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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师妹。”明明的话应证了顾磊的猜测,想起当时的情景,顾磊右臂还隐隐作痛,他当时自断了右手经脉,才保住了花飘飘的性命,现在不知道是对是错。

不过这也解释了,当年山上那些蹊跷之事的原因:后蜀大军突入巫山脚下却没有警报,是谁下药迷晕了小龙师父,法慧因此直捣黄龙,大师父在没有小龙师父相助的情况下,不得不采取两败俱伤的办法,逼退了法慧。

现在这些都是不重要了,他已经代师收走了花飘飘的内力,只因师兄妹的情谊才饶她性命,虽然那个行为的后果很惨,但顾磊心里没有后悔。

往事如云烟,如今真正的仇人在侧。

“哗啦!”刀劈而下。

冰渣四溅,明明额头一道血线,鲜血渗出,还没成滴,就被寒气冻成冰珠。

鲜红的冰珠,折射绚丽的光线,令明明有些眼晕,心里却暗自庆幸,赌对了!

刀尖停在明明额头前,吞吐的刀气划破肌肤。

“他在哪?”顾磊问道。

“我后来没见过她,按约定她只需为我做到那件事,我就放过她全家性命。”明明急忙解释,他还当顾磊纠结在师门仇恨之中。

“我说的是你发的抓的那个少年。”顾磊不动声色道。

明明一愣,恍然赵匡义是赵匡胤的弟弟,没想到顾磊放过自己,是因为半路抓的那个小子。“那小子被我丢在外面了,这里寒气太盛,我怕他冻死,不好…”明明喏喏说道。

“不好威胁我吧!”顾磊想到,任你妖僧奸似鬼,也想不到那是自己亲弟弟。

“带我去!”顾磊收刀归鞘,咫尺之间,取其性命易如翻掌。

“老衲,贫僧无法行动,道友能否稍待片刻。”明明眼睛一转,和顾磊讲起条件。

就知道你不会老实!顾磊暗附:若是不许,这厮绝不会交代小森下落,但也不能放任其复原。

“半柱香。”顾磊语气没给明明转圜的余地。

明明点头,闭目打坐,竟将一刀之距的顾磊,视若无物。身陷绝境,依旧没放弃,哪怕一丝机会。

顾磊心中暗凛,彼辈高手无不血雨腥风一生,心志坚定之徒,自己与其相比,得天之幸!机缘巧合下,过了那凡夫俗子望之无过的关卡,但不代表能处处占优,心性修炼差之远矣!

易地处之,明明绝不会给自己半分机会,可自己能将世间情爱抛弃不顾吗?

扪心自问,他做不到!

他放不下与小森的同胞之情,也断不了和周宪的男女之爱,甚至背弃不了对郭荣等的结拜之义,于其而言,这些都是世间美好的东西,不是说放就放,说断就断的,若是舍弃了这些挂念,他是谁?他的存在还有意义吗?

半柱香的时间很快就到,明明很守时,睁开眼睛,下了那座整块玉石打造的石床,在顾磊的监视下,离开了那个洞室。

两人一前一后,明明一直很老实,在前面引路,洞内光线很暗,但几天的纠缠,明明知道顾磊能夜视,所以也没有搞小动作的心思。

顾磊也时刻关注着明明的动作,这山洞不像人为开凿,弯弯曲曲的,也不知道明明是怎么选其作为巢穴的。

“那少年倒是与道友有几分相似,若不是我确认了几次,他叫赵匡义,贫僧只会当你俩是亲兄弟。”明明边走边试探道。

“休要胡言。”顾磊喝斥道,也没多做解释,多说多错,妖僧太过奸诈,稍露口风就很容易被抓住把柄,任他瞎猜好了。

“呵呵。”明明突然诡异一笑,停下转身,对着顾磊道:“贫僧为解身体之忧,也算博览众书,还略通解面之术。”

“解面?”顾磊有不好的预感。

“是也。”明明微笑着解释:“就是通过面相观人传承。”说着明明趁顾磊愣神,双足一蹲越起,双掌平推,寒气向顾磊扫来。

千防万防,还中了这妖僧圈套,顾磊笃定明明猜不透两兄弟的关系,却不料明明竟习得秘术,可以通过面相、耳鼻等像形判断两者关系。

而且明明用话术,一步步引诱顾磊,最后点出真相,令其分神那刹那,发动反扑。

明白过来得顾磊愠怒出手,左手挥袖横扫,右手抽刀直劈,人随刀势,朝着明明站立的方向扑过去。

不料却扑来一个空!

原来明明做着一切,都是假的动作,只为创造一个逃跑的机会,根本没有和顾磊纠缠的心思。

他双足一顿,没有扑向顾磊,而是将自己整个人,砸进了地面。

那一整块地面直接塌陷,顾磊在明明头顶掠过,一个折返,不加思索也紧随跃下。

地下漆黑幽深,顾磊心神紧锁前方的明明,丝毫不顾及周边的环境,不能再让这妖僧从自己的感知中逃脱,那样在这陌生环境中,不仅救人无望,自己说不定还得着其道。

“唰。”凭感觉,顾磊朝前方劈出一刀,只听“哗啦”声响成一片,貌似没劈中。

顾磊刚从碎石经过,明明从碎石堆中破出,一爪抓向顾磊后背。

顾磊嘴角含笑,刚才那一刀就是故意劈在明明前方,就是为了引诱他借机攻击自己,果然这厮上当。

顾磊假装不知他藏在碎石堆中,当那爪快抓到自己使,使出一招“神龙摆尾”,轻松破掉了明明的偷袭,爪掌相交,明明怪叫后退。

旧疾未复,又添新伤,明明强忍喉头腥气,将鲜血咽下。心头暗骂自己没沉住气,这小道士奸滑似鬼,实力又高自己一线,绝非易与之辈,先前好不容易才利用所知锁学,造成的优势,反手便被其破去。

不敢再与顾磊交手,明明只是利用这里熟悉的环境,和顾磊兜兜转转。

“桀桀,呢和那小子真没关系吗?”明明咧着嘴叫道:“没关系你肯不顾一切跳下来!”

“咳咳…老衲解面…绝不会错!”明明边跑边说,可刚才那掌已伤到肺腑,说话有些漏风,还伴随着咳嗽。

“真又如何!杀了你谁知道?”冷冷的声音在石壁的撞击下,从四面回荡而来。

随声音而来的还有顾磊再一次凶猛的攻击,明明勉力抵挡几招,一口鲜血再也咽不下,“噗”的喷吐当空。

顾磊交错步伐,后退让开污血,看着困兽犹斗的明明。

此时明明已满脸血污,胸膛剧烈起伏,强撑着的双腿都开始不住打颤。

“告诉我他在哪,我不杀你。”顾磊权衡再三,出言道:“回极北之地去吧!我给你一个交代后事的机会,三年后我再去杀你。”

“此言当真!”明明不敢置信,顾磊会对杀师灭派之仇放下,三年后自己定能将功法缺陷弥补,那时谁生谁死还不一定呢!

“别说三年,就是三十年你也挡不住我杀你!我劝你还是找几个弟子,将你那寒功传下去,你能另辟蹊径开创一门功夫,殊为不易。”顾磊自信道,临了不忘劝明明认命。

“哼!”明明依旧虎倒不散架,双腿筛糠却要挺直腰,仰头不服气的哼了一声。

谈好条件,明明搬动机关,一道石门应声而开,外面隐隐绰绰还是一个洞室,不过比这里开凿的完整,墙上插着火把,顾磊点燃仔细一看,原先那个洞室应该是没完工,许多石柱还耸立着,空间比现在这个大,现在的这个大体完工,应该是作为墓室使用的。

也许正因明明发力踏蹬,塌陷的地方,所以刚才那个洞室被放弃,明明想利用那道石门阻碍他,获得逃跑的时间。

万幸自己没有丝毫犹豫,假若慢上几分,明明就能成功逃脱。

又过了一条甬道,明明指着一个机关道:“打开机关,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顾磊点头示意由她来开。机关没有问题,阳光随着墓门的打开,直射进来,两人眯了眯眼,走了出去。

明明指了指门边的草丛,顾磊会意在草丛中找到了被点穴的赵匡义。

没有为他先解穴,顾磊先检查了一番,不由皱起了眉。

“这小子不老实,用小刀子捅我,老…贫僧只是给他一个教训。”明明见状解释道,路上赵匡义突然抽出随身携带的小刀,试图偷袭他,勇气可嘉,只是赵匡义那点功夫不够看,不但没成功,还被明明给卸了脚踝。

顾磊没有说话,默默给小森接了骨,本应再用真气治疗一下,想想没有继续,只是解了穴。

赵匡义“嗯呀”一下清醒,猛地惊坐起,怒视顾磊身后的明明。

顾磊扶着他的双臂,安慰道:“别怕,他再不会伤到你了。”

赵匡义半晌才回归神来,松开紧拽的顾磊衣襟的双手,羞涩的对顾磊笑笑,低头缩在顾磊身后。

“你可以走了。”确认小森一切无恙后,顾磊对明明说道。

明明郑重看着顾磊回道:“我等你。”

说罢,腾身而去。远远飘来一句话:“莫食言,否则老衲会再回来的。”

顾磊看着明明远去的方向,默然无语,纵虎归山,不知是对还是错!

“多谢道长救命之恩!”身后传来赵匡义感谢的声音,顾磊回头看见他正规规矩矩深躬施礼,活脱脱一个小学究。

顾磊哑然失笑,暗道自己那个顽皮小弟,怎么被调教得这般形象了。

“不用客气,我们也走吧!”顾磊强忍相认的冲动,刚才借检查机会,顾磊扒开这小子裤子,看见了屁股上的疤痕,故作平淡道。

“哎呦!”赵匡义脚踝扭伤,顾磊故意没给他治好,站着已是不易,想走那是不可能,一动痛得叫出声。

“能走吗?”见赵匡义摇头,顾磊俯下身体,道:“来,我背着你。”

“快,下山路陡峭,你这小书生,腿好也不定能下去。”

赵匡义想想是这个理,无奈趴到顾磊背上。顾磊背起瘸了一条腿的赵匡义下山,赵匡义一开始还有些扭捏,不好意思的问道:“道长…”

“叫我哥哥。”顾磊一时嘴快,马上补救解释道:“我和你二哥结拜,又长你许多,叫我哥哥没错,不用太生分。”

“哥,哥…”

“哎!”顾磊愉快答应着。

“哥哥,你为什么…”

“哎!”顾磊美滋滋又应了一下,找到小森的喜悦,完全填满了他的心绪,就连下山的脚步都慢了许多,赵匡义腿伤只需真气疏通即可,为了不创造这个机会,才没有施展。

“你别打岔呀!我都没问完,你就哎个不停!”赵匡义埋怨道,他不知二哥结拜的兄长啥毛病,但别人冒死救他总没错,而且确实大过自己,也没占什么便宜。

“哥哥为什么一定救我?”赵匡义快速将问题问出。

“哎…这说来话长了。”顾磊答道:“你只用知道我必须救你就行了,别想那么多。”

说着顾磊反手拍了拍脑袋,赵匡义一愣,不明所以顺口答道:“哦!”

这动作和回答都像极了,当年自己背着小森一路逃难的样子。

顾磊不由驻足,观察了一会,毅然朝着一个方向前进。

“嗯,哥哥,回去是向东,我们为什么还朝西走?”赵匡义疑惑问道,难道还要去追杀那妖僧吗?说实话赵匡义现在只想回家,媚娘怀有身孕,她进门就没见过父母,就算到家也肯定不自在,而自己又不能陪在她身边。

“我们去见个人。”顾磊答道,这里离大散关很近,顾磊迫切想知道那个人的想法,弟弟他已经找到了,他还是以前那个决定吗?

顾磊觉得还是应该先征求他的意见,毕竟揭露小森的身份会影响到许多人。

“累了就在哥哥背上睡一会,哥哥脚快,一会你醒了差不多就到了。”顾磊说道,长安到大散关的距离,自己脚程最多个吧时辰。

“哦!”赵匡义答应着,迷迷糊糊就睡着了,他确实累够呛,一直提心吊胆的,他行刺不成,反被恶僧教训了一顿,那恶僧说不杀他,是为了找二哥赵匡胤换东西,换不成就带他去极北之地,与他做个小和尚。

待到再次被顾磊推醒时,天色已暗。

“你在这等一会,哥哥要先去见个人,和他先说一声。”顾磊交代道,

“哥哥,这是哪里?”赵匡义问道,看样子是个山顶,但却是背风处,只听风声呼啸,身体却不冷,远处山峦起伏,隐约一线火光。

“大散关。”顾磊答道。

“哎,哥哥。”见顾磊就要离开,赵匡义急忙唤道,四下漆黑一片,他还是有些不安。

“不用怕,四周猛兽都被我赶跑了,我去去就回。”顾磊安慰道:“本想生堆火,但这里是关内防线,生火会引来探马查询,你小心些不会有事。”

说着脱下外袍披再赵匡义身上。

“待好,别乱跑。”顾磊拍拍他的头,亲昵道。

“嗯。”赵匡义乖乖点头,心里却是好奇为何自己要这般听话,好像这是应该的。

先前在顾磊背上睡了一觉,就觉奇怪,那种感觉很是熟悉,却又怎么也想不起何时何地经历过。

看着顾磊的身影隐入夜色,赵匡义裹紧那件道袍,蹲缩在角落里,心想还是哥哥的背上温暖又安心。

这种感觉不知从何而来,自然而然没有丝毫突兀。或许自己也渴望哥哥那样的,兄长的照拂吧!赵匡义想道:大哥赵匡济是个病秧子,两人见面,大哥最多问问自己的学业如何,基本没有多的交流。大姐是家里的禁忌,记忆中将自己带回家后,就再也没见过,照顾自己的小荷包姐姐,私下和自己提到还被母亲亲自处罚了;二哥赵匡胤的交集也很少,这次也只派了个亲随过来通知搬家,最后还失约了,在家里,自己更像长子,带着弟弟妹妹。

“赵匡义,打起精神来!”赵匡义默默为自己打气,十五六岁的少年初出茅庐,又突遭劫难,难免有些彷徨失落。至于对顾磊那种难以言说的情绪,赵匡义将其归咎于从小缺乏长兄长姐的关爱,现在突然享受被照顾的感觉,有些沉醉其中罢了。

正胡思乱想间,顾磊身披星光归来,赵匡义高兴的要打招呼。

就见顾磊沉着脸,闷闷说了声:“走。”

说着把赵匡义捞到背上,埋头赶路。

一夜无话,赵匡义见顾磊心情不好,也不敢找话题,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醒来时,眼见东方翻了鱼肚皮,肚子里“咕咕”叫起,赵匡义才怯生生说道:“哥哥,我饿了。”

“哦!”顾磊一拍脑袋,道歉道:“对不起,哥哥忘了,真该死,我这就找个市集。”

顾磊与韩通的见面,自然是极不愉快的,所以顾磊黑着脸赶了一夜路,要不是背上小森提起,他自己根本想不起还要吃饭这回事。

加快了脚步,路上的石子土块飞溅。

清晨间薄雾缭绕,远方隐约是个集镇。

“哥哥累不累。”赵匡义问道。

“不累。”

“我下来走走吧!脚好很多了。”赵匡义提议道。

“没事,前面就到了。”顾磊那会不知他脚不疼了,在前面赵匡义睡着那会,顾磊就悄悄为他将伤治好了。

顾磊放慢脚步,暗骂自己糊涂,找到小森后,好多话都没有说,只是昨夜在韩通那吃了一肚子气,气糊涂了,浪费了这大好机会。

正寻思该如何开口时,就听赵匡义问道:“哥哥是被长辈训了吧!”

“你怎么知道?”顾磊诧异道。

“咯咯咯。”赵匡义开心笑起来,笑声里还带着少年变音后的青涩。“我每次被长辈训,也和哥哥一样,只能生闷气,但长辈都是为我好,所以我很快就不气了。”

“是吗?”顾磊笑着道:“你这么一说,哥哥好像也不气了。”

“是吧!”赵匡义得意道:“我就说我们很像。”

怎能不像?我们是亲兄弟,顾磊暗暗想道。

“那个,赵家翁,赵家母很严厉吗?”顾磊迟疑问道,赵弘殷和杜氏他都见过,感觉蛮慈祥的。

“啊!”赵匡义解释道:“不是家父家母,是夫子啦!”

“夫子?”

“嗯。杜夫子教学的时候可严厉了,可惜哥哥不认识。”

“杜夫子。”顾磊记起来了。问道:“杜夫子还好吗?”

“杜师年头过世了。”赵匡义声音低落。

“节哀。”顾磊低声宽慰道,自己心情也低落起来,可惜不能亲自拜谢夫子救命之恩了,当年若无他的指点,赵婉儿那会去找二师父巫蛟求得解药,不说今日的重逢,早已是白骨两堆。

“谢谢。”赵匡义将下巴磕在顾磊后脖骨上,两颗泪珠顺脸颊而下,被迎面的风吹干。

杜夫子的离世,赵匡义心里是极伤心的,但他从未人前表露,也未与人述说过,今日不知怎的,情感突然迸发。

“哥哥,…”

“嗯。”

“杜师将他的衣钵传给我了。”赵匡义吐露道,这些事他家里人都没说过。

“是吗!都有什么?”顾磊顺着他的话问道。

“大部分是学问,还有些其它的。”赵匡义不知道该不该说,可似乎不吐不快。“可惜我学的不好,杜师教的许多东西我还不明白,我怕辜负杜师的期望。”

“学问的事,哥哥也不懂,但哥哥想杜夫子能将衣钵传给你,是看重你未来,有些东西年龄到了,自然就懂了。”顾磊斟酌着安慰道,自己这哥哥貌似不合格,许多东西他也不懂,能给小森讲的道理不多。

“谢谢哥哥,我好多了。”赵匡义指着眼前的集镇,扭捏道:“哥哥把我放下来吧!好多人。”

顾磊哈哈大笑,小森长大了,自己不能再将他当小孩,他会有自己的选择,自己的道路。

自己也不能太晚自私,就像韩通那老头说的那样:小森的身份牵扯太多,如果挑明,许多人都难自处。

“你把他带来,想过我西南节帅的身份吗?我怎么向你那皇帝大哥解释我这冒名顶替的事?你那皇后大嫂怎么面对他父母?如何解释当年幼子已死?”

“多大个人了,啥事不想,就为你那点小心思,非要把一切都挑明吗?你“定”字脉不要了,你不想干,就把令牌交出来!”

“现在你什么身份,就敢擅闯我节帅大帐!”

“没有令牌!就给我滚出去!”

“皇帝亲卫?我这是节帅大账,信不信我斩了你!”

“武功天下第一了不起!你敢打你老子不成?”

想起昨夜被韩通一顿丑骂,顾磊还是愤愤不平,但老头子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

“走,哥哥带你吃好吃的。”顾磊放下赵匡义,牵起他的手,朝镇子里走。

热闹的叫卖声传来,伴随食物的香气,早已饥肠辘辘的赵匡义那还忍得住,欢快的迈步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