒是知道郭荣三人可用,但这是丐帮之事,丐帮自己能够处理自然是好,不能处理也要他们自己想办法,最多实在不行他可以引导丐帮去求三人,现在他们自己主动开口最好不过。

顾磊点头道:“汪长老,两位贤伉俪加上赵兄,虽只有四位,倒是足够了。”

汪长老见他认可,喜道:“多谢几位相助!还要做什么准备,老朽立刻去安排。”

“一间密室,勿使人打扰便可,大量的生筋正骨的药物。”顾磊说道。

“那好,几位先休息片刻,我立刻吩咐下去。”汪长老说完,匆匆准备去了。

事急从权,顾磊几人调息一会,丐帮就准备好一切。

一间屋子内多余物品都已搬空,焦固躺在一张铺在地上的毛毯上,郭荣、赵婉儿、赵匡胤、汪长老分坐四方,顾磊站在一旁叮嘱道:“一会我会疏通焦帮主经脉,各位则负责稳住头部、身体躯干,四肢,随我内力引导逐步扶正骨骼,定要同心协力切勿抵抗。”

“明白。”四人齐声答道。

“那好,下面我分配各位的方位,汪长老负责头部,赵荣大侠负责躯干,赵夫人负责双手,柴匡少侠双腿,可都清楚了。”

见四人点头表示后,顾磊提醒了一句:“无论任何事都不可惊慌!”

说完,顾磊轻身一点,倒挂于房梁之上,双手一吸,那焦固身体竟缓缓浮起于半空,焦固昏迷中也疼得哼了一声,四人惊讶顾磊这手凌空御物而出神,顾磊大声喝道:“出手。”

下方四人赶忙出手托住,输入内力护住焦固身体各部位,不使骨骼再发生错位。

顾磊见四人配合还算默契,慢慢将焦固直立,四人齐心同步配合,不敢有任何差错。

调整好位置,顾磊一手扣住焦固头顶,真气缓缓输入。

顾磊真气一入,正在施为的汪长老突然睁眼看向顾磊,因为他发现这绝不是内力,虽然他也不清楚是什么,但自家内力遇之即避,唯恐避之不及。

顾磊将那处骨骼经脉修复完毕,轻声道:“收心,接手。”

汪长老一凛,赶忙接手被顾磊修复过的部位。

从头至下,有了汪长老的示范,其余几人虽然惊讶,可都没出差错,顾磊一步步将焦固全身疏通了一遍。

这时就可看出几人的差距了,汪长老年岁大,内力深厚,此时游刃有余,赵婉儿也不差,郭荣也还坚持得住,赵匡胤就有些吃力了,头顶热气腾腾,已在勉力支撑。

顾磊此刻已经确定,屋中四人,竟有三人所修内功心法与自己有关,郭荣与赵婉儿几乎就是同一心法,赵匡胤有些不同,但心法基础的出处也是“独尊功”,这一发现令顾磊不由想起当年大师父说的那件往事。

可此时不是思考此事的时候。

“注意!”顾磊大喝一声提醒几人,双手连连施为,快速出指点在焦固全身大穴之上,受此一激,焦固闷哼一声,睁开双眼,下意识就要反抗,可这时那能任他乱动,四人齐发力将他固定的死死的,可他清醒了,体内内力也开始抗拒身体内他人的内力,别人还好,赵匡胤本在强弩之末,就有些把控不住,顾磊此时无心他顾,本就是要激发焦固自身的活力,又不能将他点晕。

好在赵婉儿及时出手,伸脚搭在赵匡胤身上,助了他一脚之力。赵匡胤虽不乐意,可对自家大姐也不敢反对。

赵婉儿搭脚相助自家兄弟,不一会便有些起疑,开始时顾磊有言在先,运功时需放开防备,所以赵婉儿的内力在赵匡胤体内走的十分顺畅,可这顺畅也未免过头了,所谓内功心法不同之处,就在于修炼时内力经过的经脉多少和顺序,功法不同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运行不畅,比如现在,如果赵匡胤没有修炼的经脉,赵婉儿内力要经过自然就很难,可这一趟走完竟顺畅无比,除了极少几处小脉络以外,几乎没有差别,赵婉儿都不由怀疑是不是同一功法,想当初柴英可交待过,这“独尊功”天下所知之人没几个,其中就还有敌我难辩的,要不是这时正是关键时刻,赵婉儿都想揪住自家兄弟问个清楚。

一套指法下来,焦固也渐渐清醒过来,明白自己正在被人救治,放弃了抗拒开始配合。

“砰砰砰”

一连数十掌拍在焦固身体各处,每拍一掌那处便渗出大量鲜血,拍完后焦固也成一个血人,顾磊这时将焦固重新放躺,开始收功,翻下房梁落在地上。

过了一会,几人调息恢复了片刻,汪长老殷切问道:“顾道长,焦帮主能不能恢复如初?”

“基本上算是,我已经将他身体里的碎骨,瘀血都震碎拍出,你让人将药物全身涂抹,每日一换,半月后应该就应该能下地行走了。”

想想顾磊补充道:“只是以后武功会受些影响,功力最多能恢复七八成。”

“已是万幸了!”汪长老感慨道:“若无顾道长通天手段,那会有这般结果。”

“长老过誉了。”顾磊不愿贪功,道:“若无诸位相助,也无法尽全功。”

“那是,那是。”汪长老连忙道:“诸位一定要在此多留几日,好让丐帮尽心感谢。”

“汪长老万勿客气,实在是分身乏术,有事在身。”顾磊倒是不急,但他知道郭荣身负密使任务,必不肯久待,索性推辞了丐帮的挽留,果然郭荣也是这个意思。

汪长老挽留了几次拗不过,郭荣他们路上的表现看着眼里,知道他们就不是江湖中人,也只得作罢,而且焦固醒后那表情,汪长老就断定顾磊先前分析不差,强行留客也让帮主面子上不好看,还不好处理黄睛儿。

虽推辞了丐帮的留宿,可一时半刻几人也上不了路,毕竟刚才一番施为耗费不少,调息打坐必不可少。

找了个屋子略做调息,收功后刚走出屋子,就见郭荣夫妇站在院子里,看来他们连调息都没做,专程等在这里,也不知何事这么急。

“顾道长。”郭荣见顾磊出屋,立刻上前打招呼。

“郭兄,郭夫人。”顾磊微笑道:“二位是在等我吗?”

郭荣看了赵婉儿一眼,好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郭荣正色道:“正是如此,郭某与拙荆有生死大事和道长谈。”

“生死大事。”顾磊一惊,何事关乎生死,刚刚还一切正常,怎么突然发生了变化。

“不如进屋一叙。”顾磊建议道。

重回屋内坐定,郭荣便开口问道:“不知顾道长对码头之事怎么看?”

刚问完郭荣马上明白自己操之过急了,将这当作中军大帐了,这位顾道长是方外之人,应该不会关心那些军国之事。

那料顾磊直接回答道:“莫非是指李弘冀压运粮草一事,南唐即将攻打南楚,或者已经开打了,可这应该无关郭兄生死才是!”

“道长亦通军事那就太好了!”郭荣先是一惊,转而豁然,顾磊没有藏着掖着,足见其坦诚,自己将事情和盘托出的决定没错,于是道:“道长那是不知我身份,我乃郭威之子郭荣,家父与我一直想不通,那刘承佑为何如此利令智昏,突然大肆屠杀老臣,我等将士在前线杀敌,他却在后方将我等亲眷屠戮一空,家父亲子,我的两个年幼的兄弟,包括我的三个孩儿、发妻都…”

说到此处郭荣悲伤不已,赵婉儿不由紧张起来,伸手抓住郭荣手臂,好在郭荣很快控制了情绪,继续说道:“刘承佑如此做,难道不怕动摇国本,到时候四方敌国来攻,他能有什么好?”

“直到今日看到南唐朝南楚调动粮草,我就觉得奇怪,此时方才想通,应是当时就与刘承佑有密约,两方最大的掣肘没有了,所以才敢放手解决自身的问题。”

“而从今天李弘冀轻松的表情看,南唐的行动很顺利,所以我此次南唐之行几无必要了,若进到江陵自报身份,无异于自投罗网。”

“既然郭兄知道这般情况,悄悄退走便是,何必再冒危险过江。”顾磊不解,郭荣这等武将杀伐果断,怎会明知死地,偏要往里闯。

“我那两个兄弟早亡,家父膝下已经只有我这么一个义子,如今北有残汉余孽,契丹亦虎视眈眈,若南唐再取得攻楚胜利,将来多面受敌,我郭家父子哪来容身之地?”郭荣解释道:“所以去是必须去的,但是婉儿和匡胤就不必去了。”

“不行!荣哥,我们生死都要在一起,匡胤让他回去便是。”赵婉儿急切道。

郭荣拍了拍赵婉儿的手,让她稍安勿躁,对顾磊继续道:“原本有些事可以稍缓,现在却必须挑明了。”

“道长应该与我等有些许渊源吧!”郭荣说完,盯着顾磊眼睛一眨不眨。

“是。”顾磊端起茶水浅饮一口,借此稳定了一下心情,他已猜到郭荣可能会挑明此事,但没想好如何面对赵婉儿。

“家师是巫山巫蟒、巫蛟。”顾磊心想还是先试探一下,接着道:“我猜二位是当年朱温墓中四人,其中一位的后人。”

郭荣喜道:“我估计的不错,果然和家母同出一脉,只是你为何这般打扮,巫山在蜀地,听说令师都是“芙蓉堂”的供奉。”

顾磊苦笑,将最近巫山发生的事情略说了一下。

“原来如此。”郭荣恍然点头,突然道:“不对,太巧了,怎么令师与家母的都会先后遇害?”

“令慈莫非就是那位师父口中的小姑娘?”顾磊问道:“难道也遇害了,不应该啊!”

郭荣怅然,半晌才道:“家母柴英,应该就是令师口中那位小姑娘,只是家母遇害应另有缘由。”

“顾道长,我还是叫你顾兄弟吧!为兄许多事情需要向你求证。”既然顾磊这道士是假的,郭荣也不想道长,道长的叫着。

“看来今日走不了了,不如在此多留一夜。”郭荣提议道:“顾兄弟,婉妹,你们看如何?”

“啊!”赵婉儿刚才一听巫山巫蟒巫蛟之名,便想起了当年双桥镇的事,后面他们说什么都没听到,听见郭荣唤自己,方才想起自己失态了,忙道:“好啊,我去和汪长老说说。”说着起身出门,衣角差点带翻茶水。

赵婉儿的慌乱顾磊看在眼里,心中顿感不妙,按理说小森安否?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为何这位赵姐姐似乎想回避。

赵婉儿逃也似的出了屋,失了魂般走了好一会,才想起找到汪长老道明情况,汪铁狮自然高兴,立刻安排人去准备。

赵婉儿原路返回,到门口踌躇许久不敢进去,转了个弯来到赵匡胤打坐调息的房间。赵匡胤在几人中功力最浅,内力几乎耗尽,这一打坐就是半天,刚刚收功就见大姐进来,问道:“大姐,几时动身?”

赵婉儿找了个地方坐下,愣愣出神,对赵匡胤的问话恍若无闻。

“大姐。”赵匡胤大叫一声。

“啊!”赵婉儿回过神,怒道:“叫什么叫,吓我一跳。”

“还怨我,失了魂似的,怎么啦?”

“没怎么。”赵婉儿故作平常道:“今天不走了,你姐夫和那位顾道长有事要谈。”

“什么事?”赵匡胤好奇道。

“你管那么多。”赵婉儿横了他一眼,问道:“你修炼的是什么内功心法?”

“大姐你问这做什么?”赵匡胤打了个哈哈,不想谈论当年“鹿门寺”之事。

“怎么,问不得?”赵婉儿历声道,伸手便想去揪赵匡胤耳朵。

赵匡胤头一偏躲过,道:“有什么好问的,谁没点隐秘事。”

赵婉儿一听,悻悻然收回手,竟没再继续追问。

赵匡胤虽不知为何大姐今天如此奇怪,不敢再惊动她,悄悄溜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