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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升起,一条大船缓缓驶进南京漕运渡口,两名黑衣蒙面男子,单手扶着桅杆,站在船头围栏上面,冷峻得犹如两尊石像。

船头桅杆上的水手,收起风帆,船身一顿挫,桅杆也转了一下。

“哎呀!”

俩杵在船头围栏上的黑衣人被甩进了河里……

“咦?”船老大回过头,发现俩杵在船头围栏上的黑衣人不见了,问道:“哪俩倭国傻缺呢?”

船头一名水手摇头道:“不知道,不会掉河里去了吧?”

一名船工问道:“要不要捞一下他们?”

船老大幽幽道:“不用了,我们假装不知道就行了。”

“……”

大船驶过去后,两名黑衣人浮出水面,游上岸后,他们才返回大船上取回行囊。

他们下船行至渡集,一名年轻男子快步走向他们,以倭语问候道:“请问是纪田阁下跟弥左阁下吗?”

两名黑衣人一起点头:“是!”而后反问道:“吕桑?”

吕桑看着俩湿漉漉的黑衣人,问了一个很有深度的问题:“你们是游过来的吗?”

“……”

两名黑衣人沉默了,吕桑以为他们默认了,心中暗忖不愧是伊贺流的忍者,居然游过来的。

吕桑招呼两名伊贺流的忍者上了一辆马车,来到一家棋舍,安排他们住进后院。

晌午,蒙着面的常福在吕桑引领下,进到棋舍后院一间厢房内,两名伊贺流的忍者已端坐恭候。

常福入坐后,吕桑为双方介绍:“福老大,这两位是伊贺流的忍者纪田跟弥左。”说着转向两名忍者,为他们介绍道:“这位是福老大。”

纪田跟弥左一起点头,鹦鹉学舌:“福老大。”

“嗯。”常福问道:“你们是什么忍者?”

吕桑代为翻译问道:“福老大问你们是什么忍者?”

纪田回道:“我们是土系忍者。”

“他们是土系忍者。”

常福问道:“什么是土系忍者?”

两名伊贺流中忍简单的说明了一下他们流派的忍者,吕桑同步翻译,他们伊贺流的忍者大约分为金、木、水、火、土五大类,忍具为忍刀、忍者镖、手里剑、撒菱、吹矢、手甲钩、水蜘蛛等,土系忍者简而言之便是擅长藏在土里伏击的忍者,他们可以埋在土里潜伏很长时间,擅长的是手里剑、撒菱、吹矢。

金系忍者是擅长忍刀的近战忍者,更像是武士,木系忍者是擅长藏在树上的忍者,水系忍者则是擅长潜伏在水里的忍者,最后是火系忍者,火系忍者当然不会藏在火里,藏在火里的是叫花鸡……

火系忍者是擅长使火器的忍者,例如火枪、炸药、火油等各种火器的忍者。

木叶飞舞之处 火亦生生不息……

常福皱眉道:“听起来火系忍者比较厉害?”

吕生询问两名土系忍者一番后,点头道:“火系忍者相比确实厉害一些,由于擅长作战,火系忍者很受国内各大势力欢迎,因此很少远渡重洋谋生。”

常福看着两名土系忍者,感觉不是很靠谱,他们也就胜在便宜,武士在倭国地位很高,请一名武士的价格很高昂,而忍者社会地位较低,雇佣的费用相对低廉得多,忍者相比武士的优点是精于埋伏刺杀,为了杀人,忍者会不择手段。

吕桑看出了常福的犹豫,为了赚掮客赏银,于是便请两名忍者展示绝活。

两名忍者邀请常福来到院内,院子里立着一个木头人,他们从各个角度射出吹矢,扔出手里剑与忍者镖……

笃!笃!笃!笃!笃!笃!

只是一眨眼,木头人钉满了忍者镖、手里剑、吹矢,他们可以说是例不虚发。

常福两眼一亮,好精准的飞刀飞镖,对付几乎不会武功的李小牙,绝对够用了。

常福满意地点头了,回屋拿出地图与画像,开始给两名忍者说明他们要刺杀的对象,并细谈佣金问题。

……

……

午后,早早下衙的李小牙坐在张天师的茶馆内,百无聊赖地听着说书人讲老段子。

转眼一天又快过去了,苗惜竹仍杳无音讯,自从袭击了三脚拐后,他仿佛人间蒸发了,没有一点音讯。

张天师悠然喝着茶,随口道:“小爷,昨天忘记问了,你们去狮子山的宋墓群有收获吗?”

“收获一车大粪。”

“啊?”

李小牙摇头道:“麻子捡了一破陶罐,没想到真是一个老物件,当了十文钱。”

“十文钱?”张天师翻白眼:“街边卖的尿壶都不只十文了。”

李小牙讥笑道:“并非所有老物件都值钱,也要看品相的。”

“确实。”

“不大一片地方,全是盗坑。”

“一个村落族墓能有啥值钱宝贝?”

李小牙耸肩道:“可能都没我们乱葬岗埋的宝贝多。”

张天师附和道:“那肯定的,城郊的乱葬岗,有不少大户人家的墓,墓室地宫修得像模像样。”

李小牙灵光一闪:“你说苗惜竹有没有可能藏在乱葬岗?”

张天师迟疑的道:“还真有可能。”

“我明天领人过去看看。”

“为何不现在去?”

李小牙撇撇嘴:“天快黑了,我怕阿飘。”

“……”

张天师翻白眼道:“那我叫人去看看?”

李小牙阻止道:“不用了,万一苗惜竹真在乱葬岗,可能会打草惊蛇。”

“知道了。”

“时候不早了,我回去了。”

“慢走。”

李小牙走出茶馆,骑上马回家,快到家的时候,路过隔壁小哥前院,只见一名老术士正围着茅房做法,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隔壁小哥请回一名法师为自家的茅房做法驱邪,这一切的背后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李小牙回到家,进到院子里,两位大小姐正在掰豆角。

“你们是不是又将鼎盖发射到隔壁坚强哥家里去了?”

琪琪格回道:“没有啊!”

“那隔壁坚强哥为何会请一名法师回来给茅房做法驱邪?”

“……”

“他的头可能被驴给踢了。”

琪琪格眼神略显飘忽心虚,不敢告诉李小牙,她们早上玩火箭的时候,火箭正巧飞到隔壁坚强哥的茅房顶上了,然后便着火了……